就皱了起来。
倒是金延苏飞快的站起来,慌乱中甚至不小心碰倒了桌子边缘放着的杯子,掉落到深色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严朗灏推开玻璃门走进来,白色衬衫搭配棕色西装,衬得他的脸斯文俊秀毫不帅气。尤其是他略带怒气而瞪大双眼,更显得非常精神。
“怎么,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严朗灏走到叶络安的跟前,这期间这个男人一句话也没说,看到他进来就闭上眼睛,让一向傲气的严朗灏不禁怒火更胜。想着自己一整夜也没睡着,闭眼睁眼都是这人魅惑的笑颜和昔日两人美好的回忆。可是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男人看见了他也跟没看见一样,自己在他面前甚至不如个卖屁/股的鸭子。
叶络安缓缓的睁开眼睛,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样,用陌生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严朗灏好半晌,才认真的说道:“严朗灏,我昨天才回来,想得罪你应该都来不及,如果是五年前的小事儿,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就多多包涵吧。我实在是听不惯您见面就是夹枪带棒,四处针对我了。”
严朗灏因为他略带嘲讽口吻的语气而俊脸愈发的黑沉。不知情的人,还道当年是他先提出的分手,为了结婚甩了叶络安。而他人前还要强颜欢笑,装成很潇洒的样子,其实背地里呢,看到叶络安这幅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样子,他恨不得把他掐死在怀里。他严朗灏一生阅人无数,在青春年少,最放肆妄为的那段日子里跟叶家大少叶络安纠缠到一起,叶络安比他更能玩,比他更放肆,也让他深深地着迷。他觉得,除了叶络安,他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一个像这个男人这样妖孽的人了。可是,这个男人在招惹了他之后,一甩手走了,走得坦荡荡,走得理直气壮,就是因为自己五年前不得不接受的一场婚姻。
“是我该问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对。”严朗灏心中有火气,也有深深的无奈。他的这种无奈,好像在对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已经习惯了。
叶络安一挑眉,他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身边人对自己的心思,只不过是一直在装傻罢了。他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个男人为了情情爱爱那点儿小事儿磨磨唧唧,藕断丝连的。他跟严朗灏已经没有可能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至于这次回来知道严朗灏对他余情未了,是真情还是假意,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几天太平日子,活一天乐呵一天,实在是不愿意与一个五年前、早失了味道的旧情人纠缠了。
“那我们今天就一次性说清楚吧。”叶络安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严朗灏,以前的事儿都翻篇儿了,我们年纪也不小了,别玩些小孩子的幼稚把戏了,别说您是不是真的对我还有感情,就是真的,这种你情我不愿的老套故事咱们也别玩儿了。如今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五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就别拿出来说了,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那么一两次错误呢,忘了就好了。”
“错误?”严朗灏喃喃道,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表情能把话说得这样洒脱的男人,轻声问道:“在你眼里,我们的过去,原来是一个错误......”
严朗灏的心里发冷,那些记忆中最美好的,一个即使一个人时也习惯带着面具、心思深沉的男人,那样小心翼翼放在心里最深处,时常拿出来都会觉得温暖的回忆,居然在斑驳光影中另一个人的眼中,这些不过是年少时所犯的一个错误罢了。
严朗灏的喉咙发紧,他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的问道:“五年前,如果不是我要结婚,是不是你也会提出分手?”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垂在桌子底下,严朗灏紧紧盯着叶络安精致的脸上每一丝的表情,然后听到这个男人沉吟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摊摊手,语调轻慢的说:“是的。我们在一起半年多,彼此早就腻了,不是吗?”
严朗灏只觉得一颗心一直往下沉,怎么也接不住,直接掉到了无底的黑色深渊里。原来五年前,事实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这些年他每每想起这个人就深深愧疚和后悔没有珍惜,为了没有挽留住他甚至不惜狠狠的伤害自己,任由身体和心里的痛苦在漫漫的长夜跑出来肆虐,撕咬他的意志......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只是他严朗灏自作多情罢了。
每每看到偌大的产业和无知的妻子,他心里涌起唯一的希望,就是再找到这个人时,跟他把一切的误会都解释清楚,跟他道歉,补偿他,对他好,然后两个人又能幸福的在一起,那人骄傲也好,任性也罢,他都愿意包容他的棱角......可是当一切他以为的美好的外皮被剥开,露出里面丑陋的血肉模糊的真相的时候,严朗灏才知道自己多么无知,多么疼痛,多么的爱眼前的这个人......
严朗灏漆黑深沉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叶络安,他现在甚至很恨眼前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这样玩弄自己的感情。
是的,严朗灏真的觉得自己被玩弄了。饶是他干过比叶络安更无情的事儿,那些前仆后继爱得他死去活来的男人女人们当他没了兴趣时,甚至连解释也不需要,连面也不会见。可是当他头一次站在他们的角度,眼看着那个男人说以后还是朋友之类的话时,他的心疼得都麻木了。这一刻,他觉得至高无上的tum总裁甚至连个一宿五十块钱的街边娼/妇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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