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小真儿,你给姨姨们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珠端着茶,说是茶不过是从茶壶中倒出的白开水,时不时的浅浅抿一口。“阿姨们在说什么事,请恕真儿不知道。”
“小真儿,你不要装傻,顾左右而言他,我们问什么你不知道么!”大姨微笑着问,眼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压迫。
真珠轻笑,歪着头问道:“知道,也不知道吧,大姨说的是那一个呢?”
“既然小真儿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爽快点问了。新郎为什么不是来咱家的那个家伙。”
端茶的手微晃,平淡的语气淡淡的说出,“为什么一定会是他,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嫁他。”
“可是,你们都……”小姨话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猛地一红没有再说下去。其他几个姨姨也想起来他们来家时,偷听到的动静,鼻子中好像热热的液体要流出。
真珠自然知道他们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缓缓绽放,脸色却趋近于苍白。轻声道:“他不过是楼中小倌,怎能配的上我。”
“真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小姨不开心的猛地一拍桌子,动静之大惊动了在一旁斗法的狐狸。
真珠唇角勾起讥讽的冷笑,“不然呢?”
小姨还要说什么,被一边的四姨揪住了衣袖,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落快步走过来,把真珠护在怀里,关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真珠摇头笑笑,“你先陪祖母和姨姨们聊天吧,我出去一下。”
“是回新房化妆么?”落看看天色也不算早了,其实新人成亲这一天,女方从早上就该开始化妆,穿嫁衣。只是,真珠是男子,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需要讲究,不过现在被他们一搅和,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午时,是该化妆整理的时候了。
“嗯,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做。回来……就去整理准备。”真珠低着头,暗紫色的长发顺着白皙的脖颈滑下,这样的姿势有一种说不出的脆弱。
落亲亲一叹,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帮他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笑道:“不论做什么,都要体体面面的。”放下手,轻笑道:“好了。去了吧。”
“嗯。”真珠点点头,才走到门口,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回头却是落。
挑眉,望向他。
落讪讪的收回手,咬唇轻声道:“记得。记得……回来。”
“傻瓜。”真珠转身轻轻地拥抱他,“不回来去哪里啊。”
心月楼。
管事,账房。
真珠站在紧闭的门口,隐约可以听到门里传来的拨动算盘的声音。抬起的手慢慢的垂下,突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敲响这扇门。
那些话是不得不说的,站在了这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来时做好的盘算此刻好像全都用不上,心跳猛的加快,手抬起放下游移不定。
突然不知道背后被什么推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前倾整个人来不及想就撞进了屋中,咣铛一声,门发出清晰的声响。
站定回头,身后只有走廊的栏杆,下面是空荡荡的大厅,厅中无一人。正在真珠怀疑的张望门外的时候,宴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账本,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暗红的衣衫衬着搁在桌上,执笔的白皙过分的手,显出一种诡异的妖艳。
“不知,少主前来所谓何事。”
真珠见一直寻不到,听到宴说话,也无奈回头。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突然忍不住想笑,笑自己刚刚居然会那么挣扎,不过不管推他的是谁,他都很想感谢,被那人怎么一闹什么担心都没有了。
隐在走廊粗柱后的星见真珠去看宴时,浅浅一笑消失在原地。不能再做什么,这是他唯一可以帮他的事情,刚刚站过的地方,流下一滩暗黑的血迹,深深的扎根在细腻的石缝中,留下擦不去的印渍。
“少主?”宴见真珠一直不答,而且还有走神的嫌疑,不经提高了嗓音,对于他的不用心有些许的不悦,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哦。”真珠回神,抬头,露出淡淡的笑,眼角扫过还墨迹还没有干涸的账本。“宴又在算账啊!”
宴点点头,不觉哪里需要他如此感叹。“月底了,各分地账簿都送到了,需要全部核实一次。”
真珠歪着头,单手支着下巴,半靠在桌前,笑道:“突然想起来,我们好像从三年前开始,每一次见面几乎都是在这里,几乎有大半的时间你都在算账。所有的心思永远都只放在这几张纸上,拨弄算盘噼噼啪啪,我永远都排在它们的后面。而我那时还觉得你那样最好看,一个强大的可以让我沉迷的男人就该是那样,全部的心都只为了工作。呵呵……”说着,他轻轻遥遥头,笑的张狂。
宴见他笑的奇怪,心中的不悦莫名的加大。“不知少主在笑什么。”
“笑什么。呵呵……”真珠止住笑,拭去眼角笑出的泪,晶莹剔透却再也上不了他的心。“笑我傻,居然会为一个从来都不曾对自己上心的人难过,还为那样的不在乎找尽了借口。自我安慰说,那是应该。”
宴额角青筋一下一下的跳动,冷喝道:“少主,你今儿是来数落宴的不是的么!”
若是在以前真珠一定会马上妥协,生怕惹得他不开心,今天他只是笑笑,笑的云淡风轻。“怎敢。”
“呵。那少主大喜之日来宴这里是为何,还是说红楼送的彩头太少了,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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