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把宝宝放在树下让他自己玩,两个大男人拿着剑站在空场地里。望着对面同样提剑的人,陌南央突然有落泪的冲动,四年了,没有人再用这样的姿态望着自己。
虽然和落有过切磋,但还是不一样,因为没有一个人和络绎一样,切磋时是看着他,而不是他的剑。
陌南央先发起的进攻,不过一招他就可以确定,对面这个人就是络绎,即使容貌以变,即使拿着的剑以变,但是招式不会变。就算他很刻意的想要改变,但是,那是一种印在骨子里的东西,别人也许会看不出来。
陌南央和络绎曾经在一起过两年,两年之中络绎的所有剑招,没有一个是陌南央不熟悉的。
每一招一式陌南央甚至都已经学会。
突然,一直没有被打开过的锦囊被剑气划破,掉在了地上,其中装着的布帛轻飘飘的飞了出去,落在了慕的脚边。
慕收起剑,俯身才要捡的时候,陌南央已经来到他身边,快他一步捡了起来。慕了然的笑笑,对于他对自己的防范没有不悦,每一个下手的目标,是每个杀手自己知道的秘密,即使很亲近依旧不能透露,更何况他现在不过是个陌生人。
慕收好剑,拍打了一下衣衫上刚刚落的尘土,回到树下陪宝宝玩,没有看到陌南央展开布帛时,乍变的脸色。
暖暖的阳光下,陌南央背后的伤口,疼痛的仿佛整个人要被撕裂,尤其是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在蚕食。
陌南央望着玩耍的父子,缓缓倒在地上,在意识朦胧的最后,隐约听到了络绎的声音,和以往很多次一样,惊慌的叫他。
“陌!”
他强忍着晕死过去的疼痛,拼着最后一点内力,捏碎了手中的布帛。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这个东西,更不能让慕看到。
他不能相信这个所谓的好差事会是这样,早知他这辈子都不会打开这个锦囊。
那个布帛上只有一个字。
慕。
自己天南地北的跑来,居然只是为了杀他,这叫陌南央情何以堪。暗香知道他恨络绎,可是他也该明白,比起恨自己对他更多的爱。
因为太爱,所以恨,恨他的欺骗,恨他的背叛。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络绎死,他已经死过一次,清楚的知道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感觉,他不想让络绎也感受一次,他不想。
“痛……”细微的□□从床上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的陌南央口中发出。慕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掉,因疼痛而流出的冷汗。
握在手中的手指依旧纤长,却没有以前的温暖,有的只是手心中如同过水般的冰凉。陌南央的衣服被拉开,从肩膀到腰部被一种青黑色如同树根般的东西包围,细小的纹理刻印在肌肤间,看起来异常可怖,那些根茎一样的东西最后全部向心脏靠过去,有一些已经伸了进去。
如果肌肤是透明的话,大概可以看到被青黑色树根包裹起来的心脏。
慕盯着那些如同会走路的树根般的东西,他清楚的知道陌南央晕倒的原因。看到他肩上怎么多年已经没有消去的箭疤,他就难过的想要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拾叁)
该死的肖荫居然对陌下如此毒手,这是逐鹿阁特有的一种毒,叫“鬼手”,中毒后和普通的毒没有什么区别,普通的解药都可以解毒。但是,这只是表面的现象,这种毒的潜伏期有十五年之久,是无药可解的,毒发之时也很是缓慢,即便会有些疼痛,中毒之人一般不会太注意。
当那个青黑色,如同树根般的鬼手全部抵达心脏之后,会慢慢的勒紧心脏,直到心脏爆裂人死为止。
陌现在的情况,看来毒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肩膀上的鬼爪已经伸进了他的心脏。慕不知道如果自己在晚一点发现,大概看到的就是一具死尸了。
他俯身轻轻的抱住因疼痛而不停战栗的陌南央,唇温柔的吻上他冰冷的唇,没有更激烈的索取,只是这样温柔的,静静的贴在一起。
“陌。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慕抱紧怀中渐渐安稳的人儿,一种坚定的暗色在他的眼中凝结。
从六年前开始,酒楼那一次见面,你就注定是我的,我要你幸福。
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的理由带你走,陌你知道吗?
我不容许。
我不容许在一次失去你,你可知道,我再也无法承受你再一次消失在我眼前。陌,求你,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再用那样决绝的眼光看我,你可知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
你可以不爱我,可以讨厌我,可是你不可以离开我。
陌,不可以。
你知道吗,不可以。
整整一夜,络绎抱着陌南央一夜无眠,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却固执的说了一夜。他知道昏迷中的陌南央一个字都没有听到,但是,这些话他一定要说,即使他听不到。
他害怕,再不说,就来不及,来不及了。
陌南央难得一夜无梦,一夜的疼痛让他冰冷的身体,习惯性向着温热的地方靠去。温热的体温,让他舒服的叹谓。
突然发现一些不对劲,自己并没有在床上放什么发热的东西,怎么会有热气传来。腰间猛然一紧,身体和刚刚给与他温热的热源紧贴,陌南央吓得睁开眼,对上一双慵懒带着调笑的黑眸和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容颜,俊秀的苍白。
络绎微笑着在陌南央唇上印下一吻,“早啊,亲爱的。”
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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