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教漠少爷做饭,最起码会炒个土豆丝也是好的啊,粥那种东西,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了凑!
但是郁闷归郁闷,日子还是要过,饭还是要吃的,于是南九又该出门买菜了,走前,还把看起来十分闲散的漠之尘给拖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俨然是过日子的小夫妻。
走到映秀湖畔的一个分岔路口,南九忽然顿住了,抬起的一步又缓缓收了回去,回头看了一眼漠之尘,也是握上了轻剑警惕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铁锈之气,脚下一步处,横穿路口淋过一条猩红的血线,蜿蜒着直伸到不远处的大树后头。
会是谁,浩气还是恶人,江湖中人还是平民百姓?
此条路向西而去可至瞿塘峡,向东直通巴陵镇中,极少有猛虎野兽伤人害命之闻,拖着一条血线能移动这么远的距离,看来并非普通之人。
南九持枪向树下靠近了几步,那粗壮的树干后头仍是没有一点动静。
又迈了两步,漠之尘拦住他,摇头道,“阿九,勿管闲事。”
他说的对,现在他们两人身份十分尴尬,南九几等同于背叛了浩气盟,漠之尘仍居悬赏头位,此次出行乃是隐藏了行踪才得安然无恙。故无论那人是何方人士,又因何受伤,他们都没有担着被发现的风险去一探究竟的必要。
可是,若就此离去,看这出血量,那人大概真的会死。
南九有些不忍心,征求的看向身后,“漠之尘,不管他真的好麽?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百姓……”
话没说完,突然一声响动。
漠之尘立刻把南九一把拉回,轻剑出鞘,沈道,“如果还活着,就自己出来。”
树后窸窣响起,片刻一个深色紧衣,满脸血纹的男人探了出来,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是看到了救星,踉跄了几步仆倒在漠之尘面前,气弱地喊道,“漠帮主救我!”
漠之尘轻剑拦在他的面前,没有动。
那人连忙抹了两把脸上的血,“我是何木,恶人谷的何木。”
何木,漠之尘回忆着这个名字,好像恶人谷是有这么一个人,靠贩卖各处的情报为生,做的虽是和陆千云一样的活计,却是游走在各方势力之间,精心盘算,为了一把银子刀口舔血。
要说漠之尘与他的交情,不过是往年也在他处买过关于红衣教的情报。他不愧是做情报的,倒把漠之尘记了个实在。
“漠帮主一定要救我!”何木又哀喊道,“有个浩气的一直追杀我,我实在是逃不掉……”
何木做这档子生意,有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事情,而漠之尘现在最不想遭遇的就是浩气的人,孰轻孰重,自然分得清。于是退了两步,剑未卸下,道,“我已不是漠帮主,救不了你。”
何木哆嗦着站起来,手中只握了一把断了半截的匕首。
漠之尘看到他胸前从肩至腰的一道狭长剑伤,血肉外翻着,那是只有重剑才能划出的深度,而且剑伤极为巧妙,虽然深且鲜血淋漓,但不至于破伤内腑,摆明是用剑之人不想直接一刀使其毙命,而是像猫溜耗子一样将人耍至绝望。
这样精巧且变态的重剑技法,漠之尘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看到这样的伤口,漠之尘想都未想,直接拉起南九就走。
还未迈步,身后就掠过藏剑玉泉鱼跃的嗖鸣三声,带着喑哑笑意的低声响起来,“能不能让一下?那个人头我可是追了一天一夜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那刻,南九不自觉的全身发颤,暗室的三天三夜涌进记忆,握着银柄长枪的手微微一松又猛然攥紧,缓缓转过身去,抖声道,“……漠晚风”
漠之尘看出他的动摇,紧紧握住了南九的手,恰好的力道给了南九一剂定心剂。
漠晚风手扶重剑,扫了一眼二人重叠的双手,一句未言,手中轻剑绕掌一转,霎时破刃甩出,直向南九而去。
漠之尘瞬间轻剑挑起,直指漠晚风颈上。
剑擦着南九耳边斩过,峥鸣剑气震断了他数根发丝,却未伤及南九一毫。身后一声钝响,颈侧一柄断刃小匕锵然落地。
“呃……呃呃……”只见何木被一把轻剑穿颈而过,生生钉在树干上,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汩汩血色从颈上的破洞处源源滚出,喉咙里发出畜生一样毫无意义的嘶吼,手脚痛苦的胡乱扭着。
他挣扎了许久都未咽气,甚至嘴里鼻子里都涌出鲜血,他越是挣扎,剑伤撕扯的越开,最后几乎撕裂到他的下颌骨,竖条条剖开了颈肉,可见其中惨白的环骨。硬实的剑刃抵住了开合的缝隙,让他再说不出一个字,却是从牙齿间隙里不断的涌血,染黑了他整件的前襟。
他瞪着极大的眼睛惊恐的盯着他们,艰涩的转动着,从漠之尘转到南九,甚至伸出手来,似乎是在求救。
何木剧烈的挣扎着,那双眼似要剜下他们的皮肉,那只手似要挖出他们的内脏。
南九捂住嘴,颤抖着退了两步,
漠之尘挺身挡住了南九的视线,一片墨金色映入,南九发抖的身子才缓缓止息。
“你的趣味还是这么恶劣。” 漠之尘道。
漠晚风踱着步子走到何木面前,万分可惜的看了他一眼,“我给了他逃跑的时间,可惜他本事不够叫我追上,实在太无趣了。”
说罢勾唇一笑,握上剑柄横颈一绞,何木的嘶叫声刹那停止,一颗浑圆血淋的头滚到了南九脚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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