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人全都露出讪讪的脸色,说不出话辩驳。他们都自私,但又觉得自己逼不得已,毕竟谁都不想死。
易巫长说道:“再搞小动作,全都滚出去!”
九个人还想说什么,但见天师都满脸冷漠不悦,还想靠天师活下去的几人不敢再说话。双方埋怨的瞪对方,然后找地方坐下休息。
易巫长:“他们现在心情浮躁,之前还有些忌惮不敢搞大动作,现在倒是小动作不断。”
陈阳:“没有发现自己走不出无人村的时候,就能自私的瞒着你们吃无人村的食物。如果发现自己会死在无人村里,而天师能活着离开却不救他们。恐怕会刺激他们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昨晚上提议出钱买命也是让这群人安心,不会趁机拖后腿。今天却闹出这些事,不先想着处理饿鬼离开无人村,反而在这里排斥同为人类的同伴。
陈阳对易巫长说道:“我们先去祠堂查看情况。”
易巫长点头:“注意碉楼,里面藏了很多饿鬼。饿鬼害怕阳光,所以碉楼外面长满绿植。”
陈阳驻足:“饿鬼全都藏在碉楼里?要不铲掉所有绿植,让阳光晒死它们。”
“没用。”易巫长否决道:“我们试过,可是绿植顽固的扎进碉楼墙壁里,就算花一整天时间也不一定能铲掉一栋碉楼的绿植。碉楼建筑特殊,就算只是铲掉窗口、大门的绿植,也没多大用处。反而会激怒饿鬼,让它们记住我们的气息,漫山遍野的追杀我们。现在我们躲在这栋没有绿植的碉楼里,是因为阳气充足能暂时盖住我们身上的人气。但也支撑不了多久。”
“好吧。”陈阳跟度朔离开碉楼,顺着狭窄的小路回到祠堂。祠堂依旧y-in森,大厅正前方的牌位层叠静伫,好像任何闯进祠堂的人都被牌位注目。
度朔在井口边发现沾血的木刀,将陈阳叫过来:“昨天没有这把木刀。”
陈阳捡起木刀,木刀磨得很锋利,不亚于钢刀。木刀上面沾满黑色的污血,地面上也有零星污血。青石板的缝隙里凝结成黑色的块状物,应该是曾流过不少血。他朝井里看,发现这口井下面黑漆漆而且几乎深不见底。
趴在井口处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声音的回音,井里的岩壁长着s-hi漉漉的青苔。陈阳伸出手指抹了一把,发现极其黏腻脏污。他掏出手机打开照明灯查看井里,井口狭窄、井面乌黑平静,盯久还会产生恐惧感。
陈阳起身说:“没办法看清井下面的情况,井水乌黑,阳光透不进来。”他看了眼扔在地上的木刀,说道:“昨晚上有人在这里进行水葬?但水葬是将尸体喂养河神,投进井里……更像是来喂鱼。”
度朔说道:“去看看棺材里面的尸体。”
陈阳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跑去看棺材里的尸体。打开棺盖后发现里面确实躺着一具尸体,但已经不是昨天那具尸体。今天的这具尸体几乎被啃掉半边身体,但血r_ou_很新鲜没有发生腐烂。
这是刚死的尸体。
陈阳:“谁把尸体藏在棺材里?”他查看这具年轻的尸体,发现他要么是闯进来的三个青年之一,要么就是从大巴里出来的人。他完整的手臂上没有海螺纹,另一只手臂失踪。
砍掉那具腐烂的尸体扔进井里喂鱼,又在棺材里补充新鲜的尸体。陈阳不懂这c,ao作,抬头看度朔。度朔:“祭品。”
“祭品?”
水葬不该是安抚先人灵魂,引导他们投胎转世吗?怎么变成祭品?不对,在更早的时候,水葬的确是作为河神的祭品。何况尸首不是投进江河,而是砍碎扔进井里。可是为什么单独扔在祠堂的井?
陈阳盯着祠堂的牌位半晌,瞳孔陡然紧缩。他发现到不对:“如果无人村村民是因为地处偏僻、出入不方便而搬迁,他们也该将祖先牌位都迁走!”
祠堂在某些乡村宗族眼里何等重要,简直是他们的根。即便是在原来的祠堂旁边重新盖起祠堂,也要挑选吉日将祖先牌位迎进新祠堂。举族搬迁,祖先牌位绝不可能还留在无人村荒废。
度朔背着手说道:“祠堂不是搬迁离开无人村的村民宗祠,没有将牌位迁走也就正常了。”
陈阳:“有可能。”
地方不同,宗祠也就不同。有些地方一个村就一个宗祠,但在南方某些地方一个姓氏就有一个宗祠。一个村里通常会有几个大姓,每个大姓就会有个宗祠。不同姓氏的人不被允许进入其他祠堂,殡葬的时候也不会邀请不同姓氏的人,除非有姻亲关系。
“所以说还是有某个姓氏的宗族没有将祖先牌位搬迁,造成这种情况要么是遇到天灾人祸匆忙逃离来不及迁走祖先牌位。要么,举族葬身在无人村。”陈阳上前,抹掉其中一块牌位上面的灰尘:“无名氏!”
陈阳紧接着抹掉其他牌位上面的灰尘,全都是无名氏。眼前这座供奉了上百块牌位,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牌位竟都是无名氏。没有姓名、不知年岁死因,更无人立碑,仅只一块书写无名氏牌位供奉此地。哪怕是香花五供,都会因为没有姓名而被孤魂野鬼抢走贡品。
“怎么会有这么多无名氏?难道整个祠堂都是供奉这些无名牌位?谁供奉的?”
度朔走过来,拿出最靠边的一块干净的牌位:“没有灰尘,刚做好的牌位。”
陈阳拿过来看:“哪来的新丧?”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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