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旻在抱怨的同时,领悟到自己的价值观再次和严璐的价值观发生偏差。
以严璐的社会关系,肯定认识不少私人医院的高级医生吧。只要他说一句,沈旻大概就能受到五星级的看护吧。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愿劳烦严璐。
在之後的争执中,沈旻的坚持取得了胜利,但事情的发展却依旧没如他所愿。
车子在开到一半路程时,赶上了出行的高峰期。环形高速的天桥被堵的水泄不通,连一点点插位换道的位置都没。他们在车流中等待了许久,半个小时几乎才挪动了半米。
严璐在等待的过程中逐渐失去了耐心。他的手不耐烦地敲打著方向盘,摇晃著头,想从川流不息的车流缝隙中,查看出什麽。沈旻每隔一会睁开沉重的眼帘时,都会首先看看四周的景物有没有移动几分,在看到闭上眼睛之前,他记忆中的标记物还停留在刚刚的位置,没有挪动半分后,又闭上眼假寐起来。
在工作日里,沈旻更多的是呆在公司里,不怎麽外出,上下班几乎也是以地铁为主,几乎没怎麽经历过塞车之苦。在黑暗中他迷糊地想著到底发生什麽事,这场塞车战还要持续多久时,严璐打开了车载广播。
喇叭里传来了主持人低沉的嗓音,他用绕口令的方式,说著市内的交通情况,两人很快地得知,前方十字路口处发生了追尾碰撞,两位事故的司机虽无大碍,却不肯紧急协调,硬是把车横靠在路中央,开始争吵起来。
车龙再维持了约二十三分后,前方的车龙终於缓缓地开始移动起来。
在沈旻感叹,他们终於不必再在环形高速上耗费时间,可以安心前往想去的地方时,严璐猛地加速前行,然後在调转了车头,朝最右侧的高速出口驶去。
“你干嘛!?”
这一叛变性的一幕让沈旻整个人惊呆住,等他思想回归原位,发起脾气来时,车子已经下了高速路。
“去到另一个区都下午了,等挂完号,轮到你看病,开药,交钱,打点滴……弄下来岂不是晚上?”
“晚上就晚上呗,反正也有护士和医生上夜班。”
“你的体力可支持不了这麽久,你看你现在一副倒下的样子,还是去私人诊所吧。这附近就有一家……”
两人各持意见,坚持不下,但由於方向盘掌握在严璐手中,最终还是让他取得了胜利。沈旻倒在座椅上,郁闷地将目光转到窗外。
沈旻一直以为,私人诊所的概念,就像那种贵价被评为五星级的餐厅,有两三层小洋楼,亭亭静立在这座喧哗的城市之中,或是寒酸破旧地租了某个小区楼下的店面。但严璐带他去的那家,再次颠覆了他原有的认知。
有谁见过有几十层楼高,还细分了门诊楼与住院楼的私人医院啊!
“你确定这是私人医院?”他不死心地向严璐询问到,并希望对方给他一个“私人医院怎麽可能这麽宏伟,我只是恰好经过此地看到有家医院”诸如此类的答案。
“嗯,虽然看上去和普通医院没多大两样,但是背後有股东董事会来操控,所以也算是家族产业的私人医院。不过普通人不知道,以为是普通的医院罢了。”
严璐的一席话,让沈旻再次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城市,是个如此渺小的市井小民。若以天上的星星来划分他和严璐之间的等级,严璐大概是最耀眼最璀璨的那颗特等星,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宇宙中供人赞誉不已的美丽星云,而他只不过是支援著繁华星空里,最不起眼,或许快要变成了灰烬的暗星。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很多很多尚待挖掘的内幕。
走近门诊大楼时,严璐甚至不需要排队,直接走到了写著vip的柜台前,让护士直接给他联系某某科室的某某医生。护士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最後还是不情愿地拿起了电话,拨了个内线。
护士和电话一端的人简洁地报到了几句,抬头看向严璐时,打量著他的装扮,掂量著眼前的人有几分分量後,口气里带著一丝不屑,“钟医生问先生你贵姓。”
“你告诉他,严氏的严。”严璐十分不满那名护士的服务态度,却也没说什麽多馀的话,只是将身上的气焰压得极低,冰冷得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空气誓要让人窒息。
“请您稍等……”小护士这才明白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急急忙忙地报上严璐的姓氏後,得到了电话一头的允诺後,急急忙忙地放下电话,“严先生,三楼外科第一间。”
严璐连正眼都没瞧,拉著沈旻,直接走到了电梯处。
“严璐,你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沈旻想起方才那名护士,她或许也有做错的地方,但严璐斤斤计较的样子,却让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严璐或许有很多他不知,或是伪装出来的地方,但刚刚那一刻,他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带著无法言喻的真实感,犹如商战电视剧里的,掌握著企业命脉的帝王般。
严璐仿佛在那一刻,摘掉了和沈旻在一起时用来伪装面具,患上了原来的表情。
绑架游戏19
三楼外科的第一间,事实上是一间会客室。
看医生的年龄,大概也有四五十岁出头,他的脸是常人所说的福气脸,方正圆润,身材也十分有福气,半圆的啤酒肚隆起,即使穿上了宽大的医生袍,还是能看出来。和沈旻印象里经常要加班,顶著无比巨大压力的医生很不一样,而且看他的举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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