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忱蹲在衣柜前找换洗的衣服,随口答应外婆的话,走往浴室时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明明比刘小萍还小几个月。
洗完澡,芮忱盘腿坐在沙发上吃樱桃,翻看当天的都市报,在民生版面看到了关于江边批发市场的整顿和迁徙计划,市领导又在某个会议上着重表述了这项民生计划的紧迫性。新闻的配图是正街商场门口堆集在一起的面包车,还有在十字路口等生意的扁担。
芮忱想起了齐骧的父亲。
“外公,这个真的要搬走?”报纸拎起来,芮忱把新闻指给正在做艾灸的外公看。
老先生戴着老花眼镜,远远瞥了一眼,不以为意道,“说搬几年了,还不是那样?北边码头新建的大是大,可是没什么客流,也远。说要整顿,五年我觉得是不行的。”
原来这个搬迁计划已经开始很久了,可是,齐骧的爸爸却在这个时候才来打工。芮忱回忆了一下今天见到的齐叔叔,看样子以前似乎也是做粗活的。他跟齐骧,除了长得像以外真是没什么相似之处。
这样想着,芮忱把最后一颗樱桃塞进嘴巴里,拍拍手上的水,觉得那一带虽然脏乱差,可再怎么说也养活了许多人,一时之间搬不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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