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骧笑着点了点头。
等他写作业这会儿,芮忱倒是稍微观察了一番他脸上的伤。
这个年纪新陈代谢快,齐骧的脸回到了原本的模样,完全没有曾经破相的痕迹。
芮忱想起凌同斌之前想要赔齐骧手机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他挠了挠不知何时被蚊子咬出来的包,又打了个哈欠。
齐骧一直在写字,眼光瞟了他一眼,笔尖在草稿纸上转了转,没落笔。
他抿了抿嘴唇,小声问,“你要不要去找见衣服来穿?咬你背上了。”
芮忱往小腿上一拍,闻言摇头说,“不麻烦了,我衣服不知道在床上哪个角落呢。”
齐骧低着眼,“哦。”
气温回升以后,男生在寝室里打赤膊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芮忱跟绝大部分人一样,到了夏天,睡觉就只穿内裤,平时也是一回到寝室就脱上衣。
可齐骧却不是。芮忱倒是才发觉,他再怎么样,起码是会穿汗衫的。
想起一些关于齐骧的事,也想起了他跟其他人的不同,芮忱鼓了鼓脸颊,打算说些什么,却不知要从何说起了。
☆、第 17 章
调电路这件事情,并没有预想中的顺利,眼看科技艺术节开幕式就要开始,芮忱他们还剩下一台模型飞机的电路调不出来。
偏偏这段时间学校管得严,为了不让学生们因为社团活动而耽误学习,严厉禁止了学生们为了社团活动而逃课的行为。芮忱他们为了能把那台飞机做出来,只能利用午间和晚自习上课前的时间去社团活动室活动。
如此一来,他便没有时间参加班上篮球的训练了。好在现在他们有了齐骧打小前锋的位置,也不缺人,芮忱多少是松了一口气。
篮球赛的单轮淘汰赛在科技艺术节开幕式开始前,就紧锣密鼓地展开了。比赛时间普遍安排在下午放学以后,芮忱那段时间要去调电路,连去观战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就秋季学期班上所打的那些班级间友谊赛的情况,初赛倒是不值得担忧出线。这段时间篮球场都被征用了,齐骧他们一般都是在中午练球。
有时候午休时间结束,校园广播正在播放眼保健操音乐,他们几个人就浑身冒着热气回到教室里,而有比赛的当天傍晚亦然。
芮忱托腮望着窗外飘着几朵白云的蓝天,光线明亮得有些许刺眼。风吹到他脸上,凉爽中伴随着几分燥热,分明是夏天到来了。
他瞥了一眼身后趴在课桌上睡着的黄重阳,还有旁边打着呵欠的秦屿,他们因为总是在室外打球,成为了班上最先被晒黑的一群人。
地理老师用带着浓厚口音的普通话讲述着厄尔尼诺现象,它是太平洋赤道带大范围内海洋和大气相互作用后失去平衡而产生的一种气候现象,是沃克环流圈东移造成的。
芮忱把那几个去打球的男生都看了一遍,发现他们如果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即将打瞌睡的状态中,为此他抿着嘴巴笑了笑,却看到齐骧正全神贯注地听地理老师讲课。
他也黑了不少,特别是颈子后头的那片皮肤。晚上他在寝室里穿着汗衫走动的时候,就会看得特别明显,晒过的地方跟没有晒过的地方色差被拉大。原本白得像纸张一样的皮肤成了小麦一样的颜色,不过人倒是因而变得精神了许多。
“正常情况下,热带太平洋区域的季风洋流是从美洲走向亚洲,使太平洋表面保持温暖,给印尼周围带来热带降雨。”地理老师在他课间画出来的地球版图上挥舞着手,在太平洋区域续画出一个箭头,“但是,这种模式每二至七年被打乱一次,使风向和洋流发生逆转,太平洋表层的热流转而向东走向美洲,随之便带走了热带降雨。”
今年的厄尔尼诺现象已经开始了,北旱南涝,电视新闻也会播放南方抗涝的消息。但新闻中的结语永远都是充满正能量的,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老百姓,再怎么艰巨的苦难都会过去。
芮忱把课本端起来,想起上午学生团委在广场做宣传,号召大家给南方受到洪涝灾害的人们捐款。尽管不确定钱最后会不会被送到灾区群众手里,芮忱还是捐了一个星期的饭钱。
下午放学,芮忱把晚饭带回寝室吃,洗了澡以后要去科技楼。他路过超市,去订奶点领自己的牛奶,却被告知已经有人领走了。
芮忱看看手里的学生卡,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谁拿走了?”
“这个啊?”订奶点的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摇头说,“我不知道诶,我刚过来接班。这里写是拿走了。”她指着本子上已经打勾的名字。
他并没有拜托谁帮自己领牛奶,况且学生卡也还在自己手上。为此芮忱有些泄气,问,“是我们班的同学吗?”
姑娘还是笑得很抱歉,“不太清楚,应该是吧,否则也不会随便给的。”她顿了顿,又用安慰的语气说,“不过就是一瓶牛奶,应该不会有人冒领的。”
芮忱心想是这么个意思,可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他没有办法,只好谢过了她,先去科技楼了。
就连社长也放弃了这台飞机模型,重新修改了一下表演阵列,带着社员们去做飞行训练,准备第二套方案了。芮忱端起被抛弃的飞机模型,也不知道最初制造它的人是谁,不过社长特意跟他说过,这个就交给他,是好是坏就看他造化了。
芮忱大可以甩手不管,可是都已经花了好几个午休在上面,不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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