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写,也不知他作业做完了没有,不过早些时候看他听课听得那么认真,作业应该也不难写。芮忱回头想问问黄重阳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这时才发现他的座位上坐了别的同学。
芮忱挺直了腰,望向这位同学原本所在的位置,果然看到黄重阳坐在庄亚宁旁边的位置上,两个人把课桌并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凑在一块儿玩什么。
他看看四下大家都在认真做着自己的事,便猫着腰离开了座位,一路溜到庄亚宁座位旁,“喂,干吗呢?”
只见桌上撕了一张作文纸,他们两个一人拿着一支笔,在格子交叉处画着实心的黑点和空心的白点。芮忱眨眨眼,“围棋?”
“嗯。”庄亚宁盛情邀请,“要不要一起玩?”
芮忱好奇看着布局,赧颜道,“我不会下诶。”
“看看就会啦!”黄重阳朝旁边一张空椅子抬抬下巴,“坐。”
这个位置的同学是走读生,晚上不需要上晚自习,位置就空出来了。芮忱也是无聊,把椅子拉过来凑着坐,“你们下到哪里了?”
“没多久。要不我们重新下一盘,你从头开始看吧?”庄亚宁建议道。
黄重阳呵呵笑了两下,笑完白了他一眼,但也是又撕了一张作文纸,“这局留着,回头继续啊。真正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闻言庄亚宁冷冷哼笑了一声。
芮忱以前只下过五子棋,对围棋并不了解,真要从头开始看,也未必看得懂。为此,在看他们下棋的过程中,不免要指着棋局问一问每一步的用途。
起先还好,但一来二去,黄重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拍他的后脑勺,骂道,“自己看啦!这么高的智商连这都看不懂,以后怎么混?”
芮忱挑眼看了看他,耸了耸肩。
不过过了半个晚上,芮忱也看了个大概,在晚自习下课前,还试着跟庄亚宁下了个开局。黄重阳在边上看着,下课铃声一响就赶着回寝室去洗澡。芮忱继续下了几步,还是不得其法,不知要往哪里落子,叹着气,放下了笔。
赵铨也是没有吃晚饭,先前就拜托庄亚宁帮他买宵夜回寝室。芮忱也饿了,把飞机模型和工具都收拾好后让秦屿帮忙拿回宿舍,自己则跟着庄亚宁去南三门买炒面。
没有想到走到那儿时遇到了齐骧,他没有收获,正要往回走。
“没摆摊?”庄亚宁惊恐道。
齐骧看了芮忱一眼,说,“想买烤红薯,没找到。”
“那个早就没有了啊。”芮忱没想到他现在还在找,但是他又想起来,齐骧是从来不吃宵夜的,难怪不知道消息。
庄亚宁记得他是球队的,能量消耗大,便说,“买炒饭吃嘛!”
齐骧笑着摇摇头,“不了。我先回去了。”
“他不高兴啊?”齐骧才刚刚走,庄亚宁就悄声问芮忱。
芮忱不明所以,“没有吧?他不是还笑了?”
庄亚宁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跟门外的老板要了一份炒面,问了芮忱以后,又追加了一份,补白道,“感觉笑得太礼节了嘛。你跟他吵架啦?”
对此芮忱更是莫名其妙了,“没有啊。”看他并不相信,他好笑道,“反正我不知道我们吵架了。”
他被他逗笑了,过了一会儿,皱眉打量着芮忱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芮忱继续着刚才的笑话,认真地摇头,“我是真不知道。”
“不是啦!”庄亚宁笑着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端正了表情说,“芮忱,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很受欢迎?”
芮忱眉头轻轻皱了一皱,“什么?”
他无奈地笑笑,“你啊,很讨人喜欢的。大家都想跟你做好朋友,包括齐骧。”
“我没说不跟他做朋友啊。”芮忱无辜至极,两手摊开。
庄亚宁郑重其事盯着他看了两秒钟,最后噗嗤一笑,挥挥手放弃道,“说不清楚,你自己体会一下吧。”
说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说,芮忱无语,掏出钱包付炒面的钱。
自从开始打球以后,寝室晚自修结束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天内最热闹的时候。
整个走廊里都是互窜宿舍的人,打着赤膊,敲着面盆,每一间寝室里有可能传出风格各异的歌声,偶尔地上泼了水,也不乏有人滑到在地上。
芮忱一路跟庄亚宁聊着围棋,回到寝室里果然也是热火朝天。浴室里传出赵铨狼嚎一般的歌声,正在攀高音的时候,忽然破了音,又陡然降了一个调。
欧志明从别的宿舍洗完澡回来,经过芮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不要吃点?”芮忱看他拿着面盆往里面走,问。
欧志明把水桶放到池子里装水,探出身子看了一眼,说,“不饿,你吃吧。”
饭盒还放在洗漱间的柜子里,芮忱提着炒面进去拿饭盒,看到洗手池边的齐骧,不由得愣了一愣——他没穿上衣,下身也只穿了内裤。
他正低头洗着衣服,晾在头上的衣服有水滴到了他的颈子上,他抬头一看,又往他脸上滴了两滴。齐骧皱起眉头,朝在外面下蚊帐的黄重阳喊道,“道长!你就不能把衣服拧干一些啊?!”
这拉开了嗓子的叫声着实让芮忱又吃了一惊。芮忱正呆木看着有些陌生的齐骧,他却扭过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顿时芮忱心里啼笑皆非,索性不理会他,拿上饭盒和炒面出去了。
黄重阳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拿上撑衣杆把刚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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