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刺客颤巍跪着,将头埋的更深了。周由拂袖而去,刚走出不远,便走出几个玄衣男子走出,跪在地上的刺客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利剑刺穿胸口。
正堂,祁宗林逗弄着蛊中蛐蛐,眼也不抬:“处理干净了?”
“处理净了,王爷放心!”周由恭敬答道。
“放心?怎么能放心!去年应鸿一手挑起爆乱,为避责处便在濯州散出消息,说岳氏旧军是因为听到太子还活着,才起了爆乱。消息刚出没多久,平护司便拍了人去查探,陆老儿跟着去皇兄那儿喊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小公主也是那时出来的,先占山为王,然后继续散着谣言,最后将洛平秋的注意生生引到西风山来。她急急跳出来,是在怕什么?”祁宗河看着蛊内蛐蛐撕咬,目不转睛。
“属下愚钝。”周由也想不明白。
“这小公主,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有意思,我太喜欢了!”他看着蛊内那大蛐蛐撕咬下小蛐蛐一条腿,y-in恻恻笑起来。
眼看小蛐蛐被逼至角落,无路可逃,它却奋力迎上来,扯咬住那只大蛐蛐不松口,最终两败俱伤。
祁宗河合上盖子,将茅草扔在桌上,难得正色,“启用宫中暗子,盯紧小公主。平护司那边,暂且放一放,莫要打草惊蛇。洛平秋那个老匹夫,皇兄不过给了他点好处,他就巴巴贴上去,倒一点也不念旧恩!”
周由恭拜着,退了下去,趁着夜深,放飞了几只信鸽。
第二日天刚亮,洛平秋便进了京,直接面见了皇帝。
“陛下,昨晚公主偷摸离开城东,也不知去了何处。臣怀疑公主有什么预谋!”洛平秋一五一十汇报着。
“什么预谋?”祁宗林冷哼一声。
洛平秋还以为他在问自己,便实诚答道:“老臣不知!”
祁宗林拍着桌案站起,怒气冲冲将砚台扔在他脚边,“既然不知!谁准你偷派人跟着公主?”
洛平秋大惊,急身下跪,“老臣惶恐,这也是为陛下安危着想!”
“为我着想?”祁宗林冷笑着,“朕老了,只想儿女在侧,既为我着想,就少干那些偷摸事。”
洛平秋一愣,原来这么些年,自己都没把陛下给猜透。他原以为陛下会顾念相府门口之事,看来,他想错了,大错特错……
原本还想将另一波不明人给皇帝汇报,现在看来不必了,他已经找不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继续盯着公主,只能再做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举报,卫头牌送人头!
第39章 行赏
祁长风自来了城东就没好好休息过,昨夜从卫斩修那处回来,倒头便睡,一睁眼又是日上三竿。
天终于放晴了,她胡乱束了头发,往药庐那边去。谁知一进门,洛栖歌屋内空空如也。问了守卫才知,洛夫人大清早来了趟,将女儿接回府中去。
好不失落。就百无聊赖蹲在药庐门口,看着来往大夫,好像都欠她银子般,眼神幽怨。
也算没让她无聊太久,也就在地上画了几个圈的功夫,祁青禾扶着腰间剑柄朝她这里走来,“陛下让我接你回宫!”
她抬起头看了祁青禾好几眼,到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来,她腰间佩剑竟换成了那柄“定疆”。她不由错神,恍若故人戎装而归。
“发什么愣,快走,莫耽搁了时辰!”祁青禾板着脸厉声说道。
“真凶,难怪嫁不出去!”她想起自己离开平清时,祁青禾正是适嫁年华,想不到过了这么久,还没嫁出去,想来是这个原因。
谁知,祁青禾一听,脸上没有预料中的恼怒,反有些凄惶之色。良久,嘴角才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的事不牢你费心,管好自己就成。想来你不知道皇兄为何迎你回宫,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大周有意与东行联姻,但无适嫁宗室之女。不然,以你犯上作乱之罪,早就死几百次了!”
祁长风早就想过因着什么留下自己,却不想是这个原因,虽然内心突自难受不安,但还是要拿出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来,“那刚好,免得到了你这把年纪还嫁不出去!”
“你找死!”祁青禾被激怒了,拔出剑就往她脖子上招呼。
长风身影猛地一退,叉腰张扬道:“想打架?我怕你!”
想着自己成了那唯一适合联姻的人,顿时有恃无恐起来,既然他们动不了自己,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咯!
祁青禾位高权重,从未有人如此对她说话,就连皇兄也对她礼遇三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竟如此挑衅。想着,暴脾气再也压不下去,端起长剑向她扫来。
长风岂能虚她,好歹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再说这祁青禾虽有带兵之能,却无战将之力,不过十招,便克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祁青禾却偏偏不自量力,好像非要砍长风几下才能解气。长风虽见不惯她,又不能真出手伤人,索性就戏耍她一番:先扣住她的手,然后夺下她的剑,最后将她身上那银甲全副扒下,一气呵成,就连当初在西风山扒洛栖歌都没这么利落,不由佩服起自己来。
那头,祁青禾被扒得只剩下黑色的中系,连头发也乱起来,看着四周有不少士兵在偷看,感觉自己丢尽脸面,脸上臊红一片,咬牙切齿道:“祁长风,你放肆!”
长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不得不说祁青禾有副好身材,中衣紧贴着身子,愈显身量匀称修长,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刚刚好。只是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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