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的五毒俱全的人,死了那也是罪有应得。”
“……”,众人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纸上的内容,陡然间意识到彼此手里的情况尽不相同,深呼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围了过来,交换过来看。
待彼此交换看完,众人张了张干燥的嘴皮,只觉喉咙里在冒烟儿,脸色唰的又白了。
“……”。
倘若这些罪状属实,万一传扬出去,还不知在京城乃至整个天下刮起多大的血雨腥风,引发多大的惊慌不安,说是掀起千尺风浪绝不夸张。
诸人心照不宣的将所有纸张码整齐,默默无声的重新摆回漆黑的匣子内。
好似这个小小的黑色匣子是个惊雷一般,触手即将粉身碎骨。
彼此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的愤怒后怕不安,纷纷低下头,抹了把额头冷汗,颇有些捡回一条老命的感激。
万一证实确实有此事,朝堂上上下下皆逃不过去一个死字,首当其冲的必是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六部九卿,隐藏在黑暗处的幕后黑手固然心肠阴毒,丧尽天良,可他们也难辞其咎,如此巨量的轰天雷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手的,经过哪些人手,又是通过哪条渠道绕过京畿布防神不知鬼不觉瞒过朝廷耳目悄无声息的深埋在烟袋斜街下面,主谋又准备何时将这些能将整个京城置于险地的轰天雷派上用场,用在哪个人身上,或是用在哪拨人身上,或是准备炸死……,谋权篡位,取而代之。”
越往深处想,心越惊,身体越凉,浑身瞬间湿透,几不能站立,一口气还没松下去,便再次呼吸艰难,脸色更加难看。
冻结住的时间越发难熬,御书房内一片沉默,呼吸可闻。
就在众人以为帝王一怒,一去不返,永永远远将他们禁锢在这里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僵硬的众人扭转脖子,长泪直流,跪地叩首,高呼万岁。
逆光而来的帝王看不清面容,却比往日更加威严挺拔,高深莫测。
戚湛负手缓步走进御书房,走到众人面前,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掠过,冷冷道:“请罪请辞的话不必多言,此事事关社稷安危,朕何尝不想今天看到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一切如前。朕同样和你们一样不喜流血事件,但朕更加不想无辜百姓同诸位被埋在鼓里的爱卿陪朕生活在一座随时会爆发的雷山火海上,一起稀里糊涂的死无葬身之地,此事务必彻查真伪,查个水落石出,还江山社稷一个安宁。”
诸人仰头,战战兢兢望向面无表情的帝王,莫名觉得帝王冷如罩了一层厚实冰霜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缓和,周身森寒的威压也散去几分。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开口像往常一般求帝王三思而后行,争议不休,讨价还价的“威逼”皇上妥协,不要将事态扩展开去,引起庙堂乡野震荡。
自己的命都如此朝不保夕,险些一命呜呼,何来的坦荡胸怀为去悲天悯人,
官海沉浮几十载,用尽心机谋略,踩着多少人的肩膀头颅,经历多少刀光剑影才爬到如今的高位,施展毕生所学,一展胸中包袱,为国为民死而后已,那不过是上来哄骗皇帝,下来欺骗小民的表象而已。
或许当初刚寒窗苦读,金榜题名,踏入官场之际是有这样上报朝廷下为百姓的宏伟壮志,只是站上如今位置,还有剩下几分真心实意为民谋福祉,为国家尽忠。
戚湛眼底掠过一抹深意,睨了泪流满面的众人一眼,沉声道:“今日所见所听朕不希望御书房外任一人知晓,违者夷九族。”
“……”,这就完了?
后面到底该如何去查?何人去查查出来又该怎么处置是秘密进行,还是……
怎么连个说法都没有。
众人不解很是茫然,戚湛一甩袖子转身抬脚走脚步不停,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漂亮。
“跪安”内宦唱名。
脚步似有千斤重,身体仿佛从冰窖里抢救出来一样,浑浑噩噩回到家中,喝了碗去寒汤,服了颗安神丸,坐在书房里针对这件整件扑朔迷离之事苦思冥想,还没等他们理出一丁半点头绪,便有家人匆忙过来回禀,京兆尹张伯仁被禁卫军拿下,当场罢官去职,丢进刑部大狱,宁国之子乔子昭接任京兆尹一职,已走马上任中,正领着衙差们在查周蟠飞遇刺及烟袋斜街失火的事;承恩侯周秉海户部尚书之位已被褫夺,户部暂由侍郎刘正明监理,如今承恩侯府只留了个侯爵虚衔,承恩侯府外面全是禁卫军把守,只许人进,不许人出,想要出来的需要有上面敕令方可放行;烟袋斜街无家可归的百姓都被安置到朝阳街去了,据说整个烟袋斜街都给三笑堂购买了去。
家仆满目狐疑的退下,今天老爷脸色当真很是诡异,行事也十分诡谲,一面差家里心腹悄悄打探京师动静,一面吩咐家人闭门谢客,严令家中子弟不许踏出大门一步,违者开祠堂,家法伺候,唏嘘一声,老爷的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殊不知他家老爷也在揣摩一个人的心思用意,张伯仁不过区区四品官,此人真本事没多少,溜须拍马左右逢源的功夫倒是拿的出手,不到四十便升迁至京兆尹位置,奈何出身寒微,身后没有强大的家族可以依仗支撑,想再进一步那简直难如登天。
倘若他安分守己点,满足于四品京兆尹官位,凭他长袖善舞的圆滑本事,三年任满,连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可惜他人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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