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抽屉,四支盛满深红色液体的玻璃管躺在紫色的天鹅绒上,一张便签纸压在下面,上面是一行手写的字迹:
——阿青,那些抑制剂我帮你淘汰了。好好享受,夜晚是美妙的;-)
虽然没有署名,可这大宅里,敢擅作主张换了他东西的人,也只有他叫了三十年老爸的人。
连青一把将纸揉成团,愤怒地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苏杉双眼发红地坐在落地灯旁的椅子上,因为他这个动作,抬头看了过来。
他确实很好看。脸很小,有双多情的桃花眼,其他五官也长的比较柔和,却不显得女气,嘴角上弯的时候,总有股坏坏的痞气,眼神里的光彩,好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学生。
可他现在敞着衬衫,裤子拉链没拉,大片白皙的肌肤被灯光暖上温度,看上去十分美好,同时无声地暗示着,短短几十秒前发生了什么。
连青率先转开视线,攥着床单,感受着慢慢升温的体温,看向抽屉里一支支细长的玻璃瓶。
深红色的五号缓和剂和深绿色的五号抑制剂,同样是五号,功效却天差地别。五号抑制剂强硬地压制热潮,让发情期的雌体能够正常的工作生活,虽然副作用很大,但连青从未在意——其对雌体生育能力未经证实的潜在影响,就算是真的,也与他毫无关系。
而五号缓和剂,缓和发情期一*热潮来临的痛苦,副作用是热潮的次数会增多,每次热潮时间会延长,但对于已经建立关系的雌雄双方,反而是增加感情的好帮手。
一股热流从体内深处蔓上皮肤表层,连青发出一声闷哼,腰腿一软,从床沿滑跪到了地毯之上。
苏杉吓了一跳,急急奔了过来,奔到一半,神色痛苦地捂着小苏杉僵了半晌,才一步一步,艰难地挪了过来。
“连青,你是不是又难受了?”
苏杉不敢再靠近他,站在他的面前,咬着牙向上拉着拉链:“我不知道你那是什么老毛病,但真不行的话,我们还是上医院吧?”
连青握紧手里细长的玻璃瓶,深深地看着面前的青年,黑如点漆的眼瞳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浮现。
苏杉被他看得心惊胆战,干脆一屁股坐到地毯上,摸了摸鼻子,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清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啊,刚才那样对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看见你就忍不住。”
“我挺喜欢你,第一次见面就很喜欢你,但你要是不愿意,我肯定不会强迫你。”
“眼下我是不能和你继续待一起了,你们家这么大,随便给我找间客房吧。”他低头郁闷地指了指自己腿间,一脸的无奈和郁卒,“最好能快点,再不弄出来,我怕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不用找房间。”
低低哑哑的男声忽然响起,连青拔开瓶塞,仰头将深红色的液体灌进喉咙,一把拉过身边的青年,吻了上去。
诶诶诶诶?这是什么急转直下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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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一片狼藉,苏杉光着屁股侧躺在床上,斜支着脑袋,手指习惯性地在男人起伏的脊线上点点戳戳,像弹奏着黑白相间的琴键,奏出一支无声的欢快乐曲。
他半眯着眼,瞅着闭眼休憩的男人,昏黄灯光投下的y-in影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袒露在明亮这一边的,青青紫紫的痕迹覆盖在之前尚未消去的战果之上,看上去甚为壮观。
连青明显是累坏了,脑袋陷在枕头中,双腿还维持着分开的姿势,好半天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清浅的几乎听不清楚。
“诶诶,阿青,你睡着了么?”
苏杉改点戳为抚摸,身边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他干脆翻了个身,紧紧实实地贴到了连青□□的身体上。
人体的温度让眼前的场景多了些真实感,而褪去那烧脑一般的□□之后,苏杉也得以好好回顾一下他这短短半天都经历了什么。学术会议(很正常)、跟boss回家(有点惊奇)、见身价不知道多少个零更像是兄长的岳父(画风开始不对了)、关了门色胆冲天扑了连boss(妄想级别)再到对方不仅接受男人还自愿让他当上面那个(美梦成真级别)……嗯,这真是个发展诡异、画风多变的现实版砸馅饼的大好事。
嗯,苏杉相信自己的幸运s终于休假回来了。
“阿青、阿青……”比平常稍显兴奋的苏杉凑到男人耳朵边s_ao扰,一肚子的话想要往出倒,“阿青,我知道你还醒着呢……和我说说话啊……长夜漫漫,用来睡觉多么浪费……”
“——闭嘴!”
不知是接连的“阿青”太诡异,还是音量太刺耳,枕头中的脑袋终于动了动。连青侧过头来,恼怒地看向宛似树袋熊一样抱在自己身上,还唧唧喳喳没完的家伙:“别这样叫我。”
迟了不知道多少个“阿青”的反驳义正言辞威严冷厉,十足连青教训学生的风格。
“那……连老师~~”苏杉转转眼珠,笑眯眯地改了称呼,轻咬了口连青的耳垂,拉长了嗓子,放柔了声音,娇滴滴地撒娇:“学生有好几个问题弄不明白,想要向老师您请教呢~”
这一声连老师唤得可谓千娇百媚,配上他清亮的嗓子,不仅没有一点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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