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背山的好不好!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于天麟一把揽住,回头说了句“告辞”,一阵风似地往屋外带。
第53章 第 53 章
再次被塞进副驾驶座,方严憋着一股邪火凑到遮阳板的后视镜前,伸手揽过镜子,左瞧瞧右看看,分胆是一个血气方刚气宇轩昂的好男儿。
他抬腿扫了正准备启动引擎的于天麟一脚:“我看上去很娘娘腔吗?”
男人捏捏下巴,煞有介事地打量:“不像。”
“那我看上去很像你男!朋!友!吗?”男朋友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
“这可不是我说的,”于天麟耸耸肩,打开前视灯,“我都不介意,你这么火大干什么?怎么,怕我吃了你?”
说着,健臂一伸,暧昧地圈住方严的肩膀,拇指柔柔地刷过颤栗的后颈,朝他露出一个邪性又作弄的笑容。
明知道于天麟在拿他开涮,可那双墨色的瞳仁里却传递出不一样的信号,不敢往深里想,慌忙拍掉那只手,嘴犟道:“别说你吃不到,就算吃上了,也准让你消化不良,便秘一生。”你以为我是周鹤声那小白脸啊,亏本大促销,买一还送三。
后面那句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硬是没敢说出来。
这下连于天麟都忍俊不禁了,朗声笑了出来。一惯凌厉的眼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愉悦的纹路,有种难以言说的成熟魅力。看得方严不住心想,他要是经常露出这样的表情,全星城有一半的女人恐怕都要拜伏在他的西装裤下,这回早不知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晃掉脑海中无聊的片断,夜色中他不禁又回头看向门廊处照亮回程小路的灯光,说不上是羡慕还是迷惑地感叹了一句:“如果周鹤声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就算得上一个都市童话了。”
于天麟眉毛一挑:“谁说他们现在不是?我看鹤庭倒是满意得很,三年抱俩,夜夜乐不思蜀的,这种福气,恐怕也只有他能消受得了。”
咳咳……方严被口水呛到。这种常人看来惊世骇俗的事到了他嘴里怎么就变成冷笑话了,还带颜色的。
“你真的一点也不反对?这种事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就是兄弟luàn_lún的劲爆戏码,赔上身家名誉不说,你知道阮玲玉怎么死的吗?”他比了一个挂了的手势。
“我反对什么?反对他们过得太幸福还是反对他们选择不在世人的眼光中过活?”
方严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承认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狭隘,可是身边一再出现这样的人,还是让从小秉持孔孟教育长大的他有些难以接受,从前玩归玩,也从没把脑筋动到男人身上去。
难道……电光石火间,忽然浮上脑海的联想让他差点跳起来,他如同防贼般往后一缩,结结巴巴地说:“不是吧……你也是同……呃,喜欢男人……”
正待启动的汽车忽然熄火。
方严一个不备,差点从座位上弹出去,然后身体忽然被一股力量按在座椅上,抬眼就是于天麟那双燃起火焰的墨色瞳仁。
“你说呢?”
鼻腔里全是男人独有的味道,原本狭窄的空间仿佛又逼仄许多。
“你是吗?”
自打认识以来就从没见他交过女朋友,还有那种动不动就喜欢吻人的奇怪嗜好……
男人不怒反笑:“你介意?”
“废……废话!我他妈管你爱谁谁,”方严急了,脸上再也绷不住,“只是同情那个被你爱上的倒霉鬼而已,上辈子一定欠了你不少。”说完尴尬地笑了两声。
介意吗?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无法想象于天麟爱上一个人的样子,不管是男是女,那样的场景,他无法在脑海中描摩。
“说不定是我欠他比较多。”
正对着他的炙热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就像寒夜里遥远的星光。方严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却不知为什么会想到这种文人滥觞的比喻。
“安晴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他试探着追问。
于天麟拧起浓眉:“要她多嘴。”随即意兴阑珊地撤开身子,启动汽车。
耳朵一抖,方严猛地直起身子,定定看着他:“是谁?”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这个狡黠到冷酷的男人这样执着?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他都很想知道。
“秘密。”打着方向盘稳稳地看向道路前方,男人又回到惜字如金的态度。
莫名的挫败感袭上心头。方严忽然觉得其实自己对他一点也不了解,甚至还不及安晴。就在前一刻,在那间远离尘嚣的屋子里,他还以为他们几乎又回到从前那种谈笑自若毫无芥蒂的状态了,可这一秒,眼前目光疏离的男人又用沉默远远隔开了他们的距离。
夜色下疯长起来的忧郁像野草一样蔓延,他无法解释这些忽如其来的情绪,只能凭着直觉回望夜幕下那座被淡淡灯火包围的院落,越来越远。
……
第54章 第 54 章
一周后,周鹤声从艺生涯首场个人演唱会在星辉足球场拉开帷幕。
那晚,星辉七万人球场座无虚席,票源几乎卖断,举着灯牌徘徊在场馆外面的歌迷也不在少数。
开唱前一天,周鹤声亲自把演唱会门票送到方严手里,按了一下他的手心,语带深意地说:“一定要来哦。”那张俊雅过人的脸笑得纯良无比,让人很难揣测热络下的动机。
方严早过了情怀如诗的年纪,对演唱会之类的文艺活动兴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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