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呢,”温禾打了个哈欠,“昨天有点着凉,早上醒来时昏昏沉沉的,一直睡到现在。”
“吃药了吗?有没有发烧?”顾景宜追问,“待会我叫秘书过来一趟。”
“不用过来了,已经没事啦,我正准备起床呢。”
“真不用?”
“真的,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得。”温禾打趣道。
“我这么关心你,你还嫌弃我,”顾景宜委屈。
“不是,”温禾忙解释,“我没有嫌弃你……好啦,我以后也会试着多关心你的。”
“我现在就病了,你快来关心关心我。”
温禾:“啊?你生什么病了?”
“硬不起来的毛病。”
“……”
顾景宜忍笑:“怎么不说话了?刚刚还说要关心我呢。”
“……你去看过医生吗?”
“嗯,医生说我生理上没有任何问题,是心理因素,最后诊断为某种性冷淡的疾病,只有对特定的人才能硬起来,”顾景宜故作悲痛道,“可能是我父母从小离婚的关系,我原本在这事上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那一晚,我却对你非常有感觉。”
“哦。”
“这种事本身就没法勉强,我也不可能去外面找人一个个来试。我父母就是因为父亲的性向才离婚,这些年公司也因为父亲的花边新闻而饱受诟病,最近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我不能因为自己再让顾氏陷入舆论之中。”
“哦。”
“所以你更该帮我这个忙啊,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让我能够正常硬起来的人,我跟医生说了那一晚的事情后,他也建议我找那个人多多尝试几次,说不定这病自然而然就好了。”说话间,顾景宜一度哽咽,还是断断续续把话说完了,温禾并没有看到他憋到扭曲的笑颜。
温禾恍然大悟:“难怪你一直怪怪的,原来有这种难言之隐……”
“是的,怪我之前没跟你说清楚,我只是希望你能做我的练习对象。”
“练习……对象?”
“就是,练习……xìng_jiāo的对象,医生建议我多多练习嘛,”话一出口,顾景宜也为自己的厚颜无耻而脸红。
“……”温禾脸红得更厉害。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父亲说不定以后都抱不上孙子了……”
“你……一定要这样才能治病么?我一直把你当弟弟……”
“那你追求我父亲的时候,把他当爹么?不吧,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没办过收养手续,名义上都没任何关系,一切都合法合理。”顾景宜理直气壮道,“而且这个交易对你我来说是互惠互利的,你能够治疗情伤,我能够治好隐疾,对你来说也是功劳一件,顾家终于有后了,父亲知道后一定也会很感激你,做不成父亲最爱的人,还可以做他最感激的人,你的人生无憾了。”
温禾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被顾景宜绕了进去。
顾景宜趁热打铁:“这是一个完美的交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像我一般符合你心意的人,打着聚光灯都找不着,你不想试试么?”
温禾莫名觉得这些话耳熟,好像是自己广告里的台词。
“温禾,心动不如行动?”
“顾景宜,你够了……”
“不逗你了,下班后我再过来看你。”
“嗯……”这人真是越来越无聊了,温禾把手机放回裤兜里,然而他说的话,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顾景宜挖空了心思想让自己开心点,其实他都是知道的,他也希望能够接受顾景宜,两人的关系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煎熬又甜蜜。
23
顾氏的员工都知道自家老板最近遇到真爱,还在国外闪婚,整个公司的员工也跟着沾了光,不是加薪就是升职。
而太子爷的心情似乎也很不错。
面对顾景宜亲密的举止,温禾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抵触了,当然这中间也有顾景宜多番死缠烂打的缘故,或者说自己需要治病了,把人拐骗到家里亲亲抱抱。在潜移默化中,温禾对顾景宜的态度一天天软化,半推半就被顾景宜压了几次,但两个人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顾景宜明白温禾心里始终还有疙瘩,他知道自己不能逼太急,却又忍不住想和温禾再近一些,再靠近一些,直到温禾再也甩不掉自己。
转眼到了平安夜,顾晋和林里订了下午的班机打算飞到国外度假,家中只剩顾景宜一人,他想到温禾也是一个人,便给对方打了电话,得知温禾还在一家幼儿园里做义工,处理完公务亲自开车过去接他。
顾景宜到了那儿,发现那是间残障儿童的幼儿园,之前经纪人将温禾可以接的几个通告先发给顾景宜过目,顾景宜一眼就选中了卡通扮装的义演。原来是需要温禾打扮成一棵笨重的圣诞树,到幼儿园里给残障儿童们表演节目,并派发礼物。
顾景宜站在窗外抱肩看着温禾给孩子们表演节目,就算对方此刻扮成了一棵只能露出脸的树,也被他瞧出了几分美色来,他的心尖儿可真好看啊。温禾察觉他的视线,朝他挥了挥手,正要跑过来时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顾景宜笑出了声,忙走上前把人扶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结束?”
“很快好了,”温禾笑了笑,看得出他今天玩得很开心,顾景宜擦了擦他额头的汗,顺手把他头顶那个弯掉的许愿星摆正了。
温禾大学毕业之后一直留在那家娱乐公司里,目前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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