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地关在了平日里他们用来关押牲畜的草棚里,草棚里带着令人欲要呕吐的难闻气息,巴沙洛缪皱了皱眉头,紧紧地盯着四周看守众海盗的土著人,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浑身难受,即便是他此时知道唐纳修是跟着老祭祀去给病人诊治,不会伤害他的性命,但是他却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担心对方的安危。
“想那么多也没用!”哈利侧头低声冲着巴沙洛缪说道:“还不如祈祷上帝让唐纳修船医尽快将那群病患治好……嘶,也不知道唐纳修船医的药够不够用,之前我帮他提药箱的时候,感觉比之前刚从海盗岛出发的时候要轻的多了。”
“闭嘴!声音太难听了!”巴沙洛缪横眉呵斥,沙哑的嗓音瞪了一眼哈利,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格外迅速,似乎一眨眼就过了大半个月,在这二十来天里老祭祀几乎天天要到唐纳修的病室报道,在对方惊叹的眼神当中一个又一个得了痢疾,蜱虫病,伤寒之类的患者从这里走了出去。
这间小小的茅草屋,几乎成了所有土著心中除却祭祀家中最为圣神的地方!
如今整整二十七个病人,只剩下其中一个年级较大体质较弱的老人还躺在房间里,但是对方比起之前刚来时,也已经好太多了!
至于帕鲁早在十二天前,巴沙洛缪一行人被老祭祀放出来的时候,就活蹦乱跳了,那家伙壮得像头牛又正值大好年龄,恢复力极快极强,见到唐纳修点头之后,他便天天跟着其他人身后此处探查打猎,一刻也不得安宁,不是在海湾附近探查路过的船支路过,就是和土著们一起在丛林里捕捉猎物,也没见再有哪里不舒服。
“唐纳修哥哥,帕鲁帕拉奶奶还要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塞西尔仰着小脑袋,细软的发丝贴在头顶,漂亮的大眼睛圆滚滚的盯着唐纳修。
这段时间在岛上的伙食要比在船上好上百倍,老祭祀和其他土著居民,一有些什么好东西就往塞西尔身边送,短短的二十来天,小家伙被养肥了一圈,从干瘦的身形,变成了带着婴儿肥的小圆脸,漂亮的想让人捏上一把。
“大概还要三四天的时候,她就可以回家自己休养了。”唐纳修暗自估算道。
老人家得的是肺炎,也是三天前他接收的最后一个住进病室茅草屋的人,几天前不小心淋了一场大雨,再加上极度疲劳才引起的呼吸道感。这场肺炎来的气势汹汹,就连老人自己也没发觉,便在一次上山采野果的时候昏倒,被送到了他这里。
没有紧急上岗培训的时间,粗手粗脚的老人儿女让唐纳修也不怎么放心,便让老人一直留在了茅草屋里,让她的儿女每日送饭来。说来也巧,唐纳修第一个诊治的蜱虫病小孩子,便是这家的小孙子。
一阵嚯嚯嚯的吼声传进了唐纳修的耳中,唐纳修扭头看向屋门口,一身黝黑腰间裹着兽皮裙的妇女牵着个小孩子走进房间,她手上捧着一张巨大的树叶,树叶上放着烤肉和水果,正憨笑着看着唐纳修。
“吼吼,嚯嚯。”
对方的话,唐纳修是听不懂的,不过塞西尔却是能够翻译,他咧着嘴笑道:“唐纳修哥哥,婶婶说那些是送给你的一点心意。”
“你帮我谢谢她们。”唐纳修咧嘴笑道,胡乱揉着塞西尔的小脑袋,这段时间他在这里治疗病人,没有时间去寻找食物,巴沙洛缪他们寻找来的食物不但要供给他们当天所食,还有留着大部分用来风干做储备粮食,等他们找到船返航的时候用来充饥,所以对于她们送来的食物,他几乎来者不拒。
看着唐纳修收下食物,女人很高兴,嚯嚯嚯的冲着门外吼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听见女人的吼声立马从外窜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花环,套在了唐纳修的脑袋上,同样表示感谢。
能够收到来自病人家属的祝福感谢,是每个医生都期盼的事情。
巴沙洛缪和帕鲁站在茅草屋外不远处,手中同样提着一袋用树叶包好的食物,这是他们之前在海边捕捉的海鱼。
帕鲁摸着下巴,嘿嘿笑道:“看样子根本不需要你拿吃的来,他照样能够每天生活的很好。你看看,他既有肉吃,又有水果,还有小美女送的鲜花,谁还稀罕你这没滋没味的鱼肉呢?”
这么长的时间,整整一年多,亏巴沙洛缪船长还长得一副聪明靠谱的模样,竟然还没将唐纳修船医拿下!实在是有违平日里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巴沙洛缪冷冷的瞥了一眼帕鲁,看向唐纳修的目光越发沉暗,粉白色的鲜花戴在唐纳修的头顶,更是存托的他唇红齿白,肌肤晶莹剔透,金色的半长发,清澈的蓝眸,令唐纳修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光明天使一样,纤细的腰肢,翘挺的臀部,整个人似乎还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舔了舔唇齿,喉结不停的滚动,巴沙洛缪觉得自己刚刚才喝过水的喉咙里,快要干渴的冒出青烟。
火热的目光简直快要将他点燃,巴沙洛缪实质性的目光差点将唐纳修的脸颊盯出个洞来,唐纳修即便是想暗示自己无视对方的目光,可惜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
唐纳修恶狠狠的咬牙切齿,一股羞怯的恼怒直往上涌,他狠狠瞪了一眼对面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
这家伙难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吗?!看着对面小女孩以及妇女几人惊讶奇怪的眼神,唐纳修乌云罩顶,脸色黑的像一块焦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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