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担心了,才故意开了个玩笑,你生气了?”
“废话。”陆向北冷哼一声,仰起头目视前方往前走。
闫宝书上扬了嘴角,窃喜道:“向北,如果我死了,你会……”
“胡说八道啥呢?”陆向北扭头吐了两口吐沫,“大过年的挂了彩不说,你这嘴也没个把门的,啥死不死的,我都陆向北的兄弟都是长命百岁的。”
得,还是兄弟,哈哈哈哈。闫宝书郁闷的苦笑着,“其实我是真的有事要和你说的。”
陆向北板着脸,“说。”
“我看见我哥了。”
“你哥?”
闫宝书点点头,“我大哥,闫宝山。”
“跟哪见到了?”陆向北一脸的茫然。
闫宝书笑道:“刚才你推开的那个男的就是了,我大哥,闫宝山。”
“我操,你说他是你大哥?”陆向北在没知道那个男人时也没多生气,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热心肠的,可此时不一样了,那个男人竟然是闫宝书的亲大哥,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陆向北心里燃烧着的愤怒的小火苗越燃越烈,不过眼前也不是找闫宝山说道的最好时间,还是先去前头再说吧。
正因为季节的关系,所有人都聚集在前头的门房里学习呢,这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和陆建海有交情的。陆向北抱着人冲进了屋里,“叔,我弟扎脚了,你们谁懂医啊,帮忙瞅瞅。”陆向北累的不轻,踉跄了几步总算把闫宝书放在了桌子上。
“哟,这是咋了?”刚才和栓子说过话的董大爷披着衣服跑了过来,顺带着整理了一下因为太着急没带正的帽子,“扎脚了?”董大爷连忙把闫宝书的棉鞋脱了下来,这也幸亏闫宝书是个爱干净的,如果换成是顾军……后果不堪设想。
董大爷端着闫宝书的脚丫子瞅了几眼,低吟道:“孩子,你试着活动一下让大爷瞅瞅。”
闫宝书咬着牙忍着疼活动了一下脚腕,又曲了曲脚趾。
董大爷似乎是松了口气,“幸亏是从大脚趾头中间扎过去的,应该没伤到骨头。”
陆向北一旁担忧道:“用上医院吗?”
董大爷叹了口气,“孩子,相信大爷的经验,他这脚没伤到骨头。”说完,董大爷拎着闫宝书的棉鞋递到了陆向北的面前,“拿着。”
陆向北蒙了,“干……干啥?”
“能干啥啊,打他,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照着脚心给我往死里的打。”
闫宝书虽然知道董大爷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这话说的也有点太狠了吧,万一陆向北打顺手了,这往后还不得家暴成瘾啊。
陆向北拿着鞋也不动手,“大爷,你到底为啥让我打宝书,我不打。”
“咋地,你还心疼啊?”董大爷被逗乐了,“那钉子上有铁锈,咱老一辈人都行这么做,把血打出来了,不容易感染。”董大爷耸了耸肩,把快要掉下去的衣服抖回到了肩膀上,“我是老了,不然我就代劳了。”
闫宝书吓了一跳,心想您老人家还是别代劳了。
“向北……”顾军几个跟着也到了,几个人跑过来看了一眼之后,栓子便在人群中看了个几个跟陆建海特别相熟的人,他趁机跑了过去,希望能从他们那儿要到点药。
“向北”闫宝书冲陆向北微笑道:“打吧,那钉子上有锈,我听俺妈说过,的确得这么做。”当然,这是要在没伤到骨头的情况下。
“那……那我打了?”陆向北犹豫的抬了抬手。
“嗯,打吧,我挺得住。”
陆向北深吸一口气,随后的几分钟里,他抡着棉鞋猛劲儿的往闫宝书的脚底板上打,闫宝书一开始还能抗的住,可越往后疼痛感越明显,实在忍不住了,他才仰起头叫上两嗓子。两三分钟过去了,闫宝书的脚底板麻木了,陆向北更是出了一身大汗,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
董大爷那头叼着烟袋杆子,呲着一口略微发黄的牙齿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董大爷起身走了过去,看着两个人打趣道:“你小子刚才还不舍得下手,这打起来真是比谁都狠啊。”
闫宝书知道董大爷是开玩笑的,因为只有他才知道,陆向北其实没怎么敢用力的打他。
陆向北虽说是被调侃了,但更像是被冤枉了,他无声的撅了撅嘴也不辩解,反而关切的和闫宝书说:“疼吗?”
闫宝书摇了摇头,“还行,不是很疼。”
陆向北松了口气,转过头问董大爷,“接下来咋办啊?”
“还能咋办,整点药片子碾碎了往脚上一糊养着就行了。”董大爷比陆建军的年纪都要大,是真正意义上过过苦日子的人,以前的人生病了没有钱看医生,只能胡乱的整点草药之类的对付着,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有点止疼片那都是上天的恩赐啊。
董大爷朝身后的年轻人一挥手,紧接着就有人递上来两瓶药,有止痛的和消炎的,这都是平时农场里都要预备着的。陆向北第一时间接过药,顺手从桌上拿了一个搪瓷缸,也不知道是谁的就往闫宝书嘴边送。
闫宝书也没犹豫,吞了药片就着水吃了。
董大爷站在年轻人中间,笑着摆了摆手:“大中午的,赶紧张罗饭菜去,哦对了,去隔壁把连长指导员他们都叫上。”董大爷自己也有孩子,就是因为他苦过了,所以才觉着人都是皮实的,只要饿不死就成啊。
在座的每一位的日子都不好过,一听吃饭了纷纷都拿着搪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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