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齐头了,我可不老了呗!哎呀!看来这纪念是把你喂得不错哇!我小时候要有你这营养,估计蹿个一米八没问题!
兔崽子不鸟他,从他手里把鱼一抢,捡直往厨房料理去了,剩下严警察一个半咸不淡的在客厅坐着,怪无聊,想着要走,就招呼一声:哎!等你妈回来告诉她呆会儿到居委会领罐油!我回了啊!
兔崽子从厨房蹿出,从后面一把勒住严警察的脖子,右手捏他腮帮子,硬把嘴巴给挤出一道缝来,塞进一根东西。一开始严警察还挣扎来着,东西一沾嘴,骨头就酥了,说话都费劲:你——你——你小子从哪弄来的?!
你不要哇?
兔崽子逗他。
要!他娘的!老子有说不要吗?!
严警察急了,一急就往外放脏话,跟屁似的,管都管不住。
那你还问!
就不许老子问哪!
啐!你个烟鬼!告诉你,不是我,你一辈子别想抽到这种货色!知道多少钱一根吗?三十五!
严警察的脸阴了:你怎么弄到的?
咳!同学从他爸那儿摸的,每个兄弟分一包,我没舍得享受,全孝敬您啦、亲爱的老严警察!
真的?!
真的!
我、我可要去调查的!你那同学叫什么名字?
你不相信我?!
兔崽子眼一瞪,严警察又缩回去了:信是信……不过……这烟太贵了,总得问问不是……
……姓王的,上次来我家那个胖子。
哦……
“哦”什么“哦”!我给您点上吧!
别!你让我先闻闻!
呸!瞧你那穷酸样儿!
穷酸就穷酸,严警察顾不了那么多啦,拱起嘴,把烟夹在鼻子和上嘴唇之间,使劲嗅。那嗅的是相当陶醉——陶醉了一会儿,猛然想起兔崽子刚刚说的是“一包”,不是“一根”,于是涎着脸赖过去:哎?你不是说有一包的么?
啊,有一包。怎么了?
那个……
严警察的脸红了。搓了几搓手,始终赖不出个下文来——甭管怎样,对方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么,对大人的那套“赖”不太好意思用在小孩子身上。
等兔崽子瞧够了严警察那副抓耳挠腮的猴急样,才嬉皮笑脸的说:你抽吧,抽完这根,啥时候来,我啥时候给你一根。说完,抢过严警察手上的烟,“啪”——点上——把严警察心疼得眼都青了。
罢罢罢,点都点了,还能浪费?!严警察接过来,猫在游宇明家的墙根下,晒着冬日的暖阳,吞云吐雾做神仙,——真他娘的幸福!
还没幸福多久,烟就让人从嘴上扒拉走了,严警察瞪大眼睛看着它进了另一人的嘴里,给震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个兔崽子什么时候沾上的?!
上学期。
你你你你你、好哇你!!还那么平静?!你知不知道学生不许抽烟?!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许!!
那你又抽?
我是成年人!
哦,那你老实告诉我,你第一次偷你爸烟抽是几岁。
严警察默了。
怎么,不敢说啊。
去你的!老子十二岁就光明正大的“拿”我爸的烟抽、怎么了?!
那不就结了——假道学!
严警察被噎住——连吵架都吵不过个兔崽子!啧!越来越窝囊喽!
兔崽子不满严警察的神走到天边,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把烟递过去。严警察一见烟,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接过就抽,压根儿没注意到游宇明眼里桃花乱飞。
“哎!烟鬼,你吃了我口水了知道不?”
“啐!你刚才不也吃了我口水?!”
“烟鬼,你知道吗,人家外国管这叫‘间接接吻’呢……”
“我说你这鬼崽子跟哪儿学的啊?一套一套的!扯吧你!”
“扯?!哪个男人跟你这么窝囊——四十好几了还是根光杆?!”
“你、你别扯我身上来!好好读你的书!谁家孩子跟你似的?那么早熟!”
“说实话吧,我不介意给你当老婆。”
严警察听他这玩笑开得越来越不象话了,就转过来,准备好好的来一番思想政治教育。一转,刚好捋见一朵朵桃花从游宇明眼睛底下爬上来,冒了满天。严警察登时一阵齿冷——兔崽子长了双要女孩子命的眼哪!
哪止是眼啊,游宇明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要人命——这家伙天生带一股坟墓里的阴邪气,飞薄唇悬胆鼻,桃花眼配副飞天细长眉——啧啧!天生是来讨情债的!要不是年纪还不太够,身板细了些,那简直——!!
严警察打了个喷嚏,越发觉得自己这“隐患”消灭得对。他张了几张嘴,最终还是决定要把思想政治教育进行到底,免得这兔崽子将来祸害人家女孩子:我说……你以后——我说的是工作以后啊,以后要有了女朋友,一定得对人家专一,知道不?
嗯,我会对他千依百顺,他要什么我给什么,给他作牛作马……
嘿嘿,那还差不多,不愧是我带出来的,思想政治素质还不赖!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哪。我什么都顺着他,他也只能有我一个,要是他敢到外头打野食……我就弄死他!
严警察生生打了个冷战,勉强“教育”下去:人、人家女孩子怎么会出去打野食?!即使有那个,你、你也不能犯法!知道不?!
放心啦!我找的那个指定丑的拿不出手,好大年纪都“卖”不出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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