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看他做戏。
如果真不知道沈辞忧住不住这,那看到了首先应该惊讶一下吧。这人上下一通的打量,眼里除了感兴趣就是算计,压根就不像是不知道沈辞忧住在这里的样子。
沈辞忧将手里的钥匙揣回了兜里,反问:“你是?”
男人一笑:“我是周子谦。”指了指周言温屋子:“我是他大哥。”
不是“我叫周子谦”也不是“我的名字是周子谦”,直接就是“我是周子谦”,微挑起的眉梢随着话语彰显出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就连说到“我是他大哥”的时候,眼里都一副坐等欣赏沈辞忧听到这话时会作何反应的趣味。
兄弟俩长得不像就算了,连性格都明显不是一个画风。
沈辞忧点了点头,不咸不淡说:“他不在。”
周子谦噎了一下。
“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沈辞忧接着戳:“他去了巴黎。”
所以你专程来这找我,是来干嘛的。——沈辞忧懒得说出这句话来。
周子谦看了沈辞忧好一会儿,笑了起来。
周子谦说:“没错,我是知道他出去了。我特意来找你的。”抬手轻敲一下别墅院前的铁门:“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外面好热。”
已经六月底完全入夏的天气确实热,沈辞忧一歪头:“你找的人是我,但这不是我的屋子,我拿什么请你进去坐?”
周子谦不怒反笑,那笑容就跟戴着个画着笑脸的面具似的,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说:“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警惕。”
“警惕?”沈辞忧笑了笑:“我怎么会对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警惕?周先生看来是误会了。”
周子谦觉得沈辞忧的表现和自己私底下调查的评判有点不一样,也没多想,哂笑一下:“挺是能说会道的么。”
掏出一张名片来摆了摆:“我这个做大哥的,只是好奇我家那脑子不转筋的弟弟是怎么开了窍,学会与人相处起来。对你,自然是很好奇的。”名片往沈辞忧面前一递。
沈辞忧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名片----被这样的人找上,能有什么好事?
“不如周先生现在有话就说清楚?”沈辞忧不咸不淡说:“我这人心里最挂不得事了。”
省得我挂在心里膈应——沈辞忧在心里不耐。
“哦?看不出你还是个急性子?”周子谦一个哦字转三道音,一腔子的做作。
周子谦又提:“那我们进去坐着谈?”
沈辞忧看了周子谦一眼。
正这时,不知道是不是早听到了沈辞忧的声音但不见人进门,屋子里的轩公子这时候很是给脸地“喵!”一声尖叫。
尖叫明显冲着沈辞忧来的,满满都是——还杵在外面作甚快滚进来伺候朕!
于是,沈辞忧不仅假传了圣旨还很无责任心地推到了周言温身上,对周子谦一笑,说:“你弟弟的猫不好客。”
周子谦:“……”
拒绝得不要更明显了。
周子谦也不勉强,耸耸肩,天外飞仙地问了一句:“你跟言温周围的朋友熟吗?比如赵信侯,秦舞,谢衍笙几个?”
沈辞忧从他故作清淡的一句话里听出了浓浓的试探意味,停顿了几秒,淡淡说:“赵信侯是我上司,算熟。秦舞是公司的秘书长,认识,不熟。谢衍笙名字略熟,不认识。”
这可都是大实话。
周子谦仔仔细细地注意着沈辞忧的神色,见他不像说假,心里略微松了口气。只要沈辞忧跟这几个人不熟,那就好说了。
周子谦往墙上一靠,笑了:“谢衍笙是你们公司的创始人你的大老板,你怎么也不认识?”心里嘲了沈辞忧一句——果然只是个蝼蚁。
沈辞忧并不想多说什么,等着周子谦继续说下去。
周子谦就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一路人。”
沈辞忧:“……”这兜头一盆屎给扣的...
周子谦倒真的对“一路人”挺坦诚相待,不等沈辞忧认同不认同,就开门见了山:“言温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外面做事。家里的事,都是我在帮老头子支撑和打拼。本来相安无事挺好的,不过今年年初老头子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大概是病糊涂了,竟然生出了让他回来打理家里事业的心来。这是我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要知道,这么多年我也不容易。”
说着一笑,眉眼间的刻薄一不留神就显露出来:“我才是家里的长子,这些年也一直都是我在做,所有一切都是我应得的。”
沈辞忧对这种剧情感到无聊,同时又有些惊叹,一个人的不要脸原来可以这么的坦荡荡。
周子谦对沈辞忧笑得和善,甚至有那么一丝刻意的讨好:“辞忧……”
“我姓沈。”沈辞忧纠正说。
周子谦:“……”
周子谦明显有些不高兴,对沈辞忧这样的角色,他心里是不屑的,这会子心里装的都是算计,只好忍耐地笑了笑,温声说:“沈先生,你们集团现在在国内外也是数一数二的企业,言温也做的挺好,他根本没必要回家接手家族事业,况且他自己也不想回去吧?你认为呢?”说着停顿了一下,观察沈辞忧的神色。
可惜沈辞忧是台风来了也不动的人,平静的脸上带出一丝无辜:“我只是短时借住这里,对他的事,不了解,跟他本人,不算熟。周先生找我问看法,怕是找错了人。”
周子谦面具似的笑脸上闪过一丝窃喜,看来调查显示的是对的,这个沈辞忧不过是个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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