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之后,我就很少在外面闲晃了,倒确实不知道我们商队还有这些福利。”
“还不止这些,以后你会感受到更多。”亚文说完,转移了话题,“安德烈告诉我,你之前想要知道关于我的事,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只是说了句有感兴趣的事想问而已,没想到先生竟然愿意记得。”蓝提斯忍不住笑起来,“没错,我之前很好奇,非常好奇,我这个人好奇心很严重,看到或者听到什么我不了解的,就一定要了解它,可是我之后又思考了一段时间,就决定不再问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起来,”蓝提斯放慢语调,表情也放松下来,“在我刚刚上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私事。”
“你说的没错,人都是有秘密的。”亚文温和的笑道,“不过我和桑塞尔的事情,在船上根本就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你上次应该也见识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每次一来就往我身上扑,想不知道都难。”
“嘶。”蓝提斯咧着嘴吸了口气,“感谢您满足了我的好奇心,虽然我之前就已经猜到过,但听当事人亲口讲出来的感觉,还真不一样——我想我理解您为什么想听我亲口·交代我的过去了。”
“其实我还有一件想知道的事情,蓝提斯。”亚文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什么事?”
亚文看了眼他的身后,“安德烈好像派人来找我们了,下次再说吧。”他站起身拍了几下衣摆,然后低头对他说:“不过下次我再问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您似乎每次都喜欢把话说到一半。”蓝提斯说,“我最大的秘密都已经让您知道了,其他的,我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
亚文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好像的确是这样。”
远处一名穿着制服的水手跑过来,对亚文鞠了一躬,“亚文先生,船长大人请您过去。”
“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他我很快就来。”亚文回答了他以后,向蓝提斯问道:“想不想去参观一下英格兰的街道?”
“其实我之前就已经来过一次了,”蓝提斯说,“不过那次兴致不高,就留在船上没有下去。”
“那真是太可惜了。”亚文皱着眉说,“英格兰的街道和市场可是充满了风情的,去看看吧,没看过怎么知道?”他说着,把自己的帽子塞到了蓝提斯的手里。
蓝提斯措不及防地接过帽子,只能妥协的戴到头上,“您确定这么做安全吗?”
“被发现了也没关系。”亚文笑道,“跑就行了。”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么说了。蓝提斯想。但每一次都不怎么有说服力。
跟亚文说的一样,英格兰的街坊里充满了风情,连走路的步伐都像是夜里的猫一样,短促而优美。路边的建筑精致精致典雅,每一栋房屋看起来都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就算是商户和客人之间的交谈,也都刻意控制着音量。
“确实跟我读过的书里讲得一样。”蓝提斯说,“英格兰的每一个地方都像这样吗?”
“不完全是。”亚文回答,“每一个国家都有风气良好的街道和肮脏低贱的角落,英格兰也不例外。我们西班牙人称呼这条街叫‘优雅米格丽’。这地方很适合外贸,离港口很近,相反离皇宫很远,所以外来的商人和旅人基本上都会来这条街。”
蓝提斯点了点头,跟在亚文身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问道:“不过刚刚那位兄弟好像是过来传话,说安德烈先生叫我们过去的吧?”
“是的。”
蓝提斯整了整头上的帽子,嘴角抽搐,“虽然先生绝对不会生气,但我们这么心安理得的到处闲晃......”
“安心吧,蓝提斯。”亚文微笑,“如果是别人不守时,他说不定还会骂几句,不过这次是我们俩没有守时——所以没关系。”
“您是没关系了。”蓝提斯揉了揉太阳穴,“那我呢?”
“你?”亚文回过头眨着眼看了看他,“绝对没问题。”
“但愿你这么肯定的说辞能起·点作用吧。”蓝提斯望了一眼天空,“如果我没有见到明天的太阳,您一定要记得帮我多看几眼。多照顾路边的花花草草,有机会还麻烦去看望一下我家隔壁卖杂货的那位大叔,他越来越胖了,胖到不行,说不定不久就会步上我的后尘。”
他这几句话说得亚文笑了一路,一直到出了街道,他还时不时地打着抽抽。
“您一定想象不到刚刚那些正心平气和买东西的路人们,是在用一种什么样的眼光看着您。”蓝提斯无语地看着他说。
“不不,这真不能怪我,”亚文又笑了几声,“你实在是太有趣了,蓝提斯。”
蓝提斯叹了口气,跟着他一起往商会的方向走去。
他完全不觉得哪里有趣——说实在的,说他有趣的不止亚文,还有凯瑟琳。但是往往当他们笑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蓝提斯都完全不能理解他说的话究竟有什么趣味可言。
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他默默地想。
他们一直逛到午饭时间,才慢悠悠地回到了船上,水手们正在轮班解决午餐,亚文把蓝提斯送到餐室就离开了,说是要先跟安德烈汇报早上的行程。
“你总算是回来了。”罗福斯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份餐点,“你的菜都快凉了,我差点就以为你已经在外面吃过,要给你倒了。”说完也不再理他,埋头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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