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眼神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扫了几圈,“听起来也不是不行,这样如何?等什么时候我们伟大的船长把你的事情都解决了,等你彻底安全,我就邀请你来充当一回神父——如果到那时候,桑塞尔也还没有被送上绞刑架的话。”
“为什么听起来感觉你很期待他被送上绞刑架?”蓝提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安德烈的胸膛上,安德烈顺手把他拉进怀里抱了几秒,才又把他往前推了一步。
“我就是十分期待。如果有哪一天他真的要被送去绞刑,我就有理由捅死他了。”亚文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对安德烈点了点头,就抖了几下衣摆,往船舱的方向走去了。
“......我完全没有办法理解他们。”蓝提斯说,“说句实话,我以前一直认为您就已经很恶劣了——现在我发现跟他们比起来,您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正直的人。”
“什么时候?”
“在您说让我上船的理由是因为‘有趣’的时候。”蓝提斯用眼神不断地瞟着他,“当时就觉得您简直太任性了——我最近发现我的记忆力还算不错,这么久以前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
“你也就只记得这些值得报复的事情。”安德烈一边直起身慢慢踱着步子离开,一边说,“过一会儿来船长室。”
“放心,您不说我也会去的。”蓝提斯笑着说,“等我再吹会儿风,马上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r 51
蓝提斯不着急去船长室。既然安德烈把他给单独留在了外面,就说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说明,他完全可以走下船去享受一会儿不再摇摇晃晃,可以脚踏实地的美妙感觉。
西班牙还没有彻底回温,萨阿德这个干燥的国家却已经迅速进入了夏季,就连空气里浮动的水分都是燥热的,太阳直射下来洒在脸上,甚至给人一种仿佛灼烧般的刺痛感,就连站在船帆下的阴影里时,都能感受到海面上的热气腾腾。
这还只是在海边而已,真不知道内陆的气候该有多么炎热。蓝提斯想着,抬起手掌扇了扇风,顺着绳梯下了船。他在船的四周打着转,半天都没等到归来的水手,才重新回到船上,去船长室里找安德烈。
“您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一进到船长室里,蓝提斯就感受到了与外面截然不同的凉爽气息,他舒适地眯了眯眼睛,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安德烈的桌子上,“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我敢担保这家伙绝对厉害。”
安德烈拿起被他放在桌上的贝壳,放在手里把玩了几下,“为什么?”
“听说过珠贝母吗?更多人喜欢叫它珍珠贝。”蓝提斯笑了笑,“这是黑蝶贝,看体型和尾部纹路,应该已经是个小老头儿了,您如果不介意就这样夺去它生命的话,可以打开看看。”
“这里为什么会有珍珠贝?”
“谁知道呢。”蓝提斯伸出手戳了戳那黑蝶贝坚硬的外壳,“被海浪打过来,或者黏在船底被带过来,都有可能,大海可是很奇妙的。”
蓝提斯正打算拿过贝壳,却被安德烈往后一翻手,将贝壳握在了掌心里。他看了看蓝提斯正瞪视他的眼神,说:“上交。”
“不行!”蓝提斯站起来直接越过桌子扑上去,想直接将东西抢回来,“至少对半分,您可不能一个人占便宜。”
安德烈躲开他的手,顺着他的姿势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吻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把那黑蝶贝安稳地放在了桌子底下的抽屉里后,也绕上了他的腰胯。
蓝提斯在某一瞬间狠狠地腹诽了他近乎无赖的行为,然后就心安理得的败在了他绝对算不上温柔的怀抱里。
等到安德烈终于放开他,蓝提斯急促的喘息了几下,才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的船长,“得了,我算是被您抓到了弱点。”
安德烈用鼻音哼笑了一声,左手在他的侧腰上拍了两下,重新坐下来从抽屉里拿出珍珠贝,“想打开它吗?”
“东西都在您手上了,选择权当然也在您手上。”蓝提斯斜睨着他,“说实在的,我认为您完全有能力去跟桑塞尔做同一份工作,说不定在他那边您也可以做个船长。”
“行了,别闹。”安德烈把桌上烧水用的取火器点燃,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比较大的容器递给他,“去取水,海水。”
“您不仅强抢别人的东西,我这个被强抢的人还得替您做苦力,您觉得这合适吗?”蓝提斯小声地抱怨着。
“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错了。”
蓝提斯接过容器,很快下船在岸边盛了满满一壶的海水,回来还给安德烈,“您打算做什么?”
“送它上天堂。”安德烈说完,把盛满海水的容器放在了火堆上。
“用沸水烫?”蓝提斯看了看那一大壶的海水,“为什么不直接撬开?”
“看起来恶心。”
容器里的海水很快就开始沸腾,蓝提斯把黑蝶贝拿在手里恋恋不舍得把玩了几下,“上帝与你同在,小东西。”他把贝壳丢到沸水里,“其实它看起来真的挺漂亮的——您确定这个方法有效吗?”
“没有效果的话再拿出来。”安德烈说,“你撬锁的技能不错。”
“但这并不是锁,我的船长。”蓝提斯绝望的捂住眼睛,“如果这么撬开它,我以后再撬锁的时候一定会有心理阴影的。”
“这么说,你还打算继续你以前那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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