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徐路在车上老男人收敛着速度,一路开回去半个比来的时候多了半个点。
车子一路驶入景区,徐路就有点胆怯,心虚的慌,等到老男人熟门熟路的把车开到临水的一扇门前,在新改造的大门前按了按车喇叭,那扇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徐路才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我是想写个又甜又黄的小尾巴来着,怎么~越写越不对劲-.-
☆、第五章
曾季北对开门的人点头,开门的人凑上来,看见副驾驶上有个人,低眉顺眼没有任何波动,“家里人都在议事厅等着,还望您快点过去。”
曾季北沉稳的点了点头。
徐路觉得有点心惊肉跳,开进大门去停车的时候不停地问老男人不是不是疯了,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快点把我弄出去啊。
老男人一直淡定,徐路简直要抓狂了,坚决不肯下车,就在车里等着老男人忙完了把他送出去。
“下来吧,我带你去见家长。”他的嘴角似乎还含着隐匿的笑意。
“卧槽你疯了是不是,爸爸你不要吓唬我。”
沉稳如老男人从来不开玩笑,既然说这样就一定会是。
“这是今年的新年礼物,还喜欢么?”他终于坦然的微笑起来,温暖的可以融化北国冰封的河。
徐路在起初的惊愕之后消停下来,手掌徒劳的盖住额头,“我说爸爸,你得让我消化一下啊,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等会儿给你解释,只是现在你需要和我去见家长。”
惊吓来的太过意外,好在徐路年轻,经吓。
你见过那种百年家族么?宗祠和祖宗规制延续至今的大家,反正徐路是没见过,他连个爹都没有。所以陡然见到一大家人整饬有序的坐在那里,在他们推开门的时候几十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徐路强行拉起来的心理防线还是全面溃散了。没家的人从来都对那种血缘关系心怀一种因为缺乏而带来的畏惧。
正堂对门的太师椅上须发斑白的一个老人坐在高悬的匾额之下,匾额之上“轻言重行”四个大字,色泽暗淡却振聋发聩。
曾季北正对老人跪下,徐路懵了,视线在老人和曾季北之间打了个来回,犹豫着也要跪,却被男人抬手按住了他的膝盖,示意不用。
匾额之下的老人面不改色,在一片肃静中发话,“季北,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决定了么?”
男人低头却面不改色,沉声回答,“是。”
人群中似乎是有似有似无的叹息,徐路茫然四顾,却不知道要看那里。这是老男人专门来给他看的仪式,他却似乎是找不到重点。
“借祖宗法制,不肖子季北,丙申正月初一,卸任族中所司,宗族在上,以此明鉴。”
曾季北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起身拜谢,“谢族长成全。”又转过来拉着徐路对着堂下一众鞠躬,“谢谢各位体谅。”
徐路茫然的跟着男人鞠躬,他刚才到底放弃了什么?
老人被人搀扶着带走,其余的人才陆陆续续的起身,经过他们时都眼里有疑惑却还是表示了尊敬,与男人微微致意。到最后空荡荡的议事厅只有两个人站在那里。
“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徐路表情凝重。
“见家长和祖宗。”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们家是不是不要你了?”
男人轻轻笑了一下,“怎么会?先出去吧,等会儿有人过来关门。”
徐路一直心神不宁,不一会儿人就问一遍老男人到底是怎么了,老男人大概是不愿意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说话,毕竟今晚守岁,走几步就有来往的帮工和亲旧,一直等拖着两个人回了房才回答。
古典的卧房处处都透着一股典雅的香,徐路却无心理会,拽着老男人的领子问他到底私底下干了什么。
“你跟着我,总得有个名分吧。”
“要什么名分?你家里人都不要你了还要什么名分!”
徐路的世界里当然明白名分有多重要,再宠爱再有本事的情妇也只是下贱的小三,永远不能与糟糠之妻相提并论。可是有些故事有些感情只能以这么别扭的方式存在着,就像徐杰一样,你说她爱过么?她是真的爱过,你说她努力么?她是真的努力,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在这个浩浩荡荡的五彩世界里,碰上了横路的礁石就只能翻滚着歪曲着走,和利益纠结在一块,酿成的只会是悲剧,徐路做了悲剧的结果这么多年,还有谁可以比他更明白。
徐路颓然的坐在床垫上,男人拖过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指骨磨砂他的侧脸,看着他意图垂下去的眼睛。
“你把事情想的太坏了,家人很开明,祖宗法制里没有规定不可以和男人结婚。”
“那你跪在那里听了那几句训是干什么的?”
“虽然没有冒犯祖宗法制,但是说出去曾家的长房长子是个断袖,也不和大体,我们这一代还有很多交好的老家族,不一定每个家族都想得开,外出打交道也多有不便,所以就让我辞了账房先生这门差事。”
徐路噗嗤一声笑了,被他猝不及防的冷笑话戳到了笑点,“账房先生……还挺精准的。”
男人勾了勾唇,“可不是么,上元节要忙活好一阵的祭祖,夏天又忙活着祭家神安排家里人出去避暑,修葺房屋,中元节再祭祀一次,入了冬就要操持供暖,准备辞旧迎新。”
“还有今天老爷子要买只鸟,明天老佛爷要请个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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