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还来不及换衣服,穿的是训练时穿的迷彩服,绣着红五星国家的标志。警察见是自己未来的同事,说话客气很多。
“先生您放心,您的朋友不会有事的,此次事故只有一人死亡,其他没人受伤。”
又有一名警察过来了,两人合力拦住东门越,他想进也进不了。
眼见强闯无望,东门越终于放弃了挣扎,他不放心地问:“里面有个人叫西门晋吗?”
“西门晋?”
“个子和我差不多,长得很好看,一只脚不太好。”
“哦,是他啊,”警察想起来了,仔细瞅了东门越一眼,“刚刚进去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你的朋友就是那个在事发现场的另一个人。”
东门越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他还好吗?”
“他没事,不过要接受调查。”
调查?
东门越又拧了一下眉,不看到西门晋,他始终放不下心来。
就在这时,肩膀上突然一沉,他扭过头,看到姜戈领着陈子凡站在身后。
陈子凡还穿着des的制服,黑白色小西装,显然也是匆忙间看到新闻赶过来的。
姜戈对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那个警察在一旁笑了起来,“姜戈?这是你朋友啊?”
“嗯,”姜戈显然和这些警察都挺熟稔的,他问,“我能带着他进去吗?”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道,“没问题,我们都……”
话还没说完,东门越猛地说道:“不用了,哥,他们出来了。”
听到他说,几人同时停了话,向大门处看去。
只见门被从里面推开,一群警察带着西门晋从里面走了出来。
陡然触到外面的阳光,西门晋面无表情地眯了下眼,东门越本来正要惊喜地喊他,忽然愣在了原地。
这是……西门?
姜戈也狠狠地皱起了眉,看着现在的西门晋,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听到庞玉莲死讯的那个少年,身遭的所有温度都像被抽走,一点生气也无。
从此沦陷在无尽的黑暗中,一挣扎就是四年。
直到……遇到东门越……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侧头看了下东门越,却只见他愣怔了片刻,转瞬就恢复过来,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十分自然地笑着向西门晋挥手:“西门!”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西门晋下意识抬起头。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就算隔着这么一段距离,他也能十分清楚地回忆起他头顶上那个发旋的样子。
和他笑着时唇边会浮现的梨涡一样,很可爱,很温暖。
“对了,你大概不知道吧,拒绝治疗你养母的那家医院,院长姓东门,叫东门自华。”
一瞬间,刚刚才浮起的涟漪就淹没无痕,他眸色沉沉,黑不见底,一直看着东门越,慢慢的随着人群向他靠近。
两人只剩下两步距离的时候,东门越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笑容有点僵硬,“你……怎么了?”
“……”西门晋站定脚步,很专注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当一个人习惯了躲藏和拒绝,他不愿让人看的时候,不论是谁,都看不到他的内心,读不出他的情绪。
东门越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的眸子吸进去了,他有些窒息,忐忑地问:“西门?”
“没事,”西门晋说着偏了一寸目光,落在姜戈身上时总算有了一丝起伏,“姜哥,子凡,谢谢。”
姜戈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眯了下眼,将东门越往前一推,笑道:“别像交代遗言似的,这小子跑的可比我们快多了。”
东门越紧紧皱着眉,困惑地看着西门晋,眼中有着很明显的受伤和担忧,不发一言。
西门晋顿了一顿,脚步在地上压了一下,然后重新看向东门越,笑了下:“谢谢。”
东门越长长呼出一口气,笑道,“没事,我就是看到新闻的时候担心你,所以来看看,看到你没事就放心了。”
“我没事,就是要跟着去一趟警察局做一下口录。”
他说着用下巴点了点警车的方向,那些警察已经都坐进去了,就在等他,“不好让人家等太久,我先走了。”
等警车扬长而去,姜戈指了指自己停在路边的一辆路虎,问东门越:“我不太放心,我们也去警察局看看情况,你去吗?”
“……”东门越默,他这用的根本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语气。
“哈哈,上车吧,”姜戈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向路边走去,意有所指道,“年轻人,革命尚未成功啊!”
陈子凡连忙跟上。
其实他刚刚就察觉到了东西二门之间的波涛暗涌,于是从头到尾十分知趣的选择当了透明人。
他嗅到了浓浓的jq味道。
嘿嘿,回去又有八卦和l炫耀了。
东门越耸耸肩,也跟了上去,车子临开走前,他突然心中一动,往雅赫的大门看去,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外,正阴沉着脸盯着他看。
他心中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两个错字哈哈
☆、r39
“姓名?”
“西门晋。”
“年龄?”
“二十一。”
“事发时,是不是只有你和崔先生在现场?”
“是。”
一连三个问题,西门晋都十分平静地答完,直到第四个时,他淡漠的面孔终于出现一丝松动。
“请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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