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心?和季无心出门?
不可能,才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怎么可能立刻出去游玩,而且外面还是风雪交加的天气,季无月的腿,受不住的。
越想越不对劲,宋垣抬脚往外走,陈义急急忙忙跟上去。
“陛下你这是要去哪?”
“将军府。”
陈义一听,暗想这可糟糕了。这季无月和季无心若真的是出门游玩,回来见到宋垣怕是要触犯天怒,宋垣肯定会生气。
跟着宋垣出去,陈义只能祈祷季无月和季无心可不真的是出门游玩,而是有事要做。
城外的风雪更大,几乎迷得人睁不开眼睛,季无月只觉得双膝像是几百根针扎进关节里,根本无法忍受的痛。
“无月,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再往前走十里,我们应该就到了。”天已经全黑,季无月和季无心两人还没到京城,但是远远的已经瞧见京城城墙上烧着的火光。
只要再坚持一下就没事了。
季无月暗自想着,咬着牙一直不吭气,季无心再怎么也知道季无月是在强忍着,两人谁也不戳破,拼了命憋着一口气往城门走。
刚走了五里路,前面忽然出现几道火光,隐隐约约的,还有声音。季无月竖耳一听,喊的正是他的名字,立刻撕了自己的还没被打湿衣角,用火折子点燃。
还好,还有这东西,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垣眼睛尖,一心挂在季无月身上,看到不远处的火光,把手里的火把一扔,夹紧马腹直奔季无月处,陈义见了不敢落后,连忙跟上。
当这个侍卫还真是不讨好,季无月出事了,他得被罚,要是宋垣出事了,他头上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季无月?!”
“陛下,是臣!”
宋垣一直悬着的心在听到季无月的回应时瞬间回到原来的位置,走进了才发现季无月的头发都被冻成一根一根的,眉毛还有睫毛上都带着冰渣子。
顾不得陈义和季无心还在场,宋垣直接把季无月捞到自己的马背上,用身上的斗篷把人抱起来:“季无心我交给你了。”
“……是,可是陛下。”
“要是有闪失,你自己带头回去见朕。”
闻言陈义苦着脸,看着季无心,道:“三小姐,得罪了。”
季无心却看着眼前已经飞快消失在雪夜里的宋垣背影,低下头道:“不碍事,有劳陈侍卫了。”
季无月被宋垣抱在怀里,有些别扭,但斗篷带来的温暖让季无月不忍离开——这要是再慢一点,他真的要把命搭进去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看你不仅身体有问题,连脑子也出了问题,一个人跑出来,你难道不知道雪夜里有多危险?就算是没有豺狼虎豹,这漫天的雪花也能要了你的命!”宋垣带着季无月在前面,领先其余人很多,见四周无人,忍不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被骂的季无月浑身都在叫嚣,每一块骨头都在向他示威,他没工夫和宋垣斗嘴,为了自己的耳朵不受摧残只能道:“宋垣,我冷。”
“……你——活该!”
“真活该?”
“该死的,你就是拿捏到我的死穴,我是疯了才会出来找你。”宋垣皱眉嘴硬道:“我带你回宫,不回什么将军府了,有季无心在的将军府,你就会没完没了的收拾残局。”
“无心她不是故意的。”
“她这还不是故意的?真要故意,五年前你就该没命了!”
面对宋垣怒极时刻的指控,季无月无力争辩,本能的寻着温暖往宋垣身上贴去:“我浑身难受,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察觉到宋垣抱着自己的动作一僵,季无月补充道:“我跟你回宫。”
“真的?”
“恩。”
冒着风雪,顶着危险还有太后后面的指责,宋垣来了,来找他。将军府的人,除了那些家里的家丁不得不出来寻他下落,还有谁会在意他?
宋垣的在意和不顾一切,季无月有些内疚。
若是宋垣不是一国之君该多好?那样的话,季无月即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让世人不齿也会和他在一起,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昭告天下。
可他是宋垣,是君,他不能。
借着这一刻的时间,季无月卸下平时的伪装,由着自己的心意一次。
“宋垣,我答应你回宫。”
“你终于愿意说一句实话了。”
闻言季无月只是笑了笑,抓紧裹着自己的斗篷,身上结了冰的衣服此刻全部化成水,浸透了整个皮肤,冰寒刺骨,让人难以忍受。
偏偏身边宋垣的温度让人忍不住想要贴近。
“回宫我让御医好好给你诊一次脉,每一次你都推脱,这一次,不行。”
“这一次,我还是要推脱,不过是被冻伤,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必劳烦御医,回去泡一个热水澡,开几副外敷的药就好了。”
“你——”
“你要再说下去,这宫,我就不去了。”
宋垣又一次被威胁,偏偏还拿季无月一点法子都没有,瞪眼道:“按你说的做,谁让你自己也算是半个大夫。”
半个大夫?这可真是让季无月羞愧了。
不过是跟着那些书上学了一丁半点加上本来的一些医学常识而已,怎么就成了半个大夫?这点功夫可比不上御医们的真才实学。
季无月骄傲,一身傲气,却也有自知之明。
他从来不是什么天才也从不是什么圣人,那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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