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谁都在问?连自己也在问自己有几分胜算。季无月和慕容南打过交代,明白那个人的手腕,岂能不知道胜算有多少。
可他相信季无平断不会那么无用,征战数年还不敌慕容南,只需要撑到季长风前去增援,此战,稳赢不输。
到了勤政殿前,季无月忽然道:“王爷,恕下官多嘴,这江山是姓宋,与其冒险将其拱手送人,不如……”
“荒谬!”
“下官知罪!”
宋慷脸色极其难看的望着季无月,季无月拱手俯首:“下官失言,请王爷恕罪。”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忽然有人走过来,朗声道:“毓王真是好脾气,换做是朕就该打他几大板了,不过既然已经好脾气放过他,朕也不好横加插手,不如都到勤政殿内坐坐,正巧朕从母后那里回来,有一个好消息要带给毓王。”
“臣参见皇上。”
“毓王无需多礼,进去吧。”宋垣虚扶一下,看了一眼季无月,转身往勤政殿内走。
陈义对着两人施礼,便跟了上去。
季无月低着头,暗自松了一口气,不免懊恼刚才竟险些着了宋慷的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沉不住气。
☆、第一场雪
跟着回到勤政殿内,季无月想到面前这两人,不由得觉得有一些头疼。
宋垣和宋慷对上,怕就是一场干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毓王来找朕必定是有要事相商,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是和这次征兵的事情有关吧。”宋垣回到桌后坐下,摊开一本折子道:“毓王以为我们不该征兵?”
“皇上,臣以为这件事情有不妥,如今陇州战事还未开战,贸然募兵肯定会让百姓恐慌,加上如今国库紧张,多出十万兵马,国库如何能够应付。”宋慷拱手道:“如果陇州战事真的紧急,再颁布皇令,募兵增援也不迟。”
“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是战争中,若是等到那时再募兵,多少将士会因为这一时的耽误而丢掉性命,连陇州也有可能失守,这样的责任,毓王来担吗?”宋垣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季无月站在一侧,对宋垣如今的成长颇为满意。
现在的宋垣,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不再是当年被人左右,年幼的皇帝了。
宋慷道:“可如今国库容不下十万兵马。”
“毓王可是忘了,朝中大臣都要上缴一定的款项以支持这一次的募兵军饷,这件事情季爱卿已经着手,毓王可别忘记自己的那一份。”
闻言宋慷无奈,有一些气恼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当然能够做主,但怕是这样会引起朝廷上下不满吧?”
“将士在前线杀敌,坐在京中吃喝玩乐,有人伺候左右的朝廷官员难道连区区几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朕要这些人来有何用处?”宋垣冷眼道:“难道毓王也认为尸位素餐之人可用?是国之栋梁?”
“臣……不敢。”
“哼!好一个不敢!看看这御案上面的折子,多少是在说这件事情的?一口一个为民着想!若是来国门都保不住,连陇州都保不住,一旦陇州破了,这宋国,岂不是让陈国铁骑如入无人之地!”
宋垣说完,吐出一口气道:“朕不管朝中如何,党派之争,朕要的是宋国在朕手上不丢一城一池。”
面对宋垣的话,宋慷无话可说。
待到季无月回过神来时,发现宋慷已经不知何时离开,宋垣坐在那里望着桌上的折子出神。
“皇上刚才的一番话,让臣真是自愧不如。”
“都是你教的,你有什么自愧不如的?”宋垣哭笑不得回了一句话道:“你如今是我身边的人,无月,我要你知道,我并非是一个无用的皇帝,我不能完成父皇的遗志,扩大疆土,但也不能让这江山在我手上丢掉一城一池。”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就算是天下不明白我,有你明白我也会撑下去。”当一个帝王并非一件易事,朝中各种势力都在虎视眈眈,周围各国群雄盘踞,稍不留神不仅丢掉皇位,连性命也丢了。
季无月从来都是一个明白的人,“放心,有我呢,一直在。”
冬日里,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取暖,心上冻着的寒冰渐渐被融化掉。
今年的第一场雪如期而至,比去年晚了两日,不过依旧是下了一整夜,第二日醒来时,地面满是皑皑白雪,印着行人的脚印,一串的尽头消失不见。
季无月两只手放在袖子里,披着斗篷一脚踩进雪里,有些想笑,看向身边的王武道:“今年的雪,没过脚腕了。”
“少爷,今年的雪的确是比往年的大一些。”
“是啊,这样再下几日,怕是连门都要出不了了。”
正说着话,打算去李鹤府上商议事情,刚走了没两步,季无月腰间的香囊忽然掉在地上,若不是王武看见,怕是丢了都不会发现。
王武弯腰把香囊捡起来道:“少爷,你的香囊。”
“这东西……还是无心给的,都旧了。”季无月小心的拿着,看着有些磨损的绳子道:“或许是旧了,才掉下来吧,我记得大哥和二哥也有一个,当年她兴致来了要学,跟着娘学了好一阵,终于做了三个,我们一个人一个。”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把香囊塞进袖中,王武侧耳听着,觉得季无月是喜欢小时候的,那个时候,兄妹俩总是一块闯祸。
不知不觉来到李鹤府上,刚要敲门,只见立刻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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