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醒来时,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她转头一看,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甜汤,恰逢喻星河推门进来:“喝点醒酒汤,解解酒味。”
徐冉应了一声,而后接过醒酒汤,坐在床边喝着。
喻星河抱着新床单进来,昨晚太晚了,没再折腾,没铺床单就睡了。
她刚下楼,吴妈递了新的床单给她,还指了指储物间:“早上夫人让我儿子买的,买了整整一箱,放心用。”
喻星河:……
这舞蹈家丈母娘看起来是个正经人,温柔又娴雅,没想到比年轻人还豪放。
用掉一箱床单,得多骄奢 y- in 逸啊。
徐冉站起来,让她换床单,一边用勺子舀着甜汤,目光落在淡粉色的床单了,微微蹙了眉,之前那米色床单呢?
等她回想再回想,昨晚的画面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中,她握着勺子的手顿住了,床单、血、妈妈责备她不够温柔……
她的脸颊瞬间就粉透了,几乎要被母亲谜一般的脑回路和强大的联想能力给折服了,幸好昨晚女孩不在。徐冉有点庆幸的想,看着女孩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抚平床单上的每处褶皱。
喻星河转身站起来,见她神情,心想她或是记起了一二。
“今早吴妈递了新床单给我,还说准备了一箱,你说我们要那么多床单干嘛。我只是前几天搬家时被太阳晒多了,又不会天天流鼻血。”
徐冉:“……可能就是有备无患。”
“今天要去医院看看吗?怎么就忽然流鼻血了?”
女孩咬了咬嘴唇,樱粉色的唇瓣闪着淡淡的光泽,犹豫着说:“昨天喝了点大补汤。”
“我确实叮嘱过吴妈,你低血糖,”
“不是那个,”喻星河轻声打断她,“是补肾的,似乎放了鹿鞭之类的。”
徐冉:“……”
原本只是想错开尴尬的话题,没想到她直接给自己挖了更大的坑跳。
“我去和我妈说。”
想起昨晚母亲那意味深长的话,不用问,徐冉都知道,那肯定是母亲叫吴妈准备的。
可是下楼之后见到乔言,徐冉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母亲哼了一声,偏过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这显然还是觉得女儿态度不够诚恳,不想和她说话了。
徐冉很委屈,相当委屈,只能叮嘱吴妈,不要再煮补肾的汤了。至于床单,就放哪儿吧。昨晚那件事本来就不好解释。一箱床单得用到地老天荒,大不了以后捐出去。
早上这么一闹,又赶上周末,徐冉就留在了家里,没去公司。
她在书房里处理秘书发过来的文件,休息的时候电脑浏览器里弹出广告来:家纺活动,床单跳楼价甩卖!
又是床单!
徐冉一把扣住笔记本的外壳,合上了,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床单这两个字了。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乔言的心情似乎好了点,看见女儿给喻星河夹菜,才说:“就是要这样,老婆娶回来是要宠的,是要好好护着的。”
徐冉:……
她说过,和星河结婚,只是想照顾她。但是为什么母亲现在就是一副认定星河的节奏了?
喻星河抿唇笑,给徐冉盛了一碗汤,软声说:“来,喝汤。”
还是她最乖。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徐冉发现女孩行事非常有分寸,像只纯净的小鹿。
徐冉笑着接过,也不再和母亲辩驳,神色间满是平静和愉悦。
乔言将两人神色收回眼底,眸子有点酸酸的,似乎是很久没见女儿这么愉悦模样了,可从星河过来之后,她留在家里的时间变多了,沉寂的眉眼不再凝着清淡的愁绪,像是初春冰雪,在暖日之下逐渐消融了。
不管最初娶这媳妇是为了什么,现在乔言早已打定主意,就是她了。
饭后徐冉准备再去公司,刚在房间里换上衬衫,喻星河跟着进来:“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有点晚,客户的飞机晚点了,晚上有场商业谈判,时间还没确定。”
那双动人的眸子微微下垂,女孩踮起脚尖,给她理了理衣领,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别太辛苦。”
她很忙,比喻星河想象中的还要辛苦。乔言还和她说,如果不是因为她,徐冉经常深夜回来。
她待自己很好,只是亲厚但不亲近,温柔而不宠溺。
喻星河下周一正式入职律师所,其实她很想问问徐冉,有没有时间能和她出去旅游。只是见她辛苦,不忍心问,但再这么任她辛苦下去,只怕年纪轻轻的身体都要废掉。
下午无事,喻星河拿了张小卡片,趴在桌前开始画画。铅笔在卡片上轻轻勾勒,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笔尖划过的沙沙声,不多久,卡片上慢慢浮现人物的轮廓。
是道背影,女人的身形优美而纤细,腰窝很深,像是春日山谷里的幽泉,蓄着最甜美的甘露,继续往下,那臀瓣……那交叠向前的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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