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玻璃暖房,在铺着白色餐布的长桌一侧坐下,桌上是早已准备好的j-i,ng致佳肴,他看了眼,过半都是他喜欢吃的。水晶酒杯泛着光泽,几株红白玫瑰娇艳欲滴,正中间摆着一个蛋糕。
顾言依旧像往常在家一般,随意穿着一件他的衣服,一件堪堪及膝的白衬衫,赤着脚站在铺好的绒毯上。
顾近枭透过烛光去看小儿子,小儿子正微微倾身点着桌上的蜡烛,烛光映在他乌黑得发亮的瞳孔里,仿佛连眉眼都带着笑意,几缕细碎的发丝垂落,晕黄的暖光笼罩着他,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柔软。
像一个在家等待爱人归来的甜美情人。顾近枭为自己产生的荒谬想法感到错愕。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小儿子眼角眉梢都要透出来的生动鲜活,仿佛也被那份愉悦感染,声音里也不禁带了些许笑意:“过生日这么高兴么。”
顾言迎着他的目光冲他笑,烛光打在他的脸庞上,衬得他原本就出色的五官更加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他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撒娇,无比自然地说道:“对呀,只要是爸爸陪我过的生日,我都很高兴。”
顾言轻轻吹灭了手里用来点燃的蜡烛,走过来坐在顾近枭身边:“可以吃饭啦,爸爸。吃完我们要一起切蛋糕。”
父子俩依旧保持着多年的食不言的良好习惯,只有刀叉碰撞瓷碟的声响,但那有意无意的目光触碰交汇以及小儿子带着笑意的愉悦神情,都让这氛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甜蜜和美好。
顾近枭放下刀叉,便见小儿子倾身过来给他倒酒:“爸爸,你今天不可以禁止我喝酒,今天是我生日,我说了算。”
顾近枭深深地看了眼小儿子,半晌才道:……好。今天你最大。”
他举起酒杯跟顾言相碰,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生日快乐,言言。”
顾言真的十分不胜酒力,浅浅一杯下肚,脸上已经泛起薄红,他将酒倒好,再开口时已带着微醺的酒气:“爸爸,你问我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是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
顾近枭一怔,没有立马回答,他不动声色往后靠了靠,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借以掩饰自己的迟疑和慌乱。
“你从小让我锦衣玉食,但凡这个世界上有的,我几乎什么都不缺了。但我最想要的,你从来都不给我。”
顾言拿起酒杯又啜了两口,对着顾近枭轻轻笑了:“爸爸你知道吗,往年每年我都会许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不是我爸爸。”
几乎是本能地,顾近枭登时被他这句话激到了,他绷紧了手臂上的肌r_ou_,连呼吸的频率都变了。
“但今年我不会再许这个愿望了,因为我知道永远也不会实现。”
他推开桌椅站起身,走到顾近枭身前,抓住他宽厚的长满了茧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靠近心脏的位置:“因为我知道,不论你是不是我爸爸,我都会爱你。”
顾近枭呼吸一窒,心脏发紧。他发现他挣脱不开小儿子抓着他的手,以他和小儿子力气上的悬殊,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纯粹是意志力和意愿在作祟。
小儿子抓着他的手继而贴上他因为酒j-i,ng作用而发烫的脸颊,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焚烧:“今天我十八岁,我告诉你我爱你,爸爸。你尽可以觉得我还是在胡闹。但往后的每一年生日,我都会这样告诉你,言言爱你。”他顿了顿,看进顾近枭的眼睛里,眼里烛光摇曳:“一年又一年,你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知道,我是不是在胡闹。”
“也所以,为了证明,今年我也送给了自己一件礼物。”顾言放开他的手,微微直起身,抬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顾近枭怔楞回神,登时有点慌:“顾言你……”
顾言对着他笑,手里的动作没有停缓,解了大约三四颗,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呈现出来的景象倏然让顾近枭神色剧变,呼吸粗重。
那白`皙的胸膛上,从锁骨至左侧r-u首刺着一片血红色的荆棘花,藤蔓交缠蜿蜒,紧紧缠绕其中的是他名字的英文花体缩写。
我以骨血将你缠绕,将你刻于心间。
那景象实在是太刺激,宛若鲜血一般的红映衬在那娇嫩白`皙的肌肤上,有一种艳丽的妖冶感,那纠缠其间的情`欲感仿佛要透过那薄薄的皮肤喷薄而出,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凌虐,去摧毁。
顾近枭喘息粗重,胸膛剧烈起伏,看着小儿子的目光携裹着巨大的惊骇和愤怒,顾言根本无惧于他,他微微向前俯身趴在了顾近枭的胸前,在他颈边吐息:“爸爸,我不明白,上次你明明…明明有反应的。你为什么不能…不能爱我。言言爱你……”
顾近枭几乎是用尽了全力与本能抗争,他竭力扬起了头,向椅座后背退去,退到退无可退。这时他才发觉自己浑身火热发烫,下`身甚至起了反应。他在仅剩的一点意识里找回点思考能力,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他眼底的晦涩复杂几乎看不到底,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小儿子是能挑起他的情`欲,但还不至于令他激动成这样。
顾言仰头看向顾近枭,只能看到他的脖颈下颚,他两颊泛着薄红,眼里有羞赧:“只是一点点c-ui情的东西而已。但它的效力非常薄弱,爸爸,如果你想推开我,完全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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