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奚盟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原本平静的心突然又变得雀跃了。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虞君非常可爱,忍不住抱住了他。虞君一愣,听到奚盟带笑的呼吸声,困窘得脸更红了。“你真可爱。”奚盟想了想,贴在他耳边问,“下次让我来,好不好?”
虞君生生地打了个寒颤,内心充满了不确定,但奚盟用殷切的目光期待地看着他,他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失笑着点头:“好。”
话音刚落,奚盟便吻住了他。虞君愣得一时忘记了呼吸,很快又被他拉往了床上。奚盟的身体很烫,格外的温暖和柔软,虞君的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他的口腔里潮热的气息,潮湿又温热,像是蒸腾着白雾的水蒸气。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被鼓动了,忍不住把手伸往了奚盟的衣服下,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因为高烧而变得柔和、暖热,虞君情不自禁地收紧了双臂,双手开始稀里糊涂地往下摸索。
“嗯……”之前奚盟觉得虞君触碰自己臀部的双手很烫,如今却感到凉了。他不舒服地抱紧了虞君,迷迷糊糊地亲他。他觉得虞君应该一直这样亲他,不会停。但他还是慢慢地停下来。虞君先是收回手,吻着他,重新帮他盖好被子,吻着他,又安抚着抚平棉被,吻着他,珍惜又忧愁地抚了抚奚盟的脸庞。
“我去看看粥?”虞君柔声问。
奚盟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轻轻地点头。
虞君煮了棉滑的香菇白菜粥,等奚盟吃完以后,又给他重新倒了温开水吃药。奚盟的书桌上依然放着那张他没有写完的试卷,他在上完药后睡着了,虞君把这张试卷写完。他利用奚盟的书本自习了一个小时,后来发现浴室里留着还没洗的衣服,便悄悄地把脏衣服抱往客厅的卫生间,关上门把衣服全洗了。
中午,夏智渊发消息问他是否回家吃饭,也关心奚盟的病情。虞君如实回复了妈妈,想了想,说:我不回去吃饭了。他随便地吃了点儿早上煮的蔬菜粥,继续坐在奚盟的书桌旁自习。奚盟睡得不太|安稳,中途偶尔会发出梦呓,虞君总在专心致志时被他吓一跳,回头若是看见他撇开了被子,便帮他重新把被子掖好。
直到日头西晒,虞君再次收到家里的消息,问他是否回家吃晚餐。虞君正犹豫着,忽而听见奚盟小声地问:“几点了?”
他放下手机,回头看到奚盟懒洋洋地爬起来,一脸懵懂呆滞地望着他。虞君一看笑了:“五点。”他走到床边用体温计重新给奚盟测量体温,看见体温恢复正常,他松了一口气,“退烧了。”
“嗯。”奚盟笑着点头,他张开双臂,等虞君坐下后倾身抱了抱他,“谢谢你。”
虞君轻轻地拍拍他的背,说:“我再帮你上一次药,然后下楼买菜。晚上想吃什么?”
奚盟别扭地动了动身体,问:“你不回家吗?”
奶奶明天就要回姑姑家了,虞君确实该回去陪一陪老人,但他又很不放心奚盟。他想了想,说:“我等你吃完晚饭以后回去看看,等晚上奶奶睡了,我再过来陪你。”
“我觉得你还是现在回去和家人吃晚饭。”奚盟天真地说,“这样你可以打包剩饭剩菜过来,就不用做饭了。你觉得呢?”
他刚刚退烧,虞君片刻也不想离开他。他苦恼极了,几次不确定地看向奚盟,确认没发现他有挽留的神色,才说:“那我先帮你上药,再回去。我吃饭很快,最多过一个小时就能过来了。”
“嗯。”奚盟连连高兴地点头。
上药的过程很慢,两人又闹腾了一阵子,直到虞君收到家人的信息,奚盟才扯过床头的裤子,躲在被窝里套上。虞君回复了消息,临别前亲了亲奚盟的眼睛,又帮他拿了一本习题册和铅笔,让他能坐在床上刷题。
奚盟靠在床头写写画画,直到虞君离开了很久,才收了心往习题册上写算式。由于整天没有胃口,等退了烧,奚盟开始感到分外的饥饿。他吃着虞君带来的水果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甘云卿。他想着虞君转述的话,那位混血青年在讲述父辈的故事时说,那时的风气没有现在开放。
那件事以后,奚盟再也没有和甘云卿有联系。他现在人在哪里?以后又何去何从?奚盟以前没有想过某个人会因为自己的关系而改变人生的轨迹——当然,虞君是例外。虞君被奚盟影响着,奚盟也乐意被虞君影响,他愿意为虞君做很多事情,就像虞君对他那样。但是,甘云卿却不同,那不是积极的影响。每当想到此处,奚盟便觉得沮丧和遗憾。
一个寒假即将过去了,奚盟依然没有想通那些家长和老师说的道理,而这样的心情他也无法与虞君诉说,他不希望虞君不开心。他想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像虞君所说的那样,简单地用“这是大人世界的规矩”对自己搪塞,因为大人的世界离现在的他们已经很近很近。特别是和虞君发生关系以后,奚盟更真切地感觉到了长成,他很担心自己明明已经长大了,却接受不了那些规矩,如果是这样,他要如何更好地陪伴虞君?
虞君如他离开前所答应的那样,没到一个小时便带着晚餐过来了。他带了酸甜开胃的糖醋藕丁和软糯易消化的南瓜蒸鸡胸,香辣口水鸡是凉菜,虞君把这道菜稍微热了热,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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