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师拿着相机摆着各种姿势,也有画家拿着画笔在寻找灵感。
“你曾经也在这里画过画。”雷耀阳貌似在问,确是坚信春风一定来过。
“嗯,黄昏的时候,这里最美。”春风点了点头,看着一对对恋人在桥上甜蜜,当初他是怎么有勇气在这座桥上流连的。或许,看到美景融入画里的那刻,他的心里真的谁也没有。
恋人们将名字写在桥上或者锁上,挂在艺术桥两边的栏杆上,再把钥匙扔到塞纳河里,意味着永远都打不开。真的可以永恒吗?雷耀阳哂笑。但是他还是去买了两把锁,在一个锁上面写上春风,我要和你在一起。他把另一个锁递给春风,让他在上面写字。春风羞涩地接过去,在上面写,耀阳,我们永不分离。雷耀阳接过去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找了个锁少的位置,牢牢锁住。
“那一大堆锁那么沉,肯定要压坏的。锁在这里好。”雷耀阳又过去牵春风的手。真好,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别人的侧目,有的都是祈祷和祝福。黄昏来了,塞纳河上水波粼粼,泛着金色的光芒。搂紧身边的人,这一刻,瞬间即永恒。
夜晚来临,他们在塞纳河左岸的一家旅馆住下。
游船还在河面上穿过,河岸对面灯火阑珊,阳台上的窗帘随风摆动。雷耀阳摸摸口袋,没有带烟。他不确定春风真的会回去,不再回来,毕竟这里太美了。只有这样的美景,才配得上春风这样的人。如此想着,雷耀阳越发心烦意乱。
春风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暗夜里的耀阳弓着身子,俯在阳台的栏杆上,看起来清冷寂寞。他曾经狠心丢下他,他有过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春风默然心疼,他控制不住自己,走上前去,抱住那具冰冷的身体。
暖流从背后袭来,雷耀阳浑身一怔。春风所有的愧疚都不敌这个温暖的拥抱,雷耀阳转身拥住春风,热吻代替了任何话语,两人的气息变得粗重混乱,心中的波动也无法平息。
雷耀阳承认,他情难自禁,他不得不乱想。温热的手掌穿过浴袍,顺着大腿往上,摸到纤细的腰,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他低呼一声放开春风。
“去床上。”说完,他抱起春风离开阳台。
春风被弹到床上,不待他起身,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春风发梢的水滴在床上晕湿一小片,沐浴液的香气让雷耀阳深深迷醉。春风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睑垂下去,他不敢看雷耀阳,有点害怕,也有点紧张,呼吸也跟着发急。
“春风,相信我…”雷耀阳的声音颤抖着,“我爱你…”
略带凉意的吻落在春风的额头、鼻梁、嘴唇,然后肩上、脖颈,身下的人战栗着。“耀阳…”喘息的声音让春风不敢承认那是自己发出来的。
“春风,七年了,不,更久。梦里梦外我不知亵渎过你多少次,但是没有一次敢让你知道。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愿意,我…”春风的手臂缓缓抬起,然后环住雷耀阳的脖颈。他感觉到雷耀阳的身体瞬间僵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带着情欲气息的声音沉吟而出,春风机械点头。
美丽的塞纳河,醉人的夜晚,两颗沉沦的心。他们终于深刻拥有了彼此,还不够,要一辈子那么久,不,没有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第二天一大早,春风被电话吵醒,张进的声音模糊传来,“春风,国内的事联系好了,我们可以这两天就走。”
“哦…”春风疲惫地回应。
“你现在在哪?”
“在旅馆。”雷耀阳的手寻过来,开始不停在春风的腰上游走,春风身体一僵。
“旅馆?春风,你现在在旅馆?”
“我们今天去哪里?”雷耀阳不合时宜的话飘过来,春风惊讶的回头。
“春风你和谁在一起?”张进问。
“我…和表哥,我想晚几天再走。先不说了。”春风匆忙挂断电话,制止住雷耀阳不安分的手,“别这样…”
“为了我才晚几天走?”不见春风说话,雷耀阳黯然一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说完准备起身,春风反拉住了他,轻轻点了点头。雷耀阳眼中刹那间有了生机,他吻了吻春风的额头。“我好想一直这样下去,和你在一起,就这么单纯的,幸福着。”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想要的都是上帝斟酌着要不要给的。春风揉了揉他头发,没有说话。
路平远挂了张进的电话,眉头深皱。他曾经有那么多次机会,在巴黎的任何地方,和春风接近,只是他没有。他不想打破春风平静的世界,于是远远的观望着,默默的关心着。然而,这一切,都敌不过雷耀阳的出现。或许,他真是心太软了。或许,曾经的不堪,让他不敢去亵渎春风的纯净。所谓爱,大概就是这么卑微,对方足够好,总觉得自己配不上。
“您好,吴教授,我想把画廊的名字改一下,您看可以吗?”春风既然近两天来不了,就再多做些准备好了。
“为什么?”
“为了一个朋友。”
“好吧,我不多问了。”吴教授笑了笑,吴教授帮过路平远不少忙,他很喜欢这个学生。
路平远上午又去了798艺术区找房子,四年前,他已经把自己的工作室搬到了这里。中午,在廖记菜馆他碰到了汪然和金小萌,于是就坐在一桌。认识他们俩是因为妹妹路平遥,她让自己在798区给他们留意房子,恰好一家咖啡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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