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压抑又沉重的情绪通过啃咬传递给齐又涵,齐又涵品尝着被咬出的血腥味,忍着痛,伸出双臂缓缓攀上了岳漠后背,他的手不能用力,一下一下轻抚,在岳漠终于松口的时候,说了句从没对岳漠说过的话:“对不起……”
岳漠眼睛都红了,敲在车铁皮上的手捏得死紧,捏得指关节泛白,手指全是血液不畅堵塞而成的红色,还有砸车时留下的细小伤口和淤青。
“我也不想你一直为我的事情操心,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我想自己做好。”齐又涵试着解释,可惜岳漠不接受,又恢复了一言不发的状态。
见解释不通,齐又涵嘴一瘪:“你别气了,我饿了,我想回家……”就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一句话,让岳漠满腔怒气化为了无奈,真想把一撒娇就投降的自己揍死。
把齐又涵塞进车,往家驶去。
家里有点剩饭剩菜,热一热,岳漠板着脸一勺一勺喂进齐又涵嘴里,后来又给齐又涵洗澡,只是过程中,无论齐又涵如何解释,岳漠严格执行三不政策,一概不听,不说,不接受,撒娇都没用,铁了心。
洗澡的时候,齐又涵故意把岳漠浑身上下都弄湿,衣服湿哒哒贴在岳漠身上,岳漠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心上人全身□□地站在自己面前,岳漠也不为所动。
齐又涵彻底败下阵来,洗完澡也不让岳漠擦了,哼一声表示强烈不满,光溜溜走了,浴室的门被他关得哐当响,不理我拉倒,有本事一辈子别和我说话!
岳漠再有气也生不了那么长时间,他就是想齐又涵长点记性,让他不好好拿自己当一回事儿!
把自己清理干净已经是十分钟后,他担心齐又涵不乖乖睡觉举着两个大馒头去上网,路过齐又涵的房间还悄悄推开门伸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坏事儿了,根本没找到齐又涵。电脑前没有,靠门的沙发也没有,床上不见人影,甚至连被褥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是生气闹别扭?
岳漠赶紧在房里其他地方搜索起来,厨房、阳台、客厅,没有,没有,全都没有。
去哪儿了?离家出走?
岳漠回到自己的房间想披上衣服出去找,突然发现大床上拱起一团,被子也眼熟的很,可不就是齐又涵的沙发床上失踪的那一条吗?
居然拿着被子睡到了他床上。
齐又涵睡在远离房门的那一边,背对门口,蜷着身子,一颗脑袋露在外面,拿后脑勺冲着岳漠。走进看,看见他侧脸,闭着眼,嘴巴还撅着。一副你不理我拉倒,我也不想搭理你,岳漠你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的模样。
齐又涵一个大男人,噘嘴的模样一点不女气,好看得紧。岳漠本是想让齐又涵受点教训,晾他两天,哪料被齐又涵一嘴撅破功。
“知道你睡这里意味着什么吗?”岳漠沉声,眸色已经暗了一分。
他和齐又涵的约定,过一百年都忘不了,齐又涵现在睡在他的床上,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跨出了心理的障碍,愿意同他彻底结合?
如此一想,岳漠的呼吸又一次变重了,但这次的起因不是恼怒,而是缓缓激荡起的兴奋。
齐又涵挑起被子把头也闷了进去,只留一小簇头发在外面,过了两分钟,被子里才闷闷地传来一句:“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和我说话。”
有怨有气有撒娇,岳漠彻底缴械投降。
钻进被子关上灯,岳漠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连齐又涵的轮廓都看不见,可他感觉自己眼里只有他,只装得下他,他中了一个名为齐又涵的魔咒,那人就睡在自己身边,那是他们第一次同床而眠,岳漠一点都睡不着。
耳边传来细细搓搓的响声,应该是齐又涵闷不过把头探了出来,身边的呼吸逐渐平缓,又过五分钟,边上突然动作起来,一只手钻进了他的被褥,接着是脚和身体,一同钻了进来。
耳边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冷死了。”
岳漠转身摸上齐又涵背脊,把人拢进自己怀里,隔着衣服也能摸到齐又涵热烘烘的后背,微微一笑:“睡吧。”
“我不后悔。”齐又涵突然说。
岳漠叹了口气。
“唯一可惜的是没拿到前三。”
“下次还有机会。”岳漠缓缓呼吸了两声,醇厚的嗓音在齐又涵头顶响起,令人安心的声音。
“我答应过外公要拿前三的……”没能兑现承诺让他情绪有些低落。
岳漠温柔地笑了,胸膛的震动冲散了齐又涵的低沉:“不是拿了个全场单次最快?”
“唬不了我外公的,他精得很。”
岳漠觉得挺有趣:“那就想法将功补过,三个月后拿着世界锦标赛的奖状给外公。”
齐又涵在岳漠怀里蹭了蹭抬头,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三个月后?这么快?”
“没信心?”
“怎么没有?”
就喜欢心上人信心十足的小模样,岳漠心想。
话题告一段落,齐又涵没老实多久又问:“你还气我吗?”
岳漠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顺手摸了摸他头发:“气的本来就不是你。”
“那我岂不是亏大了……”齐又涵嘀咕,“早知道不和你睡了。”
岳漠没说话,他知道心上人不是真的在抱怨。
果不其然,又过五分钟,齐又涵迷迷糊糊地说:“你别得意,我以后都会讨回来的。”
岳漠笑了:“讨不回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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