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孩子们不会怪你的。”
男人只知流泪痛哭,没有说话。
等男人冷静下来,他的肚子也痛得越来越厉害了,男人不时抓紧了枕头角,闭上了眼睛,又忽然呼呼地喘起气来。
红夹克摸摸男人的肚子,说:“要开始了吗?”
男人没有说话,低声哼哼了一阵,说自己想要翻身。红夹克就帮他翻过身来,让男人仰面躺着,这样男人的肚子便完全向前挺起,跟着他的呼吸阵阵起伏。
“呃--”
男人捧着肚子,渐渐绷紧了身体,他的手指关节握得发白,不时发出憋气的声响。过了一阵,他才松开气来,呜呜地叫了一阵。
红夹克拿着毛巾擦着男人的汗水,又不时揉一揉男人发硬的肚子,照顾得细致入微。
男人又渐渐侧过身来,躺在床上,手里抓着枕头。红夹克又把枕头垫在男人硕大的肚子下,以免他的腰太过吃力。
男人喘了喘气,稍微平静了些许,他转了转眼珠,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阵才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红夹克听了,微微地笑了笑,擦着男人脸上的汗,说:“好像、是冬天吧。我坐在街角快要饿死了,就抬头看着雪花。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下来,然后你就来了。你问我几岁,家里有没有人,最后还问我想不想活命。我当然想活,就跟你走了。你还给养着我的店付了钱,把我买了回来。你很有钱,家里做着茶叶的生意,后来世道不好,就改卖军火,赚了不少钱。我跟着你,哪儿都去过,吃过南边的椰子,喝过北边的烧酒。后来你说军火钱赚够了,想回家做点小生意,我就坐船和你回家。你家就是这里。”
他大手一扬,展示着一整个大宾馆,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男人听他继续说:“你有生意的头脑,看见些大老板喜欢往这些清静的地方跑,就把自己的大宅子改成了一个大宾馆。学着洋鬼子的装修,把房子装得可气派了。你整天和那些大老板逛逛小岛、喝喝茶、谈谈生意,日子过得又清闲又赚钱。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喜欢发脾气,经常打我们这些奴才。可是我们都是你救回来的,就是被你打了,也权当被爹妈骂一骂,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然后有一天”,他忽然放慢了速度,慢悠悠地说,“你喝了很多酒,把我叫到你房里去。你坐在床边,叫我过去,叫我跪下来。我跪在你面前,你用脚把我的脸勾起来。你就问我,想不想跟你一辈子。我说想。然后你说,到死也愿意吗。我说行。然后你就把我拉到床上,脱了你自己的衣裳,坐到我身上。你说来玩个好玩的。我说只要跟着你,什么都是好玩的。然后你就笑了,我看见你笑得很好看,比平常还要好看,因为那时候你坐在我身上,只笑给我看,只属于我一个人。”
男人忽然不安地揉了揉肚子,发出阵阵的抽气声,抓紧了身下的枕头。
红夹克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肚子,摸着上面一阵发硬,又听见男人的憋气声。
他又说:“过了不久你的身体变差了,我去请了郎中给你。郎中说你有喜了,一个多月的样子。你那天来我房里,坐在我床上,问我高不高兴。我说高兴,然后你说,可是你不高兴,你很生气。然后你就叫我再去郎中店里,抓一副打胎的药。我知道你不肯给我生孩子,你是金贵的大老板,怎么可能给我这种坐在街边快要冻死的土包子生娃?”
男人咬着手臂,抽着气发作了一阵,又闭起眼睛痛苦地不停揉着肚子。
“那、那第一个孩子、是我的女儿吗?”男人忍着痛问他。
红夹克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女儿。那天晚上你又把她生了一回,可还是没有把她生出来哦。”
男人便懊悔地咬了咬唇,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那第二个孩子,是怎么没有的?”男人捂着自己的肚子,战战兢兢地问他。
“第二个孩子?”红夹克揉了揉男人的肚子,似是思索了一阵,才说道:“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就是肚子里这个。”
他看着男人临产的肚子,嘴边微微一笑。
“那时候我们做了事,过不久有件大生意来了,有人请你出岛去看一件宝贝。等过了几个月你回来的时候--刚刚回来,我那时候在楼上--你就来我房间,进门就是一脚。我不知道你为啥这么生气,伺候你把狐裘脱下来。那时候你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跟个小皮球似的。你又坐在床上,拧着我的耳朵,后来我求着你生下来,可是你不肯。我求了你好几回,你说在外面的时候把你折腾坏了,生出来肯定不是个省油灯。我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你把孩子落下来。那时候四个多月了,人模人样的,但是没有长开,更别提喘气,安静地躺在那儿,跟睡着了似的。”
“呃--!”
男人的肚子忽然剧烈地疼痛起来,他低低地叫出声来,捧着肚子的手一阵一阵地发白。
红夹克看见男人痛苦的模样,忽然说:“四个月落下来的时候还没这么痛,你很快就熬过去了,让我把小孩丢了。我就找了师父,把他的骨灰放在小盒里存着。”
男人脸上的汗一阵一阵地下来,他摇着头叫着:“别说了……别、呃--”他又咬着牙轻声哼哼起来,眼角不时泛出泪水。
红夹克伸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放在嘴里舔了舔,他低笑了一声,说:“你落胎的时候都没叫得现在惨。脸色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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