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伙计拿筷子压压厨子的手,说:“别生气,他不是嫌你难吃,是他自个儿身子不舒服。况且你的菜难吃,也不是这两天的事儿。”
他说着,大家伙儿都笑了起来。那厨子又要抢白时,我看见他又红着眼睛从外面进来。
就有人笑他:“小子,菜不是这么难吃吧?还能把你小子吃吐了?哈哈哈……”
我看着他勉强扯了扯嘴,说:“没,我自己不中用,什么好吃的都吃不了,吃了点就全倒出来了。影响大家吃饭了,给陪个罪。”
伙计们就说着:“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哼声笑了笑,又看见他坐回桌边,和伙计们有说有笑,很是高兴的模样。
我看着他和别人高兴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地,闷闷地憋着气觉着过不去。
下午的时候,我坐在楼下叫他,他半晌也没有出来。伙计见了,就替我去楼上叫他。我说不用了,自己上了楼,打开他的房门,就听见他趴在墙角里呕着,身体还发颤得厉害。
我自然不是蠢的,光看他那天护着肚子要命的模样,我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我走过去,掏出怀里的手帕,问他怎么了。他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慌忙地站起来,肩膀发颤得更加厉害。
我揽住他的腰,把手慢慢摸上他的肚子,拿手帕擦掉他嘴边的污渍。他就一直说着:“我没有事情……我没有事情……”
我看见他还瞒着我,心里的火已经慢慢压不住了。我忍着火笑了笑,伸手在他肚子上压了压。他的反应很大,和平时的害臊推搡不太一样。
我就问他:“你是不是怀上了?”
他背对着我,身体一直在发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想起那天他藏在床底下的东西,就顺手摸了出来,是个小盒子。
他站在旁边低着头,根本没敢说话。
我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是件小肚兜,这么小,只能给小孩穿吧。看来他还高兴着呢,高兴得不得了,以为他能给我生孩子了,以为我会留下这个不三不四的孽种!
我盖上盒子,手心已经气得发颤,这时候他抬头看我,我看见他的脸心里一阵厌恶,顺手拿着盒子就甩在他的额头上。
盒子砸在他的头上,他立刻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我看见他的肚子,想着再过几个月那里就要慢慢隆起,这样一个卑贱的、一个男人生下来的孩子不久就要出生。我抬脚想要一脚踹上去,好把这个孽种打下来,可是我偏偏忍住了。
我要让他看着这个孩子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要让他记住这次的教训,让他每回想起这个事情就会吓得满身大汗,我要让他知道欺骗我的下场还有妄图……
来到我身边的妄想。
我让伙计叫来郎中,还捎了字条给他。伙计看不懂字,不知道我写的什么,我就是要拿郎中直接带一副打胎药过来。
郎中来的时候,他的额角已经发红发青了,他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着。郎中给他摸了脉,说已经一个多月了,如果不好好养着,是很容易落下来的。
我没想等那么久,我问一副药就能打干净吗,郎中说是,我就让他出去,让他在下面等着,让伙计去熬药。
接着,我叫伙计拿了绳索,把他的手脚绑好。药熬好了,我按着他的人中把他掐醒过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把药灌进他的嘴里。
他呛了好几口,终究还是喝下去了。
药效发作得很快,我坐在一边的桌上煮茶,他被捆着手脚躺在床上。等他清醒过来,他就不停痛哭着跟我说着对不起,说他不该瞒着我,只是他心疼他的孩子,不想孩子就这么没了。
我没有说话,依旧管着自己煮茶。等茶香溢开的时候,他微弱的呻吟声已经变成了压抑的痛呼声。
他还是不停地和我说着他错了,说想要跟着我一辈子,没想别的事情。
我说:“你有了孩子,怎么能安心跟我一辈子?”
他便不能说话,开始断断续续地低叫呻吟着。过了大概半个多钟头,我的一壶茶也喝完了。他忽然咬着牙嗯嗯起来,紧接着挣着手腕发狠地惨叫了一声,这才松开紧绷的身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看见他身下溢开的血流,看见他雪白的脸色,对他说:“嗯,这样就能安心地跟我一辈子了。”
他便闭上眼睛无声地流着泪。
过了不久,他的身体又恢复过来,我又让他半夜来我房间。他这次一过来,就跪在我面前,说他不想做这种事情了。
我说:“为什么不要?你不是叫得很开心吗?”
他的眼睛红了起来,压抑着声音说自己会怀孕,他不想再打胎了。
我说:“那是一个问题。可是,我不高兴,那是个更大的问题。”
他没有办法,就跪在地上流眼泪,无声地和我抗争着。
我看见他额边刚刚愈合的伤疤,心里又是一阵火,就把他拽上床来,把他死死按住。他竟会反抗,推开我滚下床去,我又抓着他,把他按在地上,把他的头摁在地板上,他便号啕大哭着,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我就说:“我不在里头,你自己洗干净,不会怀上的。”
他这才稍微停了些哭,由着我过了几夜。
可是我总觉得不尽兴,感觉自己为了个奴才,竟然委屈了自己。他怀上了又怎样,顶多一副药打下来的事情,可我不高兴,那才是大事。
所以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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