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吗?”云霁急忙问。
声音此起彼伏地回应。原来都被关在了一起。
“季先生,我办事不力,中了敌人的圈套。将你也牵连进来,真是罪该万死。”殷辰一副懊恼的口气。
云霁咳嗽了两声,“不打紧,被抓了省得我们在山里乱转。”
“先生,你是不太舒服吗?”殷辰听他咳嗽了两声,不像是浅浅的咳嗽。
“有些冷。”云霁拽了拽衣服。地牢里面阴冷昏暗,不知是真的冷,还是因为前世的记忆而害怕。云霁从被关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发抖。
“先生体弱,被关在这个地方,恐怕要难过一些。”殷辰说着,声音又低落了,“都是我的错……”
云霁又咳嗽了一阵,有些难过地靠在木头栏杆上,“不用自责了,他既然留着我们不杀,肯定不会让我们死。”
房顶上滴答了一滴水下来,落到云霁的人皮面具上。也不知道面具在这个潮湿的环境里面可以坚持几天,就算面具没问题,树胶可能也保持不了多久。
云霁摸了摸与脸部粘连的部分,几个地方已经渐渐浮了起来。照这么下去的话,整个面具都会浮起来,像脸肿胀了一般,一眼便可以露馅了。
好在地牢里面几乎暗不透光,谁也看不清谁,只能凭听声音来辨别,云霁不用太担心被认出来,但如果出去的话……
得赶紧趁着面具没全部浮起来之前,逃出去。
云霁打量着这间牢房,看起来只像是个临时的住所,应该不是桦国正规的牢房,这么说的话……看守的人应该也不是桦国的官兵,而是一些……是山匪吗?是山匪的话,就比较好糊弄了。
沉默了一阵,云霁突然大喊起来并且拼命敲着牢门,“我要解手!”
殷辰先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如此激烈地撞起牢门来,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便跟着一起撞击出声响,把动静闹大。整个地牢里面铁链的哐啷声和木头的敲击声响成一片。
“吵什么吵什么?”看守的人进来了,听到如此嘈杂的声音便破口大骂,“都老实点,不老实就都宰了!吵什么?活腻啦?!”
云霁停止了敲击,伸手捂着下体,“要放个水。”
“哪那么多讲究?”看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尿地上!”
难怪地牢里面有股骚臭。
“要大的。”云霁装出一副快要憋死的样子。
“怎么这么麻烦?”其中一名看守要来给他开门,但另一名看守阻止了一下,闪过一丝警觉。
“这好像是那个特别聪明的人。”那名看守拿火把仔细照了照云霁的脸。
“你们说的是里面那位。”云霁面不改色地随便指了个方向。
怀疑他的那名看守拿着火把去里面转了一圈。其实刚才他也只是在离得稍远的地方,听见了头儿和那名犯人的对话而已,至于相貌倒记得不太清楚。
准备去开锁的看守当时站得比他还靠近些,仔细看了看云霁的脸,“当时那个人没那么胖。”
面具浮了几个地方,使得“季先生”的脸看起来比平时胖了一圈。
挂锁啪嗒一声被解开了,“出来,带你去方便一下!”
——
云霁趁着一名看守低头掏出麻绳准备拴住他的手,而另一名看守还在拿火把照着其他人确认的空档,将虎哨含在了嘴里。
看守将他的两只手绑得紧紧的,牵着他走出去。
走出地牢之后是一个供看守休息的小间,从小间上去之后是个简单的大房间。从大房间走出去之后,便到了外面的林子里。
整个屋子是利用了一个山洞,又挖空了一部分的山体,用巨石和木料垒起来的,屋顶则是用树枝、枯叶和茅草盖了一层又一层。所有的筑屋材料都是林子里面的石材和木料,十分粗糙而简陋。
仇正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云霁有些不明白。
如果他投靠了桦国的话,桦国应该会重金以赏,毕竟桦国缺的就是谋士,何必在森林里面受苦?难道仇正不是帮桦国做事?
但他也不像是在帮宣国做事的样子,否则何必将宣国的人全部关押了起来?
看守领着他往林子深处走了些,走到了个远离小屋的位置。
“就这里,拉吧。”看守也不放开他,只是站远了些,让绳子绷了起来。
“再走里面点。”云霁背着他,咬着哨子说话,“人来人往的,多不好。”
“你是姑娘啊?”看守见他还是不拖裤子,便抬起脚来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你的屁股是多金贵?叫人看不得?”
他的话音刚落,便被从天而降的黑衣蒙面人一掌劈在后颈,昏了过去。
“让公子受苦了。”白虎过来解开他的绳索。
但刚解开了个结头,就被另一人从背后袭击了过来。
仇正刚才不知道是躲在了哪里。
云霁被牵出来,走到地面上的房间的时候,分明没有看见他,只有王丛和另外几名属下在喝酒。现在却仿佛突然从地上冒出来似的,跟白虎打成一团。
白虎与仇正皆是师承乐弘道人,一招一式张弛有力,一劈一击招招制敌。而且两人招式过于相似,以至于白虎的攻击可以迅速被仇正化解,而仇正的招式,也瞒不过白虎。拆了两百多招,竟是未分胜负。
“你怎么会虎行拳?”仇正停止了攻击,率先跳开一步,质问白虎。
白虎见一瞬间的停顿,便迅速攀上树枝,隐没在了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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