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雪白的天花板,他呆滞了两秒钟,又闭上眼睛,又睁开,仍然是天花板。
“奇怪。”他皱眉嘟囔,“难道不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难道被绑架才是梦?”又两眼无神地瞪了一会儿,他猛地坐起来,糟了,几点了,是不是该去跟踪了?慌张地掀被子下床,又愣在原地,这睡衣?貌似不是自己的啊,再环视四周,这屋子……也不是自己的啊。
乔问言大脑一片混乱,光着脚站在床边焦躁地抓头发,门被推开,迎面进来那个自己发誓再见要把他撕成碎片的变态跟踪狂,居然还笑得一脸灿烂:“总算醒了,以为你……”话没说完乔问言已经凶恶地扑了过去,揪着他的衣服一副拼命的架势,付景松大惊,手忙脚乱地制住他:“干嘛干嘛,疯了你!”
乔问言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你。”
付景松比他高出许多,力气也比他大,看着他扑腾着做无用功,待他折腾够了才连连道歉:“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道歉。”
乔问言恨恨地瞪着他:“精神损失费。”
“好好好,我赔。”付景松无奈地应和,“你饿不饿,吃不吃东西?”
“几点了?”
“十一点多。”付景松说,“该吃午饭了。”
乔问言懊恼地抱头:“到底什么情况……我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都怪你这个混蛋……”
“呃……先吃饭吧。”付景松哄他,“吃过饭我跟你解释。”
乔问言勉强答应,穿上拖鞋去洗漱,然后跟他到餐厅吃饭,饭菜还算丰盛,散发阵阵香气,乔问言咽咽口水,惊讶地问:“你居然会做饭?”
付景松淡淡地笑,把汤递给他:“不可以啊。”
乔问言摇头:“你说你是总经理的啊,我还以为……”心中暗道果然是骗子。
付景松觉得好笑:“谁跟你说总经理就一定不会做饭了,做饭这么简单的事随便学学就会了啊。”
乔问言咬牙,心想,什么简单,我只会煮面。
把肚子填饱,乔问言抚着鼓鼓的肚皮,大爷一样靠着椅背看着付景松收拾碗筷,毫无不安,懒洋洋地开口问:“解释吧,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付景松擦了手坐到餐桌对面:“你想听哪里?”
“所有。”
“所有啊……”付景松拉长声音,一副苦恼的样子,“说来话长啊。”
“那你长话短说。”乔问言不为所动。
付景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毫无所动,无奈地败下阵来:“这样吧,你问问题然后我回答,好不好?”
乔问言想了想,不情愿地点头:“好吧,问题一,绑架我的人是谁。”
“是个杀人犯。”
“啊!”乔问言瞪大眼,还真的是啊,想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由心有余悸,“问题二,你怎么救我出来的。”
“报警。”
“具体点呢。”乔问言翻了个白眼。
付景松终于无奈,长叹:“好吧,我给你理一遍,这总可以了吧。”
原来这付景松确实是父亲公司的总经理,不过由于刚刚从国外回来,因而只是在公司挂牌,有名无实,所以空闲时间还算多,前些时间在街上正好遇到了曾为初中同学的江夏,本想上前打招呼时却发现有人在跟踪她,付景松想到自己看到的附近杀人事件还没有找到凶手的新闻,便谨慎地没有上前,之后的几天便一直跟踪江夏,直到遇到乔问言那天。
“等等,你认识她?”乔问言说。
“是啊,我们是初中同学来着,不过我高中时就出国读书了,所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那你连人家住哪单元哪一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有人跟踪她,让她注意一点呢?”乔问言心里不是滋味,跟踪就跟踪,护花就护花,干嘛要把自己牵扯进来。
付景松脸上露出一抹十分柔和的笑,似乎在回想什么一样:“江夏她啊,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
乔问言冷哼一声,打断他:“然后呢,就直接说那天晚上吧。”
“那天晚上,你第一次打电话时我正好在开会,父亲在就没敢接,后来我知道之后就马上报了警,再赶到时你就已经不见了,我只好先去找江夏,和她商量设了个套配合警方抓到了那个杀人犯,然后再去找你,之后就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行其路
付景松讲得简单,略过所有过程,乔问言听他说完,也没再问什么,半晌才干巴巴地回了个“哦”,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付景松愣了一下:“你觉得休息好了随时都行啊。”
乔问言站起来:“我的衣服呢,我要回家。”
付景松去阳台上把他的衣服收回来给他,乔问言闻着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心情有些复杂,付景松还帮他洗了衣服,他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一边压榨自己一边又无意地做出这样的小事。
付景松见他低着头不吭声,拍拍他的肩,见他抬头才问:“怎么了?”
乔问言摇摇头,转身去房间换衣服,出来时见付景松还站在那里,没好气地问:“你还要干嘛。”
付景松把手机递给他:“你的手机,昨天被拿走了。”
乔问言接过来:“谢谢。”说完转身就要走。
付景松拦住他,不明白他心情怎么突然就低落了,犹豫了一会儿才绕到他面前:“乔问言,以后不要再骗人了。”
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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