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得很好的,也没什么人敢来医院放肆,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是否真的出事,只不过看现在这阵势,早晚医院会被围个水泄不通的。
而程知翌此刻已经离开了,白也见他有电话进来,边说边走出了自己的病房,什么话也没交代,就连换下的被单都还放在一边,别提有多不爽了。
只不过他没有发作,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让他冷静下头脑,深思起来,电视还在嗡嗡作响,而他的思绪已经远去。
荀回蓝推开门,一进来就见到白也那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把手中的鲜花插在一边的花瓶上,并未出声打扰,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一向出口伤人对人高傲的白也变得如此安静,因此有些惊讶,就那样静静的呆在一边,不过面上还是一派的端庄。
“荀回蓝,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莫圩垣。”突如其来的声音,暗含沙哑的语气,让人难以察觉出口说话之人的心思,只觉得泛起森森寒意,白也在女人进来初始便回神了,却硬是过了好久才搭理对方,一说话就是不客气的命令加吩咐。
“……”荀回蓝端坐在沙发上的身子顿了一下,手中拿着的杂志再也看不进去。
是啊,以白也的为人与心思当然可以猜出自己是谁的人,倒是以他那样眼里容不得沙子,咄咄逼人的性格,被人无时无刻监视着,竟能忍到现在才捅破,真是出人意料,不过竟然他一直忍到现在,为什么此刻要……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吗?
“我会安排好的。”荀回蓝出于对自家主人的了解,当即反应过来,得体的回答,相信对方知道白也要主动见他,应该会开心一点吧,不管出于什么理由。
两句话讲好,荀回蓝抬头的一瞬间就见到在角落里的染上血色的床单,不禁把视线在那里停留了一下,然后与那张五官精致的脸面对面,“白也,你身上还有什么伤口出血了?”
因为一时间被在一侧窗外的两道身影给拽住了心神,白也压根没听清对方的问话,也就没有回答,不过总算是把游离的目光给放到了女人身上,在发现对方视线时不时的往角落一侧。
心领神会,把被程知翌精心包扎好的手掌从被单里拿出,在荀回蓝跟前示意了下,嫣然一笑,极尽冷意,“你是在问这个吗?”
“白也,你的住院事肯定是压不住的,既然醒了,那这件事与其被有心人利用,反倒不如召开记者会,把所有的事都澄清一下。”
荀回蓝对于白也那被纱布一圈又一圈缠绕着的手不做任何评价,说出了从她推门进来看到对方神志清醒时就做的打算,放下杂志,道“不管是凶杀案还是同性恋人,亦或是这一次的住院,你看如何?”
“你去安排,我会出面的。”白也给了答复,就移开了目光,却发现那两人已不见踪影。
他能认出那梧桐树下正对着他的是程知翌,虽然距离远,但那人的身影气韵还是很好辨认,可与程知翌面对面谈话的人,他虽见到一个背影,但是直觉告诉他,就是那个人——因为那人抢了他的唯一的哥哥,他印象至深。
而荀回蓝在得到对方正面回应后就马上离开去安排了,当然离开医院前她嘱咐护士帮白也换一下点滴,毕竟那盐水已经见底了,作为对方的经纪,在一个比较有自我意志的艺人面前更是要精心尽力。
27
深夜。
医院里安静的可以,只能听到护士查房的声音,白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硬是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出了病房。
长长的廊道一点儿人气也没有,只有那泛白的灯光,白也走着走着就不自觉地走到了今早那个他一醒来就瞧见的男人的病房前,他原以为会见到一大群黑衣的保镖处在门口,却是什么人也没有。
于是乎他将手轻轻放在门把边上,犹豫着不知是否该推开门,就在他徘徊的那么一会儿时间,他身后已有人靠近,立马警觉的白也转身出手,数秒之后两人已过了几十招。
“白也,半年不见。”那人穿着一身低调奢华的劲装黑衣,浑身上下是带着宝剑出鞘的凌厉,一看就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的上位者,他看似生着一张儒雅的脸,然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人的手段有多残忍,在险胜白也半招以后,他与之同时收手,面无表情道,“你的身手差了很多。”
“黎落霖,我的身手怎么样用不着你来说。”白也阴沉着一张脸,剧烈的疼痛自脑海一阵又一阵的传来,体虚的他可以面对任何人的嘲笑,唯独不能让眼前的男人看轻,就算是因为他刚刚大病未愈才会输给对方,但是输了就是输了,容不得他有任何的辩解,更何况早在好几年前他就输给了对方,输掉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白暮又患了什么病,国外不能治,要回国内?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
就算他自那件事后从未给过白暮好脸色看,就算他一直视白暮无物,也无法否认在那些刺耳难听的话之下,是那一颗因为受伤却又无法放下对对方担忧的心。
“无可奉告。”
黎落霖是一张永远的面瘫冰山脸,除了在面对白暮的时候会有那难见的温柔眼神,看待别人就像是看待一件死物的漠然,不会在他心里激起半点涟漪,他语气平平,没有任何音调起伏,就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说着不容人违抗的话。
“小暮已经睡了。”言下之意就是你请回吧。
“白暮出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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