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骷髅头耳饰换成了银色的耳钉,现在连让苏建辉总是皱眉的耳钉都被摘了去。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从头到脚都变成他喜欢的样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深深扎进自己心里拔都拔不出来。
心里如是想苏建辉却多了些无奈,西泽洋这孩子他匮乏的安全感就像是个无底的黑洞,言语的苍白说再多也填补不了。
苏建辉似安抚又似警告地说:“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够了,别再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得头发都快掉光了~木有收藏木有评论,九九的心在流血啊……求评(评……评……评……)
☆、之于相互了解
晚上医院里的认渐渐少了,苏建辉和西泽洋相视而坐,只片刻的宁静,楼道里传出吼叫声,苏建辉心一惊,是程伟京的声音,他醒了!
“别跟过来,在这里等我。”
苏建辉转身要走,回头嘱咐西泽洋一声,快步向病房跑去。
病房门外已经围聚了三两个看热闹的病人家属,苏建辉推开病房门,王季同和程伟京的心理医生正手忙脚乱的按着程伟京的身体,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却徒劳无功。看见苏建辉赶过来,医生和王季同持截然相反的态度,却同时松了一口气。
程伟京稍有些理智就无法做到对苏建辉熟视无睹,他骤然安静下来,视线僵直定在苏建辉身上。
苏建辉走向程伟京的心理医生,客气地请求说:“能不能让我跟他谈一谈?”
看得出医生很是犹豫,病人强烈要求不要见到苏建辉,而作为医生在专业的角度判断程伟京的心理现在极度脆弱不适宜受到任何刺激。
这时候王季同先一步走出病房,随后医生点了点头也走了出去。
程伟京像是被化疗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癌症晚期病人,他承受着苏建辉想象得到却体会不了痛苦。苏建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他,只是想陪他呆一会儿,或者说是想让他陪自己呆一会儿。
坐在程伟京旁边他想让自己冷静冷静,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们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又到底该怪谁?
许是新换了电池的原因病房的钟表分针走动的声音尤其响亮,然而程伟京听不见,他一旦阖上眼睛便再也感知不到苏建辉的存在,也感知不到时间的长短。
不确定时间过去了多久,不确定苏建辉是不是还在,半晌过后程伟京睁开眼睛,看见苏建辉正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想跟他“交流”的意思。
程伟京看着苏建辉的眼神空空地,既没有自责也没有同情,这让他觉得安心。他害怕手术失败从此他可能再也听不见声音,但他更害怕苏建辉对他的同情。
苏建辉见他肯睁开眼睛,思路大乱,连忙靠近他关切地问道:“要喝点水吗?”
问出口才想起他根本听不见,问了也是白问,一瞬间心理无限的挫败。
但程伟京好像听懂了,朝他点了点头,尝试了两次发出了一个声音,“不要。”
苏建辉眼睛里跳跃出惊喜但几乎只是一瞬便立马反应过来他不可能听得见,程伟京看出苏建辉的迟疑,虚弱地笑了一下,说。
“我知道你问我要不要喝水。”
程伟京的声音很嘶哑,而且不太稳定,声调有高有低但凑成一句话很完整。
“你想跟我说什么?说慢一点我能看得懂。”
苏建辉一字一句地说:“医生说你不想见我,为什么?”
程伟京无声地笑了笑,那凄凉的笑容深深刺进苏建辉心里,程伟京哑声反问道:“你想看见这幅样子的我吗?那你现在见到了,高兴得起来吗?”
失去听力的时间越长对于声音的感觉越弱,开口说话对于他来说越来越吃力,通过不断的学习读唇和训练发音他能完成简单的交流但尚不熟练,他得用手摸着喉结感觉喉咙的震动以此来确定发出了声音,并控制音量。
程伟京心里明明舍不得苏建辉走,眼睛片刻不离地看着苏建辉,嘴上却狠戾地说:“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幅样子!你可以走了吗?”
程伟京情绪稍一激动,声调立刻拔高了一个八度。一直守在门口玻璃窗前的医生推开门,示意苏建辉不要再呆下去赶紧离开。
王季同也在门外,他倒希望苏建辉能多陪程伟京呆一会儿,程伟京对苏建辉嘴有多硬心有多软,他比医生明白得多。但还没等他开口,苏建辉已经垂头丧气地被女医生赶了出来。
“其实他很想见你。”王季同拦住他说道。
“我知道。”
“回到他身边不行吗?你就当可怜可怜他。”
“他不会想要我可怜的,他也不可能会接受我。不信你就去问问。”苏建辉苦笑,“我走了,你好好照顾他。”
从医院回到家,苏建辉一整宿都没睡着,该去上班他却破天荒地翘班去了酒吧。酒吧还没开始营业,老板见来的人是他也没拦着,给他开了张桌子。
如果程伟京是那种愿意服软的人,苏建辉倒不会像现在这么愁眉不展,他可以回到他身边,照顾他一辈子。他不是不想,但程伟京不是那种人,程伟京不会接受。
他愁得是他没办法为程伟京做任何事情,他唯一能为他做的只有顺着他得意思,离他远些。
酒吧门口挂的风铃被推响,又有个人进来了。这个时间按说酒吧不会有人来,他来已经是个例外,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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