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向晚还是老样子,整天闭着眼睛像是在沉睡,除了身上的外伤好得差不多之外,人越是越来越消瘦,原本结实的身躯竟逐渐骨感起来。
今天是我们到了谷中的第十天,该是秦向晚第二次放血的时候了,他手腕上的刀痕刚结了痂又要去挨一刀了,真是可怜,我刚弯下腰,却听得小小道:“我来吧。”
秦向晚已被他抱在了怀里,他对我笑着:“走吧,这家伙又要去大放血了。”
同样的,闻望天又在秦向晚的双腕上割开了两道口子,明显的,这次流出来的血比第一次流出来的速度快多了,颜色也艳了许多,但仍然夹杂着黑色。
闻望天沉吟道:“情况还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看来用不着三个月便会拔完所有的余毒。”
“什么时候醒还是未知数吗?”
“嗯,一切看他自己了。”
小小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柔声道:“不要担心,他一定很快就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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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
大大的笑靥像太阳般刺眼,我不由呻吟一声,将被子拉到头上:“你精神倒好,我困死了,昨天晚上被鬼压了。”
他呼呼喳喳的惊嘘:“啊?不是吧?有鬼?”
我拉下被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不知道怎么睡的,床那么小你也能睡到中间去,还把腿搁在我的肚子上,将来换成是你老婆啊,迟早被你压流产!”
他清咳一声,假做正经的道:“那为了不害死他人,你就牺牲一下,嫁给我当老婆好了。”
“想死啊?”我掀着他的衣襟把他拽到床上,佯装要杀人,哪知他更灵活,一个巧翻竟然大咧咧的坐在了我的身上,双手趁机卡住了我的脖子。
他戏虐的笑道:“嘿,你谋杀亲夫,那我就杀妻喽!”
我扬了扬嘴角,笑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双手直捣黄龙往他的腋下探去:“看我的痒痒神功!”
两根食指灵活的在他的腋下轻挠,只见他面色一紧,卡在我脖子上的手僵住了,我暗笑在心,看你还能熬多久!
在他忍笑忍得脸有些扭曲的时候,我诡诡一笑,调皮的双手忽然掀起他的衣服下摆滑到他的腰际像羽毛般的轻抓。
“哈哈哈哈……”他的自制力终于崩溃了,毫无形象可言的倒在我身上哈哈大笑:“我……哈哈……”
反过身将他压在身下,继续在他身上制造痒痒,一会儿挠挠腋下一会儿抓抓腰际,笑得他跟条虫子似的在我身下乱扭:“饶了我吧……我……笑得……不行了。”
我将声音拉得老长,故意傲慢的道:“不——行!”
“那我……”他竟以牙还牙,胡乱的在我身上挠挠,于是——
“哈哈哈……”两个半大不大的男孩在床上笑成一团。
冷不防,一声细细的呻吟传进我们的耳朵:“安……安……丁……安……安……”
顾不上胡闹了,我立刻光着脚丫跳下床:“他醒了!”
软塌上的人眉头紧锁,但依然双目紧闭,看上去像是在梦呓,我轻轻摇了摇他:“秦向晚!秦向晚!你醒醒!”
沉重的眼皮抖了老半天才慢慢掀开了一条缝,沙哑的声音毫无力气:“是谁?”
我急道:“我是成红中!西西和北北在哪儿,你知不知道?” b
他像强忍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痛苦得有些扭曲,刚才还睁不开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师傅!”
迷茫的眼神黯淡无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双没有生气的眼睛,我使劲摇着他:“喂,西西和北北在哪儿你知不知道?”
他就这么茫然的望着上方,一句未发。l
小小赶紧拉住我:“看样子他还未清醒,叫闻前辈过来看看吧。”
我披上衣裳,拖着鞋子,风风火火的把闻望天从屋子里拖了出来:“快点,闻前辈,他醒了!”
闻望天是被我从被子里挖出来的,他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道:“又不是死了,急什么?”
“总之快点吧,前辈!”z
“怎么样?怎么样?”不待闻望天号完脉我便急急问道。
又是一个大呵欠,闻望天擦了擦眼泪:“他受刺激过度,郁结难解。”
“那怎么办?”小小皱眉。y
“好办啊!”闻望天伸出手掌:“这是什么?”
我翻了翻白眼:“手掌啊!”z
“对了!”话音刚落,闻望天就已一掌拍了下去,重重的打在了秦向晚的胸前:“快拿盆来!”
秦向晚一声重咳,嘴角边流出一缕血丝,我赶紧把盆递给闻望天:“喏。”
闻望天扶着秦向晚坐了起来,只听见“呕”的一声,秦向晚呕出一口鲜血,便急喘起来:“师傅……”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秦向晚,你醒了吗?”z
痛苦的眼神移到了我的脸上,他的手紧紧的揪着被子,指关节已经泛上了白色:“是你?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我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他:“是你爹把你交给我的!”
他厉声道:“我不需要你救!你凭什么要救我?我根本不想任何人来救我!”虚弱的身体还是发不出多严厉的声音,怎么听着都觉得特别无力。
我刚才说他到这个时候还在和我针锋相对,却见他低下了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在了被子上,映成一小片水渍,他哑声道:“你根本不要救我,我不配活下去,是我害死我师傅的,都是我害的!”
什么?我惊愕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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