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他其实也很自私,不然他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叶特的目光在刚结婚就变成这样的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昨晚梅鲁忽然找他,他还当是什么事儿,谁知竟是梅鲁恢复了神智。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他自是兴奋得睡不着觉。
直到现在看见他们俩这样沉默以对的神情,他才明白梅鲁找他的时候为何会是一脸沉重。事情发展成这样,确实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一时半会儿,他亦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屋里三人就这样静默许久,直到佣人过来说:“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叶特明白地点点头,左看看梅鲁,右看看易时煊:“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先去吃饭,吃玩饭再好好谈。”
新婚第二天就得当和事老,叶特是真心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发展。婚礼过去了,他们已经成了伴侣,却在这个时候得知梅鲁恢复了神智。越想就越不知道他们俩接下来会怎么做,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
叶特朝着餐厅走去之后,易时煊梅鲁跟着一前一后走进餐厅。易时煊落座后,梅鲁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不似平常一样兴高采烈地坐在他的旁边。
明显不同的变化,若说梅鲁还是大小孩,他想那个人铁定是老眼昏花。那么久才发现他已经恢复神智,不知是他藏得太深,还是他不够敏锐。
仔细想想,有些时候的梅鲁确实跟刚开始见到的梅鲁有点不同,可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就连鱼尾变浅也仅是怀疑水晶项链和鱼尾的关系,却没有想过毒解了,那中毒人应该也会好转。
从这点来看,他还真的想得太过简单,仅以表面看问题,却未从实质来分析问题。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光顾着研究香方,脑子里装着的多数都是这方面的知识,其余的仅是沾沾边之故。
桌上摆着比平日要丰盛的早餐,但三人却是食不知味,空气异常压抑。
叶特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氛围,想起方才接到的电话,对两人道:“梅鲁祖父那边打电话过来,让你们俩十点之前过去。”
易时煊听得很清楚,同时也注意到梅鲁抬头看向他,仿佛是在询问他的意思一般。结了婚是事实,对方祖父要见,自然没有道理随便推脱,于是他就点了点头。垂眸的一瞬间,似乎看见梅鲁轻轻松了一口气。
用过早餐后休息了十来分钟,两人各自去房里换好一身衣裳出来,走到一楼就见叶特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想起婚礼当天,梅鲁的祖父和叔叔都没有到场,易时煊还是能够猜到一些原因。
转头看向一旁的梅鲁,身着正式的黑西装,栗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成熟稳重得根本看不出他就是昨天才见过的梅鲁,原来一个人可以拥有如何巨大的变化,他这次算是长了见识。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心思各异地朝着别墅之外走去。
就在外面等着的瓦尼尔看见两人之后,跟平时一样礼貌地打着招呼。然而,仅是看向梅鲁的一眼,他就怔了怔。跟在梅鲁身边几年,原来的梅鲁是个怎样的人,他相信他可以很清楚地说出很多点。
易时煊没有注意到瓦尼尔脸上的神情,当然也没有注意到梅鲁此刻的神情,走进车里坐好之后,跟以前一样让好位置。
梅鲁就在车门外定了定,随后不动声色地坐进车里,转头朝站在车外的瓦尼尔点点头。
瓦尼尔回到驾驶座,一脸镇定地启动车子,倏忽之间就开了出去,车子与别墅的距离越来越远。
车里很安静,易时煊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梅鲁亦是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但却是谁都没有看见几分好景色。
第一次去城里是结婚,第二次去城里是要看梅鲁的祖父。此时坐在他身边的却是真正的梅鲁,不再是那个单纯天真的大小孩。心情会有那么大的改变,那是必然的结果。
“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梅鲁转头认真地看着易时煊:“虽说前段时间就开始恢复神智,可有时候脑袋还是会很不清醒,就连现在也有时会是如此。”
他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件事,但事实却是如此。就像他突然被关在一旁,只能静静看着那个梅鲁的言行举止。他有那个梅鲁的所有记忆,但清醒的他却不再是那个梅鲁。
一直看着窗外的易时煊转头看了梅鲁一眼,随后转头继续看着窗外,语气平平地道:“去过你祖父那儿之后,我要去城里走一趟。若是你有事要忙,到时候你们先回来就行。”
待了一个多月,是时候开始找点事来做,不知道他们这儿的调香师需要哪些证件。若是有很多证件需要用,他还得先准备好这些证件才行。
梅鲁的祖父家就在城里的一处小区,小区里面都是风格相似的豪宅。各栋豪宅中间围着一个小湖泊,小湖泊旁边有不少凉亭、秋千,还种了不少花木。
两人走到门口之时,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见到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想来是早就知道他们会过来拜访,不过那佣人的目光明显在易时煊梅鲁身上都停留了几秒。
易时煊没有在意,跟在梅鲁后面穿过院子,一直走到那栋比梅家别墅还要豪华的宅子门前才停下步子。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全都是苍翠的松柏。
“大少爷,大少夫人。”上前开门的佣人看见门口站在的正是梅鲁和易时煊,恭敬地点着头。
易时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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