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看,你是装的吗?”邓玉容走到离南安半臂远的地方停下,伸手拧着他的下巴,探究的眼光如同x光,要把南安原本就薄的皮囊照个彻彻底底。
南安已经被顾方叙关在屋子里太久太久,他已经丧失了与外界沟通的能力,没有顾方叙的引导和指示他甚至连午餐吃什么这种简单的话题都接不上来。
他只能恐惧地闭着眼睛回避邓玉容的视线,但即使这样他还没忘了顾方叙的命令,死死握着书房的门把手,绝对不让任何人进去。
“真是,”邓玉容像看猴子说人话似的,表情相比惊讶更应该说是惊悚:“顾方叙这是混着黑社会暗地里还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吗?活生生一个人都能调教成这样?我一个女人看得都有些羡慕了。”邓玉容抬手在南安脸上拍了几下,闷闷几声,力度却不小,南安的脸本来就是泛着病态的白,这几巴掌下去立马红了一片。
但南安的注意力却没在这上面。听到女人说不进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的思维很简单:听从顾方叙的命令。顾方叙不允许任何人进书房,那他就是死在门口都要把邓玉容拦下来。
邓玉容转身往客厅走,南安总算是没有违背顾方叙的命令,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没顾得上脸上的红印,跟在邓玉容身后,说话的语气少见的有些轻快:“夫人,您要喝点什么吗?”
邓玉容有些倦倦的,随意地抬了抬眼皮:“来杯温开水吧,什么都不要放。”
南安正欲照做,邓玉容想起了什么,从提包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盒子:“这个你一会儿给顾方叙。”
南安伸手要接,大门打开顾方叙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看到邓玉容,他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耐烦。
“你来做什么?”
邓玉容随手把手上的盒子扔给顾方叙。顾方叙接住了盒子,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我爸前一阵子收的雪茄,他让我给你带一盒尝尝。对了,我怀孕了。”
邓玉容的语气随意,似乎带了一盒雪茄和怀孕这两件事是一样的。
顾方叙的神态更是轻松,他吹了一声口哨,把南安招呼过去搂在怀里,然后把雪茄让他拿着:“那岂不正好?你有理由分你爸的家产了。”
邓玉容柳眉微挑,嘴角弯起一个戏谑的弧度:“顾方叙,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她站起身走到顾方叙面前,扯出他一丝不苟的掩在西装外套里的领带在手指上绕了几圈,然后贴着顾方叙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话。
声音很小,但是南安听到了。
“我只和你睡过。”
南安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噗......”
顾方叙笑出了声。
“哦,所以呢?”
邓玉容的表情微微裂开了一条缝,手上的动作僵住了。
顾方叙把领带从她手里抽出来,嫌脏似的抖了几下,然后搂着南安坐到沙发上:“我爷爷的确说过,你怀孕就让你当顾家的女主人,但是你和我签协议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自己难道全忘了?”
顾老爷子咽气的同时,协议自动终止,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更何况,”顾方叙把那盒雪茄扔到地上,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让南安给他点上了。“你只和我睡过,这话端清听了,怕是不服气啊。”
邓玉容身形一顿,险些绊倒在地毯上:“你都知道?”
顾方叙没回答这个过于无聊的问题,他吸了一口烟,等吐出来的烟雾全部散干净了,才恹恹地说道:“孩子是谁的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处理。我们当初签的协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们两个结婚只是为了让老人家安心,等他一走,我们立刻离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都是你情我愿,如果有人想拿这些打歪主意,你猜我会怎么做?”
邓玉容狠狠地瞪着顾方叙,似乎想用尽全力把这个男人看清楚。但是直到她的眼球上蒙上一层血红,她也没有看出个结果来。
“把你的东西带走,我家的小东西闻不了雪茄的味道,我就不消受了。”
邓玉容堪堪维护着这最后一层面皮。她深深地看了顾方叙一样,疾步走了出去。
那个银色的雪茄盒被扔在地毯上,泛着无辜的光。
南安还没从邓玉容怀孕的冲击力回过神来,那盒雪茄看在他眼里愈发面目可憎,他气冲冲地咬着唇,终于大着胆子拉了一下顾方叙的袖口:“先生,我去把它扔掉吧?”
顾方叙被南安小孩一般吃醋的样子戳到了开心的点。他心情愉悦地拍拍南安的脑袋,默许了他的请求。
南安开心地从沙发上起来,小跑过去捡起盒子。刚刚顾方叙扔的时候已经把盒子摔开了一条小缝,南安一拿起来,盒子立刻全部打开了。
南安瞟到里面整齐排放着的雪茄上放着的东西,终于失声尖叫了起来。
盒子里是一只耳朵。
人的耳朵。
陆重山经过卫生间,侧头看时正与南安对上眼。后者尴尬地用s-hi毛巾擦着嘴,另一只手旋开龙头,把水池里的呕吐物冲下去。
想起那个切口狰狞、似乎是被人生生扯下来的耳朵,陆重山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竟破天荒出现了一个同情的表情。
即使是他们这种干刀尖舔血勾当的人,也无法对送耳朵的人惊悚的行事方式无动于衷。
陆重山快步走到书房门口,正要敲门顾方叙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似乎是在打电话。他于是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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