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克利斯迷醉的冲他笑。
“克利斯,你究竟爱谁?”弗朗斯基忍不住叹。
“你说呢?”克利斯微笑着反问他,正欲举起的酒瓶被弗朗斯基夺下,放回桌上,瓶已见底。
即使有再好的酒量也抵挡不住这么猛灌,弗朗斯基已经注意到桌角几个东倒正歪的空瓶子,全与那瓶就要全完的酒一样——威士忌。明天他又会听到英格索向他唠叨。
一靠近克利斯他就嗅到刺鼻的酒味,而且克利斯还故意喷了很多呛人的香水,混合着酒味,让人难以忍受,好像是故意要迫使自己离他远点似的。
“你……”克利斯看到弗朗斯基靠近的脸是双重的。“你……别靠近我……”他感到自己的舌头打结了,全身的皮肤也被酒精麻痹了,一点感觉也没有了,这样很好,脑子都意外的清晰起来,这样晚上就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他就要这样的感觉,他只要一喝酒,他就全这样,全身像被上了麻醉一般,痛,痒,什么都感觉不到,医生说过他的体质是过敏性的,这样的人最好不要碰酒,但弗朗斯基不知道这一点,他从没告诉过他,要是起了酒疹或是急性酒精中毒的话更好,克利斯在心里咕哝着。这种时候即使弗朗斯基抱他,他也会什么也感觉不到,即使现在有人在他身上捅个洞,他也感觉不到任何痛疼,这样死就最好啦。他真想这样睡死了,再也醒不过来,醉酒……唯一一点不好。克利斯继续在心里念着,他感到自己的眼睛快睁不开了,他真想拿牙签,小棍子什么把自己的眼皮给支开,他打开弗朗斯基的搀扶,自己跌跌撞撞的摸到床上,支着身体半坐在床边,扯下自己颈上的领结,放纵的笑着看向弗朗斯基。
“你……不想要我吗?”
弗朗斯基笑,看上去颇为无奈,这时候他还能说什么?!除了说“要”他还能说什么?于是他这么说了,口气却像是在哄小孩子。
克利斯大笑着趴倒床上,跟着他翻了个人仰面躺在床上,他感到柔软的大床凹陷下去一部分,弗朗斯基已经爬上了床,他便仰躺着让他方便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回到家之后他没换衣服,就等着弗朗斯基来给他脱衣服。
“你的口气像哄小孩子。”克利斯对他说。
弗朗斯基笑笑,等他想到该怎么回答克利斯,抬起头时发现克利斯已经睡着了,连外衣都还没来得及脱掉,他就已经睡着了,弗朗斯基忍不住笑,抱起他,替他脱掉外衣,又把他放回床上,轻轻爬下床,拉起被子盖在他身上,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小声对他说:“你不是孩子是什么。”他温和的对克利斯笑笑,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容。想想又站起身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又悄悄钻进克利斯的被子,搂着他,睡着的克利斯感觉到人的体温,翻了个身钻进他的怀进里,头靠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弗朗斯基惊喜的笑,就这么搂着他渐渐入睡。
☆、第十三章
……窗外透亮,有鸟鸣传入克利斯的耳中,鸟?克利斯半混沌半清醒的脑袋思考着怎么会有鸟,是了,庭园中会养一两只鸟没什么稀奇,但英格索养鸟了吗?他记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他从来就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想着想着克利斯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他猛的睁开眼睛,“嗖”的迅速坐起,第一件事情就是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衣服还在不在,他还真有点害怕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昨晚躺到床上后的事,他一点也不刻不容缓了,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穿着,他松了一口气,但他却奇怪的发现床边的地上扔着一位男士的衣服,不应该是他的,谁的?!克利斯只感到脑袋阵阵发痛,头服顿顿的,像是生锈的机器无法运转。这时他感到有谁扯了一下他的被子,并发出尚未睡醒的呜咽,克利斯奇怪的转头,发现自己的床上还躺着一位tuō_guāng了的裸男——是弗朗斯基,克利斯知道他有裸睡的习惯,弗朗斯基用力将被子扯到自己身上翻了个身,继续熟睡。这时的克利斯只觉得火气上升,他一把扯过自己的被子,抬脚就把弗朗斯基踹下床。“没用的男人。”他低声诅咒着爬下床。脑袋又因为刚才的动作发出阵阵疼痛。克利斯懊恼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一边暗暗发誓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一边揉着脑袋往屋外走,寻思着让仆人找些什么解酒的东西给他。
被踹下床的弗朗斯基睁着朦胧的眼睛,,趴在床边看着克利斯走出房门,又爬回床上,将被子全都裹在自己身上又继续睡。
昨晚的朦胧中克利斯只感到一个很温暖的怀抱,将他整个人搂在怀中,无梦的夜,他睡得相当舒服,他以为那只是自己在做梦,没想到竟然是弗朗斯基,克利斯笑,接下仆人递上来的解酒药,扔到嘴里,和水服下。
自那天晚上弗朗斯基夜宿他的房间回去,之后克利斯就再也没见过他,克利斯不喜欢去听歌剧,确切的说他是不想与莎莎曼一起去听歌剧,他想避着莎莎曼,如同以前避开那些他已经上手的女人们那样,他想避开她一段时间等她对他的感情冷却,虽然他完全可以像对其他女人一般对待莎莎曼,但他并不想使老侯爵伤心,虽然想避开,但他还是接受了莎莎曼的邀请去了里奥斯侯爵的府上,他知道自己不该接受,但莎莎曼很聪明的借由她父亲名义来邀请他。“我爸爸说很希望你能到家里去玩呢。”克利斯知道该拒绝的,但他还是去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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