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虚伪,浪荡成性,与那个村庄人们的纯朴、善良,只希望能平静,健康的生活的人们……那里的人宁愿饿死也愿伸手向他人乞讨,他们是人,真真正正的人,而这里所谓人上人的贵族却连身为人的尊严也放弃,为了金钱,为了地位,为了名誉,身体乃至于灵魂也愿舍弃,他已在这地狱中沦丧了,尊严、身体、灵魂早已丢失了,只留下这幅丑恶的假面具,他不该想起这些。克利斯想中断自己的思维,歌剧院大门就在面前了,他的腿已经不由自主的跨了出去,他没得逃避了,就好像最初他跨入社交界那时一样,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些了,他得面对那些虚伪的贵族了,还有弗朗斯基,他现在最不想,也最怕见到的人,他害怕自己会演不下去,他害怕一见一到弗朗斯基这幅假面具会垮掉,如果现在弗朗斯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哭出来,像女人一样无用的哭泣。
虽然这么想,他的身体却如平时一般鬼异的笑着与熟悉的人点头问好,幸好,人们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涌上来,也许是因为他的身边陪伴着侯爵的女儿莎莎曼的原因,又也许是因为今晚剧十分的受人们的欢迎之故。这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果现在人们如在舞会上那般包围着他,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该。克利斯注意到人们注视着他的眼神有些异样,几位女士用扇子掩面小声交谈着什么,在他冷洌的目光射向她们时,她们立即回避目光,放下扇子扇了几下。克利斯移开目光,暗暗审视自己与平日有什么区别,他知道自己的样子与平日一定有很大的区别,他只求她们不要发现,即使看出些什么只要在那里小声的交谈即可,千万不要上前来询问些什么,不然以现在他的精神状态一定会露馅的。克利斯感觉自己在发疯的边缘,如果现在发生什么他难保自己不会因此而疯掉。
幸好那些女士如他所愿的没有那样上前询问。克利斯知道,如果是平时的自己一定会上前与她们交谈,直到她们为他疯狂,但现在他却没有那样的精力。克利斯提醒自己要理智,要平静,然而平常他那些引以为傲的冷静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理智!理智!理智!克利斯只有这么不停地对自己说,不管这招有没有效,至少他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他觉得很累,很累……
他们来得太早了,克利斯环视歌剧院豪华的大厅,贵族们正三三两两的说着他们的话,等待剧幕开演。原本克利斯是打算晚到的,趁着灯光落下悄悄的溜进去,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来剧院只是为了享受个人的宁静,他不想在剧幕开始前引起比演员更大的骚动。或者至少刚好在剧幕开始时赶到,这样人们就没有时间与他说话了。他喜欢戏剧,要生,要死,恋爱,伤心,悲伤,都只是剧中的事,他喜欢演员,所有的不幸都可以由观众的掌声中得到回报,死之又重生,观众的掌声使得他们又重生。那是个全新的世界,要怎样都可以由演选择,即使是配角,路人,都只是剧中的角色。他最喜欢剧中的小丑,小丑总是打扮的夸张,每次出现都有引来人们的欢笑,人们总是笑小丑滑稽,但是小丑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深刻,就如《李尔王》中的那个小丑,他每一句看似痴笑的玩笑却是珍贵的哲理。
人群中克利斯没有见到弗朗斯基的身影,克利斯庆幸没有遇见他。克利斯尽量引人注意,他拉着莎莎曼往边上站了点。
莎莎曼不知道克利斯的目的,不过她知道人们的窃窃私语是在谈论她与克利斯,这让她很兴奋,因为克利斯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谈到黑格尔,人们都不赞赏他的唯心论。”莎莎曼又聊起刚才的话题,说到她最得意的哲学,她的话又开始多,开始她的长篇大论。
克利斯不得不打断她的话,使话题转向另一个方面,现在,他实在不想再听过多的言词。“你觉得心理学如何?”克利斯问“弗洛伊德呢?”克利斯提到这个最具争议性的人物,他想听听她的看法。
“我看他的书不多,我不太喜欢他,把一切心理成因都归于对性的压抑。”莎莎曼思考了一下回答。“他对于性的描述太过于露骨。”
“那是时代的关系,小姐。”克利斯笑,弗洛伊德所生存的时代是处于维多利亚女王统治的禁欲时期。
话题中断了一会,莎莎曼发觉克利斯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话题,于是她就把话题转到了自己在读大学时的趣事上。
克利斯不再说话,只是聆听,他似乎发觉冷场有些不太好,于是他只是听着莎莎曼讲,偶尔露出微笑或是简短的答上一两句,表示自己正在仔细的听着她的话。莎莎曼真的是拥有太多他所没有的,他曾希望能进入高等学府学习,但贵族的子弟都是从小开始在那里学习,真升上去的。即使他想也没有机会,只有英格索请过教师来辅导他的功课,或是他自己拿感兴趣的书来念,所以他念的书很杂也没什么系统,所性英格索有个很大的书房,排满书房里所有书架的书,很多也很全,都供由他随时阅览,当他把自己从未进入学校念书只是请教师到家中授课告诉他人时,人们都很羡慕他。女士们甚至惊喜的称呼他为真正的王子,因为只有王子才可以不用去学校念书而只请教师到家中授课,他们向他抱怨学校多么无趣,同学多么无聊,住宿的生活多么枯燥乏味,所以从那以后克利斯就再也没有向他们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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