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凝重起来,他扭过脸,说;“这把吉他早已是你的了,不要问我有关它的事情。”
我走到老莫的前面,双手扶着他的肩,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只问你是不是。”
老莫别过了视线。我等着他的答案。
终于,似乎是下了决心,老莫抬起头来,说:“是的,我们现在的状况,是因为他的缘故。”他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一点力量感。
☆、二十一
我开始准备离开我现在的单位。
我在寻职网上注册,录入自己的大体资料,和对职业的要求;又去看了与我专业对口的公司的招聘信息,没什么特别的。反正不是很急,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下了线。过了几日,想起自己在网上所留的资料,又上来看看,发现已有几个还算过得去的公司已在我的网页上留言,似乎有点兴趣,我也便回了几条。
下班了,我不再急着回家。去酒吧泡着,或者去迪厅疯狂,然后载着新钓来的伙伴去酒店开房,或者就在车内放浪。
老李倒是常有电话过来。不过,下班之后,他打来的电话我就不再接听。有两次,我开着车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晃荡时,从反光镜里看到了一辆熟悉车的影子,再盯着看时,已不见了。我摇摇头,继续跟这位刚揽上的mb调情。年轻的生活需要刺激,管他呢?
终于有一天,在上班时间,老李一个电话叫我到他的办公室。
我在他办公室的门上轻敲,脸上带着职业而客套的笑容,说:“李总,您叫我?”
老李招手叫我到他的近前。看看我,他说:“今天下班后到清韵茶楼等我,我想和你谈谈。”我其实是想拒绝的,看到老李看我的眼睛,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不愿去这间茶楼还有一个原因是这里离老莫家不远,有时老莫会在吃饭后到那附近的树林子里散步。这里的茶和小吃在本城独享盛名。
虽说是要我去等候,我到茶楼时,老李早已在某一间饮茶室里泡好了上好的龙井等着,还叫了几样这里主打糕点。糕点都装在莹白如玉的小碟子里,摆放着别致的图案,围在茶壶的周围。
我在老李的对面坐下来。老李并没有抬头,他似乎在专心地品味茶水的香。我把服务叫来,掏出钱夹,递给她一张卡,要她去把我们所有的消费都划到这张卡上,以这张卡结账,要什么食物或添茶会叫她,现在我们不需要人服务。听话地微微欠身,拿着卡去了。
老李还是低着头喝茶。
好久都没有人说话。我对茶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就拿了两个杯子,往一个杯子里注满茶水,再把茶水倒入另一个杯子,再倒回来,又倒过去。
茶室里静悄悄的。偶然有我高举了杯子倒茶或者是老李吹茶叶的声音。
我和老李并肩出了茶楼。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就好像我们只是到这个地方来感受茶室的宁静和无人打扰的清闲。我想跟老李说开了,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老李其实也应该有话说的,但也没有说。有的事情不说比说要好得多。我不知道我们这个属不属于这一类,又不愿去想。老李实际上也没怎么喝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便放下了杯子,看着我把茶水倒来倒去,不讲话。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我抬起头来看了他,遇上了他的眼睛,就仿佛是达成了某种和解,老李笑了起来。
我其实知道笑并不代表什么,不需要哭的时候,绝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笑着的。这只是一种习惯。
老李提议到那边的树林子里走一走。
树林子里的风真好。
我眯了眼睛呼吸风里的空气。这不是我第一次到这个树林子里散步。上一次来时,是为了找在树林子里散步的老莫。风也是这样好。我陪着老莫沿着杂乱的小径慢慢地走过。偶尔我抬起头来看他,心里的千言万语只有自己知道。
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其实天色还不算暗。
我和老李并排地走。偶尔我落在后面,老李会在前面不远处停下,等。
对这样的行走我其实一点耐心都没有,只是看着老李专注的样子,不好意思打断。
老莫出现了。
晚风轻吹他额前的发,我看得不太真切,但我知道他的发一定在飞扬着。应该是晚餐后的出来散步。他低着头看地面,郁郁的样子依旧。他在想什么呢?会想到我吗?我的心有一刹那的疼痛。
他渐渐地离我们近了。
老李闷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忽然激动起来,我的心里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我从前面拦住老李,伸双手圈住他的腰部,然后把我的嘴巴凑过去,贴到老李的唇上吸吮。老李来不及反应,我于是放开他的腰,双手扳住他的头,在他的嘴上啃。
我们相互接触的嘴唇发出夸张的“吱吱”声。
老莫浑然不觉地走近我们身边,若有所察地抬头,只一眼,他便定住了。
我咬着老李的嘴巴,勇敢地看着他。
老莫似乎一时不太明白眼前所看到的事情,怔怔地发呆。我执拗地盯着他看,眼睛里面写着挑战。
老莫的目光黯淡下去,眼里的痛苦似乎是一杯猛然被碎的杯子里面装着的液体,装着时还不注意,破碎之后,眨眼间就已经到处都是了。我的心里有疼痛闪过,然而我年轻的心里有太多的受伤之后报仇的yù_wàng,于是做出更缠绵的样子来。
老莫微微停了一下脚步,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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