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终于放下来心似的,说不要骗他。
“好了,不骗你。”
然后他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
我慢慢走回了我的病房,弋尔和宋文郁刚好坐在里面聊天,看向我也是满满的好奇。
我之前想质问弋尔为什么骗我的话,最后也都被憋了回去。
“老大,吃点东西吧。”弋尔说着,给我递来一盒盒饭,“这个是小郁刚刚去买的,还是热的。你快点吃了吧,冷了就不好了。”
我想了想,接过盒饭坐在桌边一口口地吃,脑袋里像过着幻灯片一样闪着刚才和曾锐的一幕幕,从听到弋尔说他“失忆”的担心,再到听到车祸受伤的真相,还有冲入病房知道他无恙的放心。
我们还有可能吗?
吃完了之后,我跟弋尔宋文郁他俩聊了一会儿。
但是整个聊天的过程,我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想东想西的,偶尔看看手表。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曾锐到底有没有休息好,我跟他俩打了个招呼,起身说自己还要再去旁边看看。
他俩都用一种我懂你的表情看我。
我也慢慢淡定了下来。
其实之后的谈话也没有太多的讶异。经历了这次悲难的近乎生离死别的惨剧之后,我们其实也都认清了很多事情。
曾锐倒是很贴心,他大概也明白我的自尊心,问我说能不能再给他一个追我的机会?
我也没矫情,点头说好。
这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也给了我一个台阶,给了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契机。
这之后,曾锐又在医院住了一天,因为还要上班的关系,他又被转回了我们本市的医院继续治疗,而我们三个也基本走出了车祸的伤病。
我还要上班,所以半天没法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但是只要一下班了,我的第一站,一定就是医院。他确实是伤到了腿,还伤到了一点的脑,我帮他请了个护工,就白天干活的那种,我一来,她就下班。
她一开始也好奇过我和曾锐的关系,我告诉她我俩是兄弟,她还满是羡慕地夸赞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是啊,感情可是真好。
我给他带饭,偶尔也亲自煮汤带给他。
这么些天,我们聊过的事情,大概比之前加起来还多,他说了很多关于他家庭的事,关于他高三大学那段时间,自己有多么的孤独……
直到遇见了我。
可是之后,他又软弱,走向了母亲所期待的正常人的生活,结果发现自己每天都睡不好。
他说他在认真想我,这次,我是真的信了。
他愿意与我交换秘密了,愿意揭开伤疤给我看,对于这事,我其实也觉得也什么必要,可是他说他想跟我聊,因为他是真的把我当成是亲人。
聊到亲人这个话题的时候,曾锐说,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他会跟他妈妈出柜。他现在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他早已蜕变,而这些所有所有,都不会再是阻碍了。
他让我放心,于是我真的放下了心。
但是我还是安慰他,说这事不用着急,一步步慢慢来吧,刚才那话,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他看着我却显得格外的认真,说他都想好了。
我对这事其实也没太放在心上,因为我也知道,他现在确实已经很不一样了。
不一样到让我足够放心。
丁奇听说我受伤的事情,最近也频频给我打电话表示了关心。
我跟他说了我和曾锐这一连串狗血的事情,他也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说或许还可以再试试,毕竟都经历过这些了,再不会有什么更糟糕的事了。
我表示万分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声音玩具《明天你依旧在我身旁》
☆、64.不要告别
大概在医院里呆了有快半个月,曾锐终于基本康复,被批准出院。
而不巧的是,那时我刚好因为工作原因没法去接他,他笑着跟我说没事,反正还有同事呢。
我应了下来,也没有想太多。
后来事实证明,我有时候是真的太天真了——那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我给曾锐打去了一个电话,结果,却只听到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再找到当时跟我们合作app项目的同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曾锐今天出院也没有去上班。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谁都找不到他。
我还去他租的小区那边跑了一趟,不过因为入口需要刷卡才能进,我在门口徘徊了好久。后来,才好不容易跟在别人后面蹭进去了,结果却发现进去也根本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我都快把门铃给摁暴了也没有人来开门,说明他应该是不在家的。
那问题就来了,他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那种之前他一声不响就分手离开的恐惧感顿时又涌上了心头。第二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又不说一句话的就这么离开了,所以他把我到底当做什么了……那他前几天还跟我含情脉脉地畅想以后的生活到底又算怎么一回事?
我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傻逼,而之前在医院的温情也好像一个笑话一样。
我他妈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那天沮丧到极点地开车回家,我觉得自己没有出事都是万幸……
我心里有万千的怒火想要发泄出去,可是却无处释放。
回了家之后,我还是觉得憋屈,我打电话给丁奇,这才好不容易把这个妻管严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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