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到了钟离轻。一见面就给我掐指算命来着,想也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
“啊~呼!”
我掩着嘴巴,懒洋洋靠在案桌上,撑住下巴不让脑袋再往下掉,两根手指慢慢把满是工整小篆撰写的“课本”往后面翻了一页,找到了“史宗仓氏,司非言院”
非言院,还非言呢,眼前这三人像是话少的人么?长篇大论又平铺直叙,十足十的填鸭教育啊。我这可怜的“鸭子”都快填到撑了——因为消化不了么!
我已经要用手撑着下巴才能抬起头来了,还得分两根手指撑开眼皮……
“又,商宗,司空氏,司非利楼。楼中设衣食住行等……筱爷,您若是困乏了,课业可推至明日。都是仓谦失礼,讲课如念经,竟使筱爷越听越困,实在罪该万死……”青年仓太傅就是仓谦满脸惭愧自责。(全文字更新最快)
“没!没有啦!你讲的还……还好的!”我昧着良心安慰他,他都这般有“自知自明”了,我又心软,怎见得别人因为家族传统为难?
“是我自己的问题啦,从小就这毛病,一听课就犯困。你继续继续吧!反正总是要讲完才算完事的。”
“这……筱爷您无须为仓某脱罪,仓某自知……”那位还在自我检讨。
“不图先小休半个时辰?今日的教程委实有些繁长的。辛苦筱爷了。”中年仓太傅插话建议。
“也好吧!”我也只好赞成,精神一下子振奋了。扔下一句“几位太傅请自便”便蹬蹬蹬跑下了楼,呼吸自由的清新空气去。
其实跑出来除了自由些,也没什么好玩的,伴都找不到一个。
我甩着袖子晃到那个下山的路口,果然就听呼的一声,眼前凭空冒出来四个红衣少年,半跪在我面前拱手,朗声道:“给筱爷请安!”
请安?堵路才是事实!
我一声不吭,转身离开。背过身去就做鬼脸:哼!就知道你们会跳出来,我故意的,嘿嘿!独闷闷不如众闷闷啦!
路口边上立着一方十分之有存在感的大概圆柱形不知所谓的白色大石,巨石往外走几步,便是那个害我不浅的“悬崖”,崖边有泉,据说叫顾兮泉什么的。不过现在已经不冒水了。池水都是用竹筒子从山上引下来的。但是看着也还不错就是了。泉边有石桌,桌上刻着棋盘,上面是一个残局。
咳咳,虽然我的“藏书”中也是有好几本讲棋的,但都是围棋,我一看那些格子就头晕。围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复杂了,我是那种连象棋都走不到十步就会被人“将军”的单纯人种……
所以什么棋局对我来说都是死局……
而且这桌上的确确实实就是一盘死局:棋子和桌子是长一块的。桌子说是石桌,其实质地更似玉,其上的零星排布的黑白棋子就更为光润滑溜了。但是二者却是实实在在长在一起的,我使劲掰了好久都没能撼动一二。破坏欲没能发泄,很是郁闷。
我颓然坐在桌子边的石凳上,手仍很不甘心的抹着棋子,一手撑着下巴,又开始发呆。
午后的阳光很灿烂,半边山影正正罩着我坐的地方,倒还蛮阴凉的。那顾兮泉也被阳光照的通透清亮,映照着天空,浮光掠影,和着叮咚水声,挺有些幽静雅音的意境。
沙沙沙沙……
什么声音?我机警地转头,看向底下的竹林,声音好像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是不是……蛇?!这么大动静,得多大的蛇才能弄得出来啊。
害怕又好奇,我壮着胆子踱到池边,小心翼翼探身出去,一下子就看见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清一色光溜溜的竹竿子里面,遁无可遁。
“嘿!什么人?站住!别跑!!!”我居高临下,大声嚷嚷,那个精神啊!
光天化日的偷偷摸摸,莫非是贼?
我更是来劲了,好啊,正无聊呢,来两陪练的,看爷怎么玩转地球!
左右看看,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能做武器,垂眼看到顾兮泉,两手一捞,手上就多了两个鸡蛋大小的漂亮石头,掂量两下,嗯,当暗器正好的。当下就眯着眼睛瞄准,朝底下竹林里仓皇逃窜的黑影飞射而去——
我小时候玩弹弓可是高手,如今空手掷大石的准头也……左手扔出去的那颗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右手的那颗就正中——一杆绿竹——然后反弹到一边,居然中了其中一个小贼的屁股!
“哇呜!”中弹的黑影捂着屁股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我得意大笑。
我想着乘胜追击,生擒俘虏,刚要探脚出去,想沿着斜坡滑下去呢,两个胳膊就被人紧紧捞住整个身体几乎腾空,下一秒我就安安稳稳坐回石凳上了。
“筱爷小心!入侵者自有吾等制服!”两个红衣白面人恭恭敬敬朝我做礼。
话音刚落,就见底下扑扑扑飞起几个红色人影,几个跳跃就到了我的面前。等他们站定了我才看清,是四个红衣白面人正押着两个黑衣蒙面人。
“刺客已制服,筱爷是否亲自处置?”
刺客?霍霍!我掩嘴偷笑。
被反扭着胳膊的刺客一个低低抽痛一个大声哇哇叫:“哇哇呜呜我的手臂好痛!你们长没长眼睛,少爷我才不是刺客——呜!手臂要断了断了!——筱爷你还笑,快救命哇!呜呜……”
“大胆!不得对筱爷无理!”红衣少年之一喝道,手上力气使得更大了。
哼哼,看你再逞口舌之快,你以为你是谁咧,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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