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往后退了好几步,脚步稍微凌乱,差点就掉下顾兮泉了,幸亏被一个靠近的红衣白面人拉了一把才勉强稳住身体,一刻也不敢在耽搁,飞快地奔下山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都觉得他可怜。不由想到了自家的老爹老娘和老姐们,他们对我就算是“非打即骂”,但是绝对还在“打是疼骂是爱”的范畴里的。对比眼前这个书生家庭的“冷暴力”,我觉得原来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筱爷,请进玄音楼内继续课业吧。”青年仓太傅礼貌的话语打断了我对亲人的思念和感恩。
“哦……好吧。”其实我该庆幸的吧,至少说话的不是那老老太傅。
转身要往里面走,这才发现卫克还一直站那儿呢,此时正很孩子气的嘟着嘴巴,看看我又看看仓书呆子消失的那条路。
“仓太傅们,再等五分钟行不——就五分钟!”
他们也不多话,拱手道:“但凭筱爷吩咐,吾等楼上恭候便是。”
我等那三位走远了,一把拉过卫克,把他拖得离红衣白面人们远远的,手掌压着他的西瓜头,我把嘴巴凑过去——
“干!干嘛……”卫克结结巴巴的,惊慌慌要挣扎,头一个劲往旁边扭,脸上还一下子红了……真奇怪的小孩子!
“别动,你靠过来点,别让别人听见了!”我暴力把他镇压,固定住他的脑袋,用我的脑袋顶住了,小小声:“我问你,乔苗苗她现在到底怎样了?”
“乔……原来你是要问她……哼!”卫克的脸色由红转白,气呼呼的扭着脑袋,又要造反了。
我拽住他的头发不准他动弹。其实本想学乔苗苗赏他几个爆栗来着,念着正事要紧,给他留着先。
“你倒是说啊,乔苗苗她,有没有怎样?”我问的小心,生怕……
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她,她正瘫在业已自毁得差不多的禁园围墙外边,满脸的泪水,满眼绝望。
而当时的我,却什么也不能说也不敢说,被大只佬抱着迅速离开了。多少算是没义气了。
“我——不、知、道!”卫克坚决地扭开脸,好像我手上揪的不是他的头发疼的不是他似的。
死小子……我也不说话,就用黑社会老大一般的狠力目光拷问他!
这招很是见效,没过三秒,卫克就被我杀倒了,不敢和我的目光对视了,眼睛乱转,鼻子皱嘴巴嘟,哼哼了好几声,最后才不甘不愿说了实话。
“听说那老女人闭关去了!肯定又在修炼什么妖术,哼!”
闭关?乔苗苗是在修炼什么功夫参什么道么?
“哦,那,那个禁园……咳咳,禁园边上什么的,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我很是心虚。
“有啊!动静大了去了!”
“啊?!”我的罪行,终于还是暴露了?
“少主突然下旨,严禁任何人靠近禁园一里范围之内!并特派了几支神秘侍卫队在禁园一里方外日夜巡逻!”
“啊……”
我觉得一下子呼吸不上来,突然这番作为,想来大只佬是知道了?都……知道了?知道了……不声张不问罪却严禁任何人靠近事故地点,他这是为了什么?
我放开卫克,站直了身体,尽力平稳呼吸,心缩的紧紧。
“筱爷,你还想进禁园玩啊?那可不容易,原先我不见你在玄音殿又还没找到这里的时候,还以为你又去禁园了,就要去那里找,然后都没看到禁园的影子呢,就被外围巡逻的侍卫拦下阻得远远的。那些侍卫的态度,可跟您今儿这几位赤卫队有得一拼!被当成犯人一样抓下,想我堂堂医宗卫家二少爷,何时受过这种气!还连着两次,两次!都是为了你……”卫克十分之幽怨哪,絮叨个不停。
“嗯,好样的!”我拍拍卫克的肩膀:“大哥我很是欣慰啊,真没白收你这小弟!放心,大哥记住了,有好事一定不忘了你——要不,现在就跟我一起上这玄玉楼听听课进修进修?绝对让你受益匪浅的!”
“啊?不——不用了吧!”卫克挣扎着往后退。
奇怪,难道我的笑脸不够诚意不够无害么?不可能啊,定是这西瓜头不识趣不知好歹的!
我死死拽住卫克,硬是把他拖到楼梯口,却被站在楼梯边上的方伯伸手拦了一下:“卫二少爷请止步。您也应该知道玄玉楼是什么个地方,有着什么样的规矩。且,少主有旨,未得少主旨意,无关人等不得进出玄音楼。”
又是那个大只佬!他真的把着玄音楼当笼子专门关我的么?!还不准探监的!
“方伯,卫克不是无关人员,他是我小弟!不是探监是来做客!”我不乐意了,大只佬,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还管得挺宽!
方伯低头垂手恭声应道:“请筱爷恕罪体谅,老奴只是依旨行事。”
“那正好啊正好!我刚刚想起来有件重要事情忘记办了,我得赶紧回去回去!”卫克嚷嚷着一下子挣开了,几步跳得远远,朝我猛挥手:“再见啊筱爷!我会来看你的!”
“滚蛋你!才不要你来!没义气的家伙,竟然这样丢自己老大一个人!”
卫克恬着脸嘿嘿笑,越跑越远了。
真是……
我追出去几步,就被一排跪着的红衣白面人了堵住了前路。我懒得跟他们计较了,攀着他们的肩膀探身向外,朝山下喊:“喂卫克!帮我带个话给那个仓书呆子,就说我想收他当小弟,让他考虑考虑——我很看好他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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