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呵,这样就受不了了,本来想说“遵旨,皇上”的呢。
我没有得逞的快活,有点只是自作自受的难受:粥是海鲜味的,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好料。粥面上是海鲜特有的浓郁的乳白。可是我只有一个感觉:想吐!
咬牙吞了下去,又拿过仍在发愣的男人手里的碗,牛饮之前,借一讨百从不肯吃亏的筱爷我向某人郑重说道:
“如果你想要我死快些——”
本想爽快的一干而尽,才灌倒一半碗就被抢去,豪情被打断,我也顾不上生气,捣住嘴下床,踉踉跄跄跑向浴室。
眼看就要到浴室了身后有人追来,铁臂一勒,于是,本就忍得辛苦的我毫不犹豫的,吐了。
一地狼籍。
呕吐似乎否有开关?如果有,我的呕吐开关一定是被谁恶意按了又按,不然我怎会吐到想死。从前也不是没吐过,但从来没有吐得这么昏天暗地,不把胃一起吐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谁来帮我把该死的呕吐开关关上?
谁又可以把我的悲伤开关也一并关了?
我挂在大只佬胳膊上,忽然想起以前在那本矫情的里看过,说是想哭的时候就倒立,这样眼泪就会流回去了。我真想骂人:都他妈骗人的!
终于知道我说的话不只是威胁,男人被我惊天动地的呕吐架势吓住了,从来站在高处,习惯于睥睨众生,冷眼天下的男人就连托着我的腰和下巴的双手都是抖的。
嘴里只会重复着两个字:“筱弟,筱弟,筱弟……”
最后见我漱口都漱了好几次,还是吐涂个没完没了(其实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就是无可抑制的一边翻白眼一边干呕),他大佬竟扳我过去,猛的一扑,堵住了我的嘴——用他的。
……我刚吐过,嘴里的味道可想而知……这样都能吻下去,真是——服了!反正无力挣扎,我索性任他爱吻就吻,吻个够——就当是在刷牙了……
终于被放开的时候,本就无力的我很丢脸的脚软了。嘴唇麻麻的,一定是肿了。
这混蛋,居然还舔了舔嘴角,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笑得是一脸得意:“早知道……”
知道你哥大爷的!我愤愤一推,没推动反被抱的更紧,鼻子贴鼻子的距离,郁闷的头一扭看别处,下巴却被擒住。
“决定了,以后你要再吐,老子就亲——一亲你就好了!”
果然——是个变态!
……咦,对了我怎么不想吐了!该不会真像男人说的那样吧?无限郁闷……
也许是吐啊吐啊吐习惯了,吐完之后,我的精神反倒好了些,推开还想耳鬓厮磨的男人,去漱口——还要刷牙!
接下去是换房间,又是粥又是呕吐物的,那间房不大洗是不行了。只可惜了那一地漂亮的印度手工编织地毯。
被抱到了另一个房间,我挣扎不过还是被按到在床上,然后门铃就响了,进来了一个人,是卫医师。
我家大佬不是人-狼与狗的时间-l.26神经病人
偷偷把门打开一条隙缝,我贴在门边墙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心里是气闷的:生病的人是我,凭什么不让我知道诊断结果,莫不是癌症绝症之类的?!
“到底怎么回事?!”某人怒了。
“少主,有点棘手啊……”
“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一吃东西就吐——就出来白馒头和简单的饮料还有酒!”
“如此看来,是神经性厌食没错了。”
“而且是选择性的神经性厌食。”突然闯进来一个年轻男声。
“对,卫克的判断很正确。”卫医师难掩对自家孙子的赞扬和自豪,音调有点飘。突然又咳咳了两下假装严肃:
“神经性厌食多由于心理因素引发,且不容易治愈,因为治疗效果主要取决于病人的主观意识。筱少爷似乎对带荤字的食物才有反应,如果弄清过去两年里筱少爷的境遇和经历,大概就能找到原因了。少主,您看……”
“我有问过……”
“怎么样?”
……沉默。
“哈哈哈!就知道少主大人你搞不定筱爷。要不要小的出马?再怎么说,筱爷可是我大哥来的,我两关系铁着呢!话说少主你把人藏哪里去了?跟老头来两趟都没见上面。啧啧!男人的独占欲就是恐怖——哇!老头你又打我,回头我可真告奶奶的!”
“臭小子,自己来晚了还嘴欠!我打不死你!让你下去告奶奶去!”
“嗷!我可是你唯二的孙子,金孙!打死了没人给你送终的,哎呦!”
“你们……给老子滚出去!”
“老臣知道错了这就滚!那个,筱少爷的病……”
“少主……筱爷——大哥救命啊……”
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的活泼的让人无力呢,这两祖孙……
把门合上,我笑了,笑得云淡风轻,笑着笑着见木然停在那里,保持着咧嘴开怀乐呵的表情。
有病,原来我真的有病,还是精神病,呵呵!
(众:汗,筱爷您缪解了……)
神经病,神经病,我是一个神经病。哈哈哈!
(众:都说不是了……你这样神神叨叨的倒是……)
有种恍然大悟,大松一口气,原来如此的释然感。
好吧,神经病病人要有神经病病人的自觉(众:默了,你说是就是吧……),我决定不躺床上当尸体了,坐窗边不看风景看脚趾头发呆。安心的,等我的馒头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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