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是一个这样恶心,可恶的人,我活该,就该给人讨厌,对!我就该给人讨厌,就该给人讨厌,就该给人讨厌,就该给人……”羽末变得有点神经质。只是他由始至终都没有怪过王梓贤,一次也没有,把所有的伤痛与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可他毕竟是个安静的人,不会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发泄,只是静静地神伤。在自己的怀抱中起来,然后把右手慢慢地扬起到半空中,手腕上黑色光滑的加持绳就像一条缠绕的小蛇,在微弱的星光下闪动着诡异,忽而手掌重重地落在,清脆地落在羽末自己的脸上,口里马上有一股血腥味涌起,身子也被手掌的力度带偏了,卧在石头上,脸贴在冰冷的石头上,眼泪无声地流淌着,只怕会把这块大石头流遍,然后就沉沉地睡去,连梦也不敢奢望会有。
两天如此,大石头上羽末挺过了黑夜与白天的替换,在寒冷心力交瘁中,这只是有没有光亮的区别。
然而他决定下山,因为他还不想就此死去。“手机放在了旅店没有拿来,还好不会让王梓贤知道他偷偷回家,待回到家再告诉他,可他大概也被我吓跑了吧!”
两天的滴水未进,让羽末有点虚弱,于是他就决定不走阶梯,走无人的小路下山,走得飞快,直至撞上一个人。
他手中的地图落在地上,羽末只有帮他捡起来交给他,接下来让他意外的是——在他面前这个拿着地图,胡渣浓密,眼神发直的男人,正是王~梓~贤!
空气中时间停顿了几秒,王梓贤疲惫的眼神温柔地望着憔悴不堪的羽末,流满了心疼,半天才说出话来,“臭小子,你跑去哪儿啦!”说完就朝着羽末抱去,羽末心里一阵心酸,向后退了几步,做势要跑,王梓贤也停住了脚步。“老爸,我恶心,我活该,你不用可怜我,真的,不用!说完就准备往山下跑。
王梓贤忽觉心碎,赶紧冲过去把他揽在怀里,泪落下在羽末的心上,“小子,我没有可怜你,这两天我想得很清楚,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说完唇就强硬地落在羽末的唇上!胡渣扎得羽末生痛,羽末哭了。
倒在王梓贤的怀里,换在以前,羽末肯定觉得是甜蜜无比,可是如今他只是觉得自己很肮脏,根本就不配回到王梓贤的身边,还接受他的爱!他推了王梓贤一把,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没想到力道太大了,一瞬间!竟使王梓贤拉着他一起向山下滚落而去!
“小子,别松手,把头抬起来!”危急混乱中王梓贤用身体去保护着羽末,用手护着他的后脑勺,石子,树枝,其他的东西把他们刮得遍体鳞伤,最终幸好撞上了一棵大树,停止了滚落。
他们两个看了对方一眼,就昏死过去。
在梦中,羽末又看见了那个日出与日落。
☆、救赎
“呵,你哭了,泪都落我脸上!可,你的泪好冰啊!”
“我在这,不哭,我跟你走。”
“走,我们去看日出!”
……
羽末睁开眼,在他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四周略略生黑,想必是快要天黑了。
天空正细细地落着泪,下雨了。打在羽末的身上,他也渐渐随之清醒,努力地从地面爬起来,他只是觉得左脚踝有着前所未有的痛楚,就像是骨头给生生折断,可能是前不久的旧伤口又给伤了,可是当他看见躺在他不远的面前的王梓贤的时候,羽末就顾不上自己的脚伤了,拖着伤脚向王梓贤走去。
王梓贤还没有醒来,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头上,下巴满是胡渣,全身大大小小落满伤口,刚才用来保护羽末后脑勺的右手更是血肉模糊,整个人躺在地上,显得狼狈不堪。
羽末的心觉得很疼,很疼,只是为了自己他才搞成这个样子的,“林羽末,这个害人精,你自己恶心就算了,你干嘛还要害人啊!该死!”羽末狠狠地责备着自己。
羽末坐下在王梓贤的前方,把他身子挪到自己的怀里,帮他擦干脸上的雨水,才发现他的额头很烫,在发着烧!
羽末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王梓贤的脸上,“老爸,你醒醒啊!”“我是羽末,快醒醒啊!”“你不可以有事啊!快醒醒!”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王梓贤还是皱着眉,紧抿着嘴唇,没有一丁点反应。
想起王梓贤爬山时活蹦乱跳的身影,看日出时神采奕奕的眼神,看日落时忧伤的感叹,羽末心里发酸,眼泪更加止不住下落,“对不起,老爸,我害了你,我没资格叫你老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林羽末,如果老爸有事,你就不用活了!”羽末悔恨极了,要不是自己,王梓贤现在就不是……
“老爸,醒醒啊!儿子好担心你,我该怎么办?不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羽末决定要把王梓贤带下山,等了许久,喊了很多声也不见有人来,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可自己的手机放在旅店里,王梓贤的手机早就没电了,这时候羽末方感到了一丝丝绝望!
“不行,不能在等了,老爸,我背你下山吧!”怕耽误王梓贤的病情,本来想过要自己下山找人来帮忙,可是又放心不下王梓贤一个人昏迷在此,只好作罢,最后思来想去羽末决定背王梓贤下山,可是要知道,山路本来就难走,又下着雨,羽末的脚伤了,背王梓贤下山何其艰难!
“不管那么多了,老爸,我一定要把你带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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