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冷淡的目光冻得遍体生寒,却也不可能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是被强迫的,只得在心底给谭尧狠狠又记上一笔,放软了声音哀求:“涵泽……你……你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钟涵泽对我的话漠然置之,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伸手用力抹上我的唇角,当着我的面用指尖将那点白浊捻了捻,复又递到我的唇前,用意不言而喻。
我绝望又羞愧难当地含住对方的指尖,口中被翻搅而弥漫开的苦涩一路蔓延到心底。
我喜欢了这人这么久。
第一次有如此亲密又暧昧的接触,却是发生在我当着他的面被另一个人侵犯到高潮的情况下。
心如刀绞不过如此。
“你到底有什么事?”谭尧不耐地拍掉了钟涵泽的手,“偷窥情侣z_u_o爱上瘾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正要反驳,谭尧便挑了挑眉,在我手心轻轻勾勒出一个纪字。
我没有再说话。
钟涵泽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暗沉,他深吸一口气:“纪华安的情况不断恶化,医师建议尽快找到原因,再针对性治疗。而他只对我和修明有反应,所以……”
“你想让修明和你一起辅助进行心理复健。”谭尧截断了钟涵泽的话,似笑非笑,“纪华安的事,帮你是情分,不依不饶找上门算什么?再急也给我滚出去等着。”
这话已经算非常不客气了,钟涵泽听完抿了抿唇,又深深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
“所有涉及到你和纪华安的视频监控等资料我都已经删除或者覆盖了。”谭尧等人走远了,五指扣上我的后脑,将我按进他怀里,声音低沉,“不会有任何证据佐证钟涵泽的猜想。我会调查他去了哪家诊所,再尽快把医师和护工搞定,反正j-i,ng神失常而出意外的人不在少数。”
“不要怕。”他低头亲了下来,强势地重新开始掌控我的一切。我不想再回忆起钟涵泽看我的冰冷眼神,便没有再挣扎,心甘情愿被他领着沉进无边欲海。
我也记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事后清理的时候我直接靠在谭尧肩上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我再睁开眼时正枕在谭尧的臂弯里,两人都未着寸缕。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忍着浑身酸痛,轻手轻脚地往外挪,打算伸手去够床头柜上不住闪着讯息提示的手机。
但刚朝床侧翻了个身,就被一把圈住腰重新带了回去。
“想去哪儿?”谭尧不悦地皱眉。
我见这人眼神清明,想来之前是刻意装睡戏弄我,便气恼地直接拍开他的手:“我要是不配合钟涵泽,和主动承认是我干的有什么区别?有没有证据是一回事,怀不怀疑又是一回事。嘶——”
谭尧又揉了揉我的腰,看着我重新被他捞回怀里,疼得一时说不出话的样子轻笑道:“这样……也能配合?”
“钟涵泽昨晚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你觉得他心里有你?”谭尧将我压在身下,凑得极近,深如潭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语气低沉极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呢?”
我本想嘲讽一下这人是不是忘了自己昨晚又干了些什么,但被他欲择人而噬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颇感不自在地侧过头,忍下了到嘴边的话语。
“……我过会儿送你去诊所。”谭尧见我久不做声,松开了桎梏,“虽然你不一定听得进去,但我还是要提醒你。钟涵泽本质上和我是一类人。”
“哪类人?”我禁不住皱眉,并不高兴听到谭尧这么说我喜欢的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9
我自己的衣服皱的没法再穿,只得套了身谭尧的。
他驱车把我送到了钟涵泽给的地址。我推开车门,脚刚一沾地便软得有些站不住。背后传来这人的轻笑声,我冷着脸直起酸软的腰,反手将门狠狠拍上。
还没走多远,我就被不知什么时候下车的对方按住了肩,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想干嘛,腿弯就被一把揽住,整个人直接被打横抱了起来。
“谭尧!”我心一惊,下意识攀住了对方颈项。他稳稳托着我,竟然就这么直接往前迈开了步伐。
虽说之前他也是这样强行把我一路带到了车上,但那时可没有这么多人!我侧过身开始挣扎。
“再逞强,我不介意就地给你些教训。”谭尧垂下眸子看我一眼,声音沉稳平静,不似开玩笑。我停下动作,满心不甘地将脸贴近对方的胸膛。
等一路到了诊室门口,谭尧终于弯腰垂下臂膀,将我放了下来:“我在外面等你。”
我半个眼神都不想给这人,抬手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便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医学检查床上的纪华安,他四肢被绑着约束带,此刻闭着眼,脸色略显苍白。
我来得比约定时间早了半小时,房间内只有护工在忙碌,医师还未到。我也不急,干脆坐在床旁静静打量着这人。
“病人之前出现自残倾向,所以注s,he了些镇静剂。”
我回头,看向门口穿着白大褂身材颀长的人。他单手夹着病历本,轻轻推了下金丝眼镜,微笑着向我示意他诊桌对面的实木扶手椅:“请坐。”
我扫了眼这人别着的胸牌,在心底啧了声,配合地走过去坐下。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我如同被审讯的犯人,被要求从归国后开始一五一十交代自己的行程,许多问题根本和纪华安没什么关系。我半真半假地一路应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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