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歇一会吧!”
“嗯,到那儿去坐吧!”说着,老者便张开双手,舒展了两下腰骨。
年青人坐下来后,默默地注视老者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
只见现在的风叔,身穿一件白色的背心,体型跟以往一样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头发看上去已经花白,那双温和的眼睛,深邃明亮,总是闪烁着慈祥的光芒。当他轻轻的微笑时,能清晰的看见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虽然皮肤显得有点皱巴巴,但他的身体保养得很好,依然是那么的健朗。
而这时候的建杰,已经34岁,经过这几年的成长,他似乎蜕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张端庄的面貌,眉目清晰,菱角分明,从侧面看去,能见他的轮廓多长了些肉, 仿佛是被一波又一波的风雨镶嵌了一层皮, 完全掩饰了他稚气的面孔。特别是那短短的胡茬,不去抚摸也能知其刚硬,加上那一副淡定的神情,硬朗的身躯,看上去显得是那么的成熟,沉稳。
这些日子里,建杰除了出差之外,几乎从没离开过风叔,他们俩就像一双筷子,每天都离不开三餐,在平平淡淡的日子里,什么酸甜苦辣都一起品尝。而两人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也曾闹过不和,但没过一天,两人又和好如初,彼此包容着对方。
有那么几次,建杰对这平复无奇的生活感到厌倦,因为他在成长过程中,面对得越多追求就越大,但他的这一生都注定是恋老,如果让他离开风叔的话,那么他就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追求是什么了。所以,直到而今,他还在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眼前的老者,不管生活有多坎坷,只要风叔幸福快乐,他就心满意足了。
而这些年来,建杰都没有结婚,那一段日子是他的噩梦,因为他难以面对家人,而且还不断的被爱人相逼,直让他崩溃,每当回家时,母亲都会一次又一次的催他结婚。后来 ,建杰干脆不回家了,似在逃避,不管风叔如何劝解,或是母亲如何哀求,他就是不肯回去 。
直到有一日,建明终于要办喜事,在他准备结婚那天,建杰才愿回家。当他带着愧疚的心面见母亲时,心里突然涌入一股酸楚,他感觉自己很不孝。
“妈!”
好几年前,建杰很清楚的记得那刻,母亲见到自已的时候,她激动得几乎掉眼泪:“你可回来了?妈每天都在想你!”
“嗯,我回来了。”
“让妈看看!”看清建杰没有少一块肉,母亲才高兴的说:“你弟明天就要结婚了。”
“呵呵!”建杰笑笑,他知道母亲话里的含义,并没说太多,来近后就问:“妈,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
“好,妈过得很好,倒是你,在外面待了两三年都不肯回来,如果不是你弟要结婚,妈还真怕你永远都不回来了。”
听后,建杰心里一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母亲见他有点难过,就担心的问:“你好像总在躲避着什么,是不是妈让你很苦恼?”
“没有,妈,你别多想,这些年我都很快乐的。”建杰心里无比内疚,他觉得很亏欠母亲,恐怕永远都无法弥补。
之后,母亲开心的说起建明的婚事,说着说着,她就用期盼的目光望向建杰,说:“你弟都要结婚了,你还等到什么时候?”
建杰顿时哑言,他微微低下头,良久才认真道:“妈,我已经有想要的生活了,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很快乐,比什么都幸福。”
“什么生活?”母亲总是担心着。
建杰没有解释,他坚定似的叫母亲放一百个心:“妈,我已经长大了,我的人生,我想自己做主,你只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就行,我知道自己的追求是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会过得很愉快的。”
对于这个问题,建杰一直都逃避着,母亲似乎也发现这一点,每当提及婚姻时,她好像都能读懂建杰眼里的悲哀。
然而,自从建明和他的老婆生下一个白白嫩嫩的儿子后,母亲每天都高兴的抱着孙子,她几乎没再催建杰成家,仿佛明白婚姻就是他的疼痛一般,从始至终都没有撕开他内心的秘密。
(注:建杰的父亲已故!)
……………………
这时,风叔忽然站起来,说:“小建,我们回家了,准备一下就去接老赵!”
“嗯!”离开的时候,建杰还留下余声:“我看呀,赵叔应该是离不开我们的,他女儿才接他住了一个多月,现在就说要回来了。”
“呵呵,他这还不是想你哈,其实叔也舍不得他到那边去生活!”风叔的眼里满是过往的回忆。
两个小时后,一老一少便来到机场,他们等了大约半个钟,另一个老者终于出现在眼前。
只见现在的老赵,白发苍苍,两半边的眉毛有些花白,双眼有点浑浊, 流水般的岁月在他脸上编织了密密麻麻的皱纹,看上去比风叔更显年老。自从两年前,老赵的老伴故去后,他经常都显得有点落寞,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消瘦了许多,时间的逝去仿佛是在一口一口的吞噬他的身躯一般。
建杰莫名感到一股悲观,他看一会老赵,又望一眼风叔,发现他们越来越老了。
也许,时间是静止的,它并没有消逝,只是人的生命不断的流失,直到身躯慢慢地变成腐烂。
“小建,我们走了,你还愣在那里干嘛?”
“哦,我就来!”
路上,两老又在闲聊,虽然老赵年过七旬,但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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