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看到这条简直无语了,打了一串省略号,又删了。
【陈恪之:比任何人都好看。13:36】
周伊竹的短信回得越来越慢了。
【周伊竹:我们真的没任何可能吗?13:18】
陈恪之拿着手机,又打了一段拒绝的话上去,想了想这样冲击力不够大,之前他说过了,可是周伊竹根本没当回事儿,关键是得让她死心。那段话删删改改,始终定不下来。
过了十几分钟,陈恪之才慢慢打了一句话。
【陈恪之:我们已经上过床了。13:36】
这条发出去后陈恪之以为周伊竹不会再回了,准备删短信,结果立马又来一条。
【周伊竹:你让我恶心13:38】
陈恪之无奈地摇摇头,周伊竹激动得标点符号都没加,这事儿应该算有个了结了。然后把她从黑名单里面拖了出来。
他一点都不担心周伊竹会把他和别人上过床这件事说出去,第一没什么人会信,第二就算有人信了也不会太重视,上了高中不是处|男的不只他一个,什么大惊小怪的。何况他和覃松雪根本就还没做到最后一步,实际算起来仍然是个童子鸡。
说起这码子事儿,陈恪之觉得他都要憋出火来了,天天搂着覃松雪睡觉,恨不得立马办了他。
可是覃松雪太小了。
他再qín_shòu也干不出来。
他在等覃松雪长大的那天,能够完全接纳他的时候,他会从里到外地占有他,烙上他的标记。那是他一个人的覃松雪,容不得别人来染指。
周伊竹说起来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各方面条件都很挺好的,从开学到现在一直喜欢他,不怕别人知道,但也不过分叨扰他的生活。
昨天晚上他挂人家电话非常不地道,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晾她一整晚确实过分了。
可是在那种情形下,他没法顾及到两个人,只能选一个更重要的。而且等覃松雪睡着后,他自己也累得不行,分不出精力去应付周伊竹了。
因为对方是女生,他不能冠冕堂皇义正言辞地拒绝。刚刚表白过,周伊竹的情绪正处于亢奋的最高点,万一有什么话说得不对,她一时冲动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还不如给一晚上的时间让她冷静冷静。
事实证明陈恪之的判断是正确的。第二天周伊竹还能正常回他短信,妥协了他不接电话的要求。
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
但是他仍然伤到了周伊竹的心。
这一点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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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大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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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r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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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松雪祭完祖回来就要看陈恪之短信和通话记录。
陈恪之大大方方地把手机给他:“周伊竹不会再来找我了,她发的短信我全删了,满意了?”说罢就弯腰在覃松雪嘴上点了一下。
覃松雪伸舌头舔了一下被亲到的地方,习惯性地想笑,可是想到他是来质问陈恪之的,随即板着个脸道:“她都跟你说些什么了?”
陈恪之一五一十道:“昨天我关机了,她就发短信让我开机,今天我跟她说我有媳妇儿了,而且还上过床,她死心了。”
覃松雪脑子没转过来,关注的重点又歪了:“我们上过床了?那个……那个也算?”
陈恪之:“……”
陈恪之摸他头:“当然算了。”
覃松雪像是得到了某种保证一样,立刻兴高采烈地踮脚捧着陈恪之的脸重重地亲在他嘴上,然后从书房跑出去,观察在水缸里冬眠的蛋|蛋去了。
陈恪之摇头叹息,这二愣子。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
陈恪之心里有些烦,大年初一开始动笔写字。一抬手就背临了,如今他的兰亭序已经不是完全冯承素的复制版了,其中有褚遂良、黄庭坚、苏轼,偶尔还有张旭的不羁与张扬。
所谓临摹,摹是用薄纸蒙在上面写、画,临才是模仿着写、画,而背临则是不看原字帖或画谱模仿,难度最大。
这几年他练的字帖都是为了这一幅做准备,刚开始背临时,他总是记不清下一笔的笔画间隔。
覃父对他要求十分严格,虽然比例不是一比一,但是字与字,线与线的间隔要和原帖一模一样,饶是他记忆力超群也做不到这一点,只能凭印象写出第一行。
覃松雪不知道为什么他爸爸要求间距也得记下,覃父说这是为了以后创作能更好的布局。
从哪里起笔,墨水由浓转枯,整张帖的空白如何留。
那段时间陈恪之的学习进行得十分艰难,覃松雪在一旁偷偷看他爸爸,暗想自己以后会不会比哥哥还惨。
陈恪之过完年之后满了十六岁,但仍然不能参加省展,他的年龄还不够。省展比市展正规很多,对参赛年龄有要求,必须是十八周岁以上。陈恪之还有两年才够标准,他目前只能参加青少年的比赛,但那种比赛陈恪之是不会去花太多精力去准备,就算参赛,寄去的都是他的阶段练习作品。
他们不重视青少年比赛是有原因的,一是全省的水平放在全国来说并不是特别高,二是所有的大师都不会通过青少年的书展来筛选好苗子,这样的比赛没有一点含金量,一群半大孩子出个风头罢了,入了展也只是有资格申请青少年书法家协会。陈恪之目前的水平要是投作品,一投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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