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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丞曦小朋友二话不说就拿起三四个长方体积木在房子外围拼起来。
刚拼了六七块,覃松雪就开始嚷嚷了:“你拼的这是什么啊!绿色怎么可以和红色放一起!丑死啦!”
高丞曦本来兴致挺高,被覃松雪这么一打击热情顿时消了一半。
“那你说拼什么颜色!”
“深蓝色加黄色。”陈恪之虽在各个方面都有天赋,但更多的是后天的勤奋练习,而覃松雪则完全遗传了覃父的艺术细胞,不仅每回画画都会老师点名表扬,随便拼个房子也会讲究一下色彩搭配,与其他小朋友不在一个档次上。
经过覃松雪的一番改动后,高丞曦不得不承认比刚刚好看了很多。
覃松雪还是有些本事的。
但高丞曦仍然要执行他的计划。
两个小朋友这一拼就拼了两个小时。
下午覃父下班去接覃松雪,看到覃松雪脑门上有朵小红花,诧异问道:“乖儿子,跟爸爸说说今天怎么会有小红花的?”
“老师讲我拼的房子好看!”覃松雪骑在覃父脖子上显得特别骄傲,一双从来都不安分的小爪子把覃父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别滴小朋友都不会用颜色,就我一个人会嘞!”
覃父知道覃松雪有些天分,高兴之余想着是不是该早些教他国画。
晚上覃松雪吃了饭早早洗过澡便和陈恪之一起练字,覃母在洗他的脏衣服。
覃松雪正把羊毫笔伸进砚台里添墨,就被覃母喊到洗手间去了。
“球球,告诉妈妈,这个五角星是从哪里来的?”
覃松雪接过那个和自己巴掌差不多大的橘黄色五角星看了半天,拍了脑袋,恍然大悟道:“这是我们幼儿园的!”
覃母脸色微变,继续问道:“那怎么会到你衣服口袋里头?”
覃松雪想了想,道:“可能是它自己跑进来的吧……”他怎么也想不起今天玩过这个东西,他一直在拼积木的啊。
覃母很严肃,提高声音道:“胡说八道!我再问你一次,这个星星是从哪里来的?”
覃松雪被吓得一愣,不知道覃母为什么突然发什么大火,他没有说谎,更没有玩过这个小星星,如果不是它自己跑进口袋里来的,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吗?
反正他想不出来。
“妈妈,我真的不晓得嘞!”覃松雪一边说一边捂耳朵。覃父打他一般是打屁股,而覃母会揪他耳朵,虽然受伤面积小,但揪耳朵比打屁股更疼。
“我问你最后一次,这个五角星怎么来的?”覃母隐隐有些发怒,倒是没伸手揪他耳朵。
“我真的不晓得嘞!”覃松雪急了,覃母怎么就不相信他呢?
“说谎牙齿是会变黄的。”小孩子总是很好糊弄,譬如在家里打伞,否则会长不高;换乳牙必须站在高处把换下的牙齿垂直扔下,否则牙齿会长歪;泡泡糖不能吞进肚子里,否则会粘到肠子上……覃母也有一套忽悠覃松雪的说法。
覃松雪一听立马对覃母龇牙咧嘴:“你看我牙齿好白的!”
门牙上面还有刚刚吃完饭留下的一块辣椒皮。
覃母扯了一节卫生纸把那块辣椒皮弄了下来,看覃松雪的反应实在不像作伪。如果他撒了谎,必然会遮遮掩掩地把嘴闭上,怎么会这么大方的给她看?
覃母审视他许久,弄得覃松雪发憷,嘴张得更大了。
“妈妈,我没撒谎嘞……”覃松雪呲牙呲得嘴酸了。
覃母叹了一口气,再次问他:“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是怎么来的?”
覃松雪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覃母见覃松雪这样也不好追究下去,也许是覃松雪玩的时候不小心给顺走了,于是警告道:“下次不能把幼儿园的东西带到家里来。”
“我没有带!”覃松雪大声反驳。他都把牙齿给妈妈看了,妈妈居然还不相信他,硬说五角星是他带回家的,真是太不讲理了。
“好好好,妈妈是说下次不能让幼儿园的东西出现在我们屋里了。”覃母意识到自己失言,让覃松雪炸毛了。
“那我回去练字啦。”覃松雪这才满意,迈开小短腿跑回书房了。
覃松雪家里的面积并不大,七十来个平方,房间与房间隔得近。书房是由一间卧室改成的,离洗手间很近,陈恪之多少听到了一点覃松雪与覃母的对话。
“球球,黎阿姨找你讲了什么?”陈恪之问覃松雪。
覃松雪气鼓鼓的,见陈恪之问他,立马告状:“我妈妈讲我把幼儿园的小五角星拿回家啦,我根本没拿!我跟她讲了好多遍她就是不信我!”
陈恪之若有所思,没接他的话。
覃松雪看了看陈恪之,他以为陈恪之会为他说话呢,没想到也不相信他。愤怒之余更加失望,于是怒道:“你也不信我,我不和你玩啦。”这一招是小孩子惯用的伎俩之一,并且屡试不爽,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陈恪之就开了口。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陈恪之眼珠转了几圈,添了下墨,开始起笔第三行。
“真的不是我拿回来的嘞!”
“嗯,我知道。”陈恪之抽出按在毛毡上的左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过了一阵又补充道:“你明天回家的时候注意下口袋。”
覃松雪这才开心了,抱住陈恪之亲了一口,拍着小胸脯答应明天一定做到。
被他这么一弄,陈恪之写的那一撇歪到爪哇国去了,看覃松雪丝毫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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